那怪人走路的時候更像是跳舞,羅文哈爾心裡想道:「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啊!對了,我知道他哪時怪了。()原來是他穿著長袍的樣子太怪。哈哈,想來這人平日裡根本就不著長袍吧。」
不一會,一行人來到林嫣的住所。羅文哈爾示意開門的侍女們不要聲張,然後只帶著羅侖塞和由加德走了進來。
那由加德想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奇異的景色和房屋,老是東張西望的。他東張西望之際,原來走得亂七八糟的路就更是難看了,好幾次差點被長袍拌倒。
見羅文哈爾臉有不豫之色,羅侖塞連忙扯了由加德幾下,才讓他稍為安靜下來。
林嫣正坐在亭子裡,背著著眾人,也不知在那裡幹些什麼。
羅文哈爾添添忽然有點乾裂的嘴唇,輕輕的說道:「就是她。」
由德裡說道:「要她轉過頭來。「羅文哈爾走了上前,輕輕的喊了一聲:「林嫣」他沒有如往常一樣,加上「小姐」兩字。他心裡想道:馬上就要是我的皇妃了,不須叫她小姐了。
林嫣聽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奇怪的轉過身子。
見到林嫣轉身,羅文哈爾連忙向由加德望去。
他轉頭一看,卻見這個怪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嫣的頸胸部位!
羅文哈爾臉色一變,還沒有來得及發怒,那怪人忽然「咕嚕咕嚕「的說出一連串的怪話來。也不跟他和羅侖塞說一聲,就大踏步的向林嫣走去。這過程中,他的眼睛始終死死的盯著林嫣的頸胸。
見到他的舉動的羅文哈爾又驚又怕,他忽然後悔之極:「幹嘛不先把這人的來歷弄清楚?林嫣這麼美,萬一他自己看中了她,施法讓林嫣愛上他自己怎麼辦呢?」
越想越是後怕,他狠狠的瞪了羅侖塞一眼。那滿臉的殺氣,驚得羅侖塞的臉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那怪人一直向林嫣走去,林嫣不避不讓的站著,一雙如水的眸子裡還露出好奇的眼光。
那人直站到林嫣三步之遠,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林嫣順著他的目光
原來他一直看的,居然是克什送給她的那條項鏈!
這時緊跟而來的羅文哈爾及羅侖塞也看清楚了,這個怪人看的一直是林嫣的項鏈!
見此,羅文哈爾才鬆了一口氣。
直過了五六分鐘左右,那怪人才好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也沒有跟羅侖塞說什麼,就這樣
轉身往院子外面走去。
兩人連忙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林嫣奇怪的看著這三人的舉動!真是奇怪啊!一點也看不明白!
跟著那怪人一直出了林嫣的院子,一直走到了一條長長的林蔭道上。那怪人才轉過頭,看著羅侖塞,開口說道:「羅侖塞君,很抱歉!我不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這話一出,羅文哈爾只覺得好像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頭腦和耳朵,都嗡嗡作響。他衝了上前,提著那人的衣領說道:「為什麼,為什麼?」
那人把羅文哈爾的手一拍!羅文哈爾只覺全身一麻,全身像虛脫一樣,冷汗直冒!要不是羅侖塞扶住他,還差點軟倒在地!
由德裡開口道:「帝國的陛下,你在帝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對我們巫盅教來說,你,什麼也不是!」
羅侖塞見羅文哈爾面色鐵青,心裡暗暗叫苦,後悔不已。他喊道:「由德裡,你~」還沒有說完,那由德裡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陛下,我知道你心裡惱怒,很想殺了我。但是,看到羅侖塞是我的朋友的份上,我明跟你說了吧!你殺不了我的!我可以在一分鐘內,讓你的整個皇宮裡的人都變成白癡!特別是你,我高貴的陛下!」
他說完這段話,不理睬臉色時青時白的羅文哈爾,逕直對著羅侖塞說道:「對不起,朋友。那個女子,身上佩有牙峰主人的信物!我不能碰她!」
「牙峰主人?他是誰,我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羅侖塞驚異的說道,一旁的羅文哈爾,也暫時忘了他的羞怒,好奇的看著由德裡。
由德裡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們沒有聽過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頓了頓,他忽然臉色變得極為嚴肅,說道:「牙峰主人,是我們所有的巫盅派,不!應該是說,是所有暗黑勢力的老大。是我們至高無上的精神領袖!他武技通神,英明無比,是與我們的魔神一樣偉大的存在!
只是這二三十年來,我們都失去了他的消息。儘管我們滿世界的尋找他,卻還是找不到。剛才那個小女孩,她頸中的項鏈,就是我們牙峰主人的信物!而且是他唯一的信物。他曾經說過,如果有人佩有這條項鏈,所有的暗黑人,必須敬她三分!
這還是其一,另外,佩有這條項鏈後,所有的精神魔法,黑魔法以及巫盅都對她無效。不但無效,如果主人願意的話,它還可以使所有的咒語反彈!讓施咒者求生不能,欲死不得!(當初莫桑的百般施為之所以不起作用,除了那回生花以外,這項鏈起著更為重要的作用。
他還一些話沒有說出來,就是這個佩著這個項鏈的人,只要戴著它的時間超過三個月,那項鏈的所有作用就會同時滲入佩戴者的血液當中!當然,項鏈本身的功效並沒有減退!這時,就算她另外把項鏈送給別人,她自己也可終身不再懼怕任何精神魔法,黑魔法和巫盅!由此可以想像,克什還真的送給了林嫣一個天大的禮物啊!可惜她自己卻不知道。)
羅侖塞君,我答應你的時候,並不知道她身上佩有牙峰主人的信物。所以很對不起,我失言了。為了補償我對你的失言,你們陛下對我的無禮,我就不再計較了!「說完這些話,他也不理會面色鐵青的羅文哈爾和表情痛苦的羅侖塞,忽然嘴唇撳動兩下,念了兩句莫名其妙的咒語。那發音極其古怪,根本就聽不懂!完全不同於一般的魔法咒語!
這時,羅文哈爾和羅侖塞只覺眼前一花,由德裡竟然不見了!
他居然就在兩人的眼皮底下,這樣消失不見了!
彷彿化開在空氣中一樣,竟然沒有留下半絲痕跡!
見此,羅文哈爾忽然感到一種後怕,這是什麼樣的人物?幸好他說不計較自己,不然的話,就算自己身邊佈滿侍衛,他要取自己的頭顱,怕也是易如反掌吧?
轉頭看了看面色慘白的羅侖塞,羅文哈爾忽然不再打算處置他了。他是那個怪人由加德的好朋友,還是不要殺了的好。萬一,那人要替他朋友報仇,那可就他打了寒顫,不敢想下去了。
「你回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羅侖塞奇怪的看著忽然變得寬容的陛下,一直緊張著的心突然放鬆了下來,頓時軟倒在地。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就全部給汗透了!
而羅文哈爾,說完這句話,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就匆匆的離開了。
「還是走吧!馬上就走!遠遠的離開帝都!這個陛下,真不是容易侍侯的主啊!」逃過一劫的羅侖塞望著羅文哈爾遠去的背影,暗暗想道。
這時,他想起馬羅列來,本來,自己還高興能夠救他一命的。「對不起了,老朋友!我,我沒有法子救你。請諒解我的自私!」他的心裡默默念道。
「這個林嫣,還真是神秘莫測啊!」
「公爵大人,羅文哈爾剛到那剎一個月,就趕回去了,我們的諸般佈置都落了空!」
「嗯,我知道了」
「馬羅列因主使來殺大人事沒有成功,被羅文哈爾鞭打得以致昏迷,剛剛傳來消息,他嚥氣了!」
「哼!羅文哈爾這人心胸狹小,只記過不記功!嗯!這個人死了,我們行事也方便多了!」
「是,還有,羅侖塞也離開了,原因蓋華沒有說。蓋華說,現在羅文哈爾很倚重他,經常找他辦事。」
「好!幹得好!蓋華這個人辦事就是讓人放心。不過,你找機會告訴他,羅文哈爾喜怒無常,他在其身邊危險頗多。要他多顧及自身安危,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適當的犧牲其它東西!」
「是!」
沃夫特看著屬下遠走的身影,他不自覺的把手伸進口袋,撫摸著那條項鏈。
「夫君!」聽到這一甜膩一優雅的兩句女聲。沃夫特飛快的把口袋裡的項鏈拿了出來,伸手在桌子上一按,伸出一個暗格。他把項鏈放入暗格中。做完這一切後,他才轉身,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兩個美人兒。
「夫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含笑走近,到了兩女面前,分別捧起她們的右手,在手背上輕輕的一吻。才一左一右扶住兩個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怎麼,今天沒有活動嗎?」
「當然沒有啊,要有的話,我和愛湖冰早就跑出去玩兒了,才不理會你呢。」縈絲把頭靠他寬大的左肩上,撒嬌的說道。
沃夫特輕輕的俯頭在她的鬃角一吻,笑道:「怎麼,原來今天還是你大發慈悲啊?」
他轉頭衝著愛湖冰溫柔一笑,用右手掠起她散落的頭道:「那你們決定帶我到哪裡去玩的好?」
愛湖冰也回了他一個笑容,滿臉的溫柔和甜蜜,輕輕的說道:「我聽夫君和縈絲妹妹的。」
沃夫特轉頭看著縈絲,見她微側著臉,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突然心中一痛。旋又收斂住,臉上的溫柔笑容不變。
想了好一會,縈絲說道:「那夫君抽個時間出來,陪我們兩人到五國各地風景美麗的地方去去好不?」
沃夫特還沒有回答,就聽得後面傳來一個慈愛的聲音:「縈絲,你又胡鬧了。你夫君前一陣子還差點命都沒了,現在怎麼可以隨便出去?」
這話一出來,縈絲和愛湖冰以及沃地特連忙躬身行禮,喊道:「母親!」縈絲低下頭,悄悄的吐了一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