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特的放在椅子扶背上的手握了握,又放鬆了開來。
「不行!現在不行!」
「為什麼?」納木野一聽到他說不行,一股無名火就冒了出來。
「沒有為什麼!」沃夫特冷硬的聲音對納木野來說,不亞於驚雷。
納木野抬起頭,瞪著那始終沒有正面面對自己的人,然後輕輕的笑了出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你不去的話,我去!」說罷他轉身就走。
「站住!」納木野停下了腳步。「你要記得,你姐姐希望你能夠活得好好的!」聽到這話,納木野就是一聲長笑!
那笑聲聲嘶力竭,帶有哭音!
他轉過頭,看著那越來越陌生的背影,輕輕的說道:「對我來說,姐姐比我的生命重要得太多!」說完他重重的甩上房門,離了開來。
納木野沒有聽到,就在他這句話後,房裡也傳來一聲喃喃的輕語:「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納木野鐵青著臉,回到房裡就打包著行李。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一個人走了進來。納木野頭也沒有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那個人影在門口猶豫了一陣,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看到他收拾行李的動作,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要走嗎?到哪裡去?」正是恩琳的聲音。
納木野仍是頭也不抬的做著事。恩琳等了一會,又輕輕的說道:「你,你就不能跟我說兩句話嗎?」
納木野一手推開擋在面前的恩琳,提起行李就往門外走去。
「站住!」恩琳衝到他面前,看著他的臉,流著淚說道:「我就那麼討厭嗎?你要走了,也不願意理我一下?」納木野仍然沒有吭聲,抬起腳就準備離開。
忽然,恩琳跪倒在地,緊緊的抱住他的腳,哽咽的說道:「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話,就帶我走吧!我知道自己性格不好,但我可以改的!我一定會改,我可以的!只要你願意,要我做什麼都行!」
納木野冷冷的看了抱著他的腳痛哭的恩琳半晌,才開口道:「放開!」說罷腳上一使勁,把恩琳輕輕的踢了開來。輕身就走。
雖然他一向對自己冷心冷面,恩琳還是想不到,他明知自己對他的感情,還是冷漠至斯。心下大痛,伏地痛哭起來。
她沒有看到,納木野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才轉身離開。
恩琳絕望的望著那越走越遠的身影,忽然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嚎。
這嚎哭聲驚動了公爵府的騎士,驚動了她的大哥思格。
思格趕到的時候,也被妹子那絕望痛苦之極的眼神給嚇住了。他連忙跑到面容呆滯的妹子身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可是,他那平日裡嬌蠻任性的妹子,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思格輕輕的喊道:「恩琳,你怎麼樣啦?我是大哥啊。你醒一醒,我是大哥啊!」
見妹子還是不應,他連忙問身邊的騎士:「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納木野呢?恩琳為什麼在這裡?」聽到納木野的名字,恩琳彷彿清醒了一點,口裡輕輕的說道:「納木野?他走了,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哈哈哈哈!」臉上淚水末干,又是一陣瘋狂的大笑。
聽到這話,思格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示意騎士們幫他看住妹子後,就向沃夫特的所在地跑去。
「沃夫特,沃夫特,納木野」
「納木野走了是嗎?」思格一愣,怎麼?這事他知道?他看著背對他坐在椅子上的沃夫特,滿腹的不解。
他不知道的是,沃夫特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
「要走就讓他走吧!我還真羨慕他呢。」這後面的一句,聲音壓得極低,微不可聞。
羅文哈爾的王府裡。
「什麼,你是說林嫣到了莫桑手裡?」
「是的,是諾比亞親自把她送過去的。當時他當著眾人的面說,要由莫桑公爵代交給你。」
「可是,莫桑見到了林嫣的絕世容顏,卻又捨不得了?」冷冷的問道。羅文哈爾望著屬下那默認的表情,拿起桌上的花瓶就往他的頭上砸去。
幾塊花瓶的碎片重重的砸在跪在地上的騎士頭上,碎片和著血跡從那騎士的頭上,頸子落下來,割出了幾十道血淋淋的傷痕,頓時血流如注。片刻之間,那個騎士變得了一個血人般,滿頭滿腦都是血。
那個騎士動都不敢動一下的伏在那裡,任血一串串的滴在地上,流成了小溪。
「看來,他還真的忘了,誰才是帝國的繼承人了!還是他真以為我不敢拿他怎麼辦?連我的女人也敢要,他的膽子還真是令人佩服啊!」羅文哈爾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蕩漾。
站在外面值勤的騎士們,聽著房內傳來的陣陣雷鳴般的怒吼。不禁悄悄的相互看了一眼,心裡想道:「這個殿下,自從一年前見過林嫣後,就越來越是喜怒無常了。現在得知林嫣落在了老對手的手裡,心裡的火氣還不是會一把把丟到我們頭上。哎,當真是伴君如伴虎!攤上誰就只能算誰倒霉了!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們那麼老練的。現在就有一對哥倆,也不知是通過誰的途徑做到殿下的貼身騎士衛,這個表面風光,實則危險無比的職位上的。
現在,兩人就在那裡沒有顧忌的大聲說著悄悄話。
周圍的騎士們扁了扁嘴,豎起耳朵聽著那一對活寶的對話:「哥,你說那個什麼林嫣就真的有那麼好看嗎?殿下幹嘛生這麼大的氣?」
「應該比較好」
「會不會比蘿絲好看?」蘿絲是哥倆村裡的村長的女兒,生得端正,又愛打扮,是這對兄弟的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