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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4章 誰在表露心跡 文 / 疏朗

    第二天上午十點,凌未帶著孫周準時出現在唐氏航運大樓。

    「凌市長,歡迎歡迎。」唐家遠親自到電梯門口迎候,給了凌未偌大的臉面。

    雖然說商不與官斗,但是凌未是代表應州市政府到港城招商的,應該說任何有意到應州投資的商人都是他們極力拉攏的對象。

    通過在宴會上的簡短交談就能得到唐氏執行副總的邀請,別說是孫周,就是賀朝陽也不禁心生感慨。

    別管唐家遠是什麼心思,能讓唐氏的未來掌門人青眼相加,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媳婦魅力無邊啊!

    賀朝陽一邊驕傲於凌未的出色,一邊又暗暗心驚。昨晚一番打探下來,他發現凌未根本就沒長警醒那根弦,可是再現在提醒凌未無疑是不合適的,第一代表了他的不信任,第二則是給凌未提了個醒,本來沒意思的事也讓他攪出別的風波來。所以一大早,賀朝陽抱著凌未膩歪了好一會兒後,才依依不捨地送凌未去唐氏航運。

    凌未去和唐家遠談判,他也不能閒著,好不容易到了港城,惜暮還有一堆事等著跟他商量呢。

    再說,當著孫周的面,估計唐家遠也翻不出花來。

    「原來凌市長的老師是黃思源教授。」一番敘話下來,唐家遠自然是和凌未套上了近乎,不過他的示好並不是刻意的,而是像家常談話一樣慢慢將凌未的一些私人情況引導出來。

    「唐先生認識家師?」凌未面上帶笑,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海潤每年都舉行經濟論壇,我們在三年前就見過了。」參加經濟論壇是擴大商業圈子的好機會,唐家遠沒有別的安排的話,是一定會參加的。而黃教授因為在經濟學界小有名氣,也是論壇的座上賓。

    「您一說,我倒隱約想起家師曾經提過。」凌未不預就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剛剛談些私事是為了拉近距離,但是談得太深入對初相見的人來說就不合適了,他是來招商的,可不是來拉家常的。想到這裡,凌未展顏一笑,將坐在一旁的孫周推到了台前。

    「唐先生,這位是孫周市長,昨天你們見過了,我們應州港的項目一直是孫市長在負責,現在請孫市長來為您介紹應州港的具體情況吧。」

    「好。」唐家遠帶著興味的眼神在凌未身上掃過,隨即又溫和不失禮地將視線轉到了孫週身上。

    「孫市長,請。」

    孫周介紹的情況,唐家遠已經瞭解過了。

    應州港是位於大陸西南的深水良港,自然條件不錯,但是海港的運力還遠遠沒有開發出來。一來是因為南平的經濟不如江東發達,二來也是因為整個西南地區的產業沒有形成規模。

    不過隨著國家開發西部的戰略啟動,中央對於西南地區投入的資源越來越多,假以時日,應州港一定會發展成除廣寧港的外的西南第一大港。只是這個時日耗時多久,誰也不敢保證。

    唐家遠一來是擔心應州港的投資需要時日,二來也是擔心應州能不能像它規劃的那樣建立起現代物流體系,成為輻射南平及西南三省的物流中心。第一點,他需要智囊團再做詳細的考察,第二點,他已經在凌未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一個地方的主政者在很大意義上代表著這個地區未來的發展方向,通過這兩次接觸,他隱約能看出,在凌未文雅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誓要把應州建設成經濟繁榮城市的決心。

    這種感覺很微妙,又或者說,一個企業的掌門人不靠數據而靠對一個人的直覺就去做判斷,是很危險的。

    但是對凌未,不知為何,他就是有一種盲目的信心。

    這種喪失理智的,幼稚的,朦朧的好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了。從他二十歲得知集團面臨生存危機而拼盡一切去博殺的時候,這種屬於少年人的情感就已經被他摒棄在了心門之外。

    可是現在,凌未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坐著,明明沒有說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頻頻用眼角的餘光去打量對方。

    凌未握著茶杯喝茶的樣子很優雅,為孫周講話的時候很溫文,哪怕是在自己言辭犀利將孫周問到啞口無言的時候,凌未都能適時地開個玩笑將話題岔開去。

    很清醒,很有智慧的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他逢場作戲招惹的那些男人,這個人是大陸的政府官員,自有他的一番韻味和風骨。

    這樣的人,是值得認真對待的。

    可是,凌未是同道中人嗎?如果他是,那麼自己準備好了嗎?

    唐家遠兀自在思量和凌未之間的可能性,那邊賀朝陽已經炸了毛。

    「你不是說他不是同道中人嗎?」商談好了下半年惜暮基金的主要運作方向,有關於唐家遠的資料已經擺到了賀朝陽的案頭。

    賀朝陽看著一些報章雜誌對幾個男明星與唐家遠關係曖昧的傳聞,砰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港城小報的威力,哪怕只是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他們都能捕風捉影寫成一個頭版頭條。」周惜暮也被人跟蹤過,深知這些小報為了博眼球不惜炮製新聞的行徑。

    「捕風捉影,沒風沒影地去哪裡捉。」賀朝陽瞅著報章上關於某男明星的報道,手指撫了撫下巴,道:「這個伊森是同志。」

    「你怎麼知道?」

    廢話,後世那轟轟烈烈的出櫃事件,饒是賀朝陽對娛樂圈十分陌生,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賀朝陽自然不會對周惜暮說起後世的事,他看著雜誌,沉思道:「把這個人給我調查一下。」

    「你懷疑他和唐家遠?」

    「誰知道呢。」一個男明星竟然在一個月內三次與唐家遠巧遇,說起來這個概率還真有點低,或許是唐家遠煙霧彈放的好,不只男明星上趕著往他身邊湊,女明星也想藉著他炒上位。

    「這人風評怎麼樣?」

    「還可以。」商界大佬們有幾個沒鬧過花邊的,相對而言,唐家遠已經很潔身自愛了。

    賀朝陽點了點頭,道:「別的不用查,只要查這個伊森和唐家遠到底有沒有關係就好。」

    「好。」

    「凌市長,跟兩位在一起談話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到了約定結束的時間。

    「唐先生博聞強記,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凌未笑著恭維道。

    「馬上就中午了,我已經請人訂好了御軒的宴席,請兩位務必賞光。」唐家遠真心誠意地邀請道。

    今天只顧著聽孫周介紹應州港的情況了,還沒能好好地與凌未暢談一番。再說飯局上是與一個人拉近關係的最佳場所,唐家遠雖然很忙,但還是期望著能和凌未一同共進午餐。

    「真是太謝謝唐先生的好意了。」凌未笑著道謝,就在孫周以為他要接受唐家遠邀請的時候,凌未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今天中午已經有約了,辜負了唐先生的美意,實在抱歉。」

    「既然凌市長有其他安排,那就改在下次吧。」被凌未拒絕,唐家遠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並不失落。剛剛和這個人見第二面而已,不能操之過急。

    「唐先生,希望下次我們能在應州見面。」凌未笑著和他握了握手,就在唐家遠覺得這次握手特別短暫的時候,就聽凌未用清潤的嗓音說道:「再見。」

    「再見。」唐家遠親自將凌未二人送至大樓門口。

    等凌未與孫周登車走遠後,唐家遠一邊回轉一邊對特助說道:「把我的行程重新排一下,我要參加下周到應州的考察團。」

    「可是……」特助有些為難,唐總已經預訂了下周去視察歐洲分公司的行程。

    唐家遠沒說話,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特助心神一斂,恭謹道:「好的,我來安排。」

    凌未回到下榻的酒店後,賀朝陽早就在大廳等了。

    凌未與孫周閒聊了幾句,在孫周被李志和叫走去商談其他事情後,凌未隨同賀朝陽回了房間。

    「姓唐的說什麼?」一進門,賀朝陽就眼光灼灼的盯住了凌未。

    「他對於投資應州港還有疑慮。」凌未拉開領帶,指了指冰箱,賀朝陽搖了搖頭,道:「剛回來別喝涼的,我給你在外面買了絲襪奶茶,你喝喝看。」

    凌未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奶茶,點了點頭。

    賀朝陽坐到茶几上,大腿夾著凌未的腿,笑道:「唐家遠有疑慮是正常的,要是二話不說就去應州投資,才真的會讓人覺得他腦子出了問題。」

    作為一個大集團的掌門人,既要有魄力,但是又要保持足夠清醒的頭腦。賀朝陽仔細思量過了,哪怕唐家遠對凌未有好感,也未必會拿大筆的錢砸到應州去。

    對這些商業大亨來說,感情和事業他們一定能分得很開。

    「他答應在下周派出一個考察團到應州去。」凌未笑道:「昨天還敲定了振榮和東興兩家,我想哪怕唐氏願意投資百分之二十的資金,咱們的項目也能正常啟動了。」

    「凡事往好處想,但是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賀朝陽一邊哄著他再喝一口奶茶,一邊道:「這兩天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一個是往南越那邊想想辦法,另一個就是與廣寧港和海潤港結成戰略同盟。」

    「可行嗎?」凌未擰起了眉頭。

    「現在這麼想也許有些瘋狂,但是未來的發展的趨勢就是大區戰略,要不環南海經濟圈要怎麼成型呢?」

    聽了他的話,凌未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賀朝陽總是能想到一些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點子,現在談這個發展思路其實很冒險,但是如果拿到談判桌上,卻成了應州市的重要籌碼。

    見凌未陷入了沉思,賀朝陽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額頭,「唐家遠還說什麼了?」

    「沒有啊。」凌未搖了搖頭,「他就和孫周談招商的事了。」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也漸漸嚴肅起來,「你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賀朝陽目瞪口呆,凌未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見他呆滯的面容,凌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就說嘛,昨天賀朝陽就拉著他問東問西,言談中對唐家遠頗為好奇。凌未想到那個長相風度皆為上品的男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和唐家遠年紀相仿,以賀朝陽專找年紀大的男人下手的習性,凌市長覺得自己像是窺得了某些真相。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對他有意思?」見凌未起身要走,賀朝陽大腿一夾,死死地扣住了凌未,這個誤會要不解開,他一個月也別想爬上凌未的床!

    「你對他沒意思你老問他幹什麼?」凌未瞪著他道:「今天沒跟著我一起去,心裡很憋屈吧。」

    這是吃醋嗎?賀朝陽看著凌未不高興的模樣,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親愛的,你別著急,咱們坐下談啊。」

    「沒什麼好談的。」

    「有,必須有。」賀朝陽轉身坐到沙發上,憋著笑摟住了凌未。

    凌未掙了兩下沒掙開,臉撇到了一邊。

    「親愛的,你就沒發現,唐家遠對你很不一般嗎?」這才是賀朝陽最憂慮的地方。

    「他對我不一般?」凌未看著他,就像看到了賀朝陽突然從人臉變成了狗臉一樣,「你別想轉移話題。」

    「我沒轉移話題。」賀朝陽指天發誓道:「我這輩子可就認準你了,別管他唐家遠李家遠我絕對沒有半分別的心思,你不知道唐家遠可是跟男明星有曖昧的,他的性向沒準和咱們一樣。」

    一長串話說下來,凌未面色變都沒變。

    「凌未,你得多長個心眼,萬一他對你下手呢?」

    「他有你手段高嗎?」唐家遠再能耐能跟賀朝陽一樣從十年前就佈局要把他弄到手嗎?能拋下京城的繁華千里迢迢跑到南平為他鋪路嗎?能為了他屈就秘書一職熬了三年才修成正果嗎?

    「他手段如何我沒和他較量過,不過……」賀朝陽的眼神凝了起來。「他絕對沒有我對你的真心。」

    「那不就得了,」凌未斜睨了他一眼,不悅道:「你都說他沒有你的真心了,他對我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

    「啊?」賀朝陽傻眼了。

    「只要他同意往應州投資就是咱們應州的客人,公事就是公事,一個你就夠我受得了,我吃飽了撐得去研究唐家遠在想什麼。」

    這是在表白嗎?是嗎?賀朝陽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先愛上的那個人先輸,可是聽著凌未直白的話語,賀朝陽還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凌未對他的重視。

    「凌未,你是愛我的。是吧?」賀朝陽抱住他,激動的眼圈都紅了。

    愛嗎?凌未感覺到臉頰被賀朝陽雨點一樣的親吻蹂躪的不成樣子,能讓這男人如此激動,是他表露了什麼不得了的心聲嗎?

    凌未沒有應聲,此刻他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他對賀朝陽的感情是不是愛情,但是捫心自問,再也沒有一個人像賀朝陽這樣讓他無所適從了。

    他步步緊逼,他步步退卻。

    因為不忍心傷害,所以無限縱容。

    如果這就是愛情,那麼……也許他已經愛上了他,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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