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賀朝陽自去洗漱,賀省長則進了書房。
「昱午,朝陽弄的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賀省長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朝陽到廣寧了?」賀昱午的聲音帶了些笑意,「南平省那邊提交了個申請,手筆很大。」
賀省長冒出個不好的預感,「他們要幹什麼?」
「他們想修一條沿海高速公路。」
「怎麼修?」
「西起清水關,東至永州。」
這下賀省長是真的驚著了,「他們瘋了?」
清水關是南平省與南越接壤的一個很重要的關口,也是兩國主要的通商口岸,從清水關到永州,中間要經過雲州,應州,江海三個重要的南平地級市,而這條線路把南平省的臨海地區全部囊括了進來,形成了一條聯通南越,南平和江東的黃金動脈。
雖然設想很好,但是修路是需要花錢的。
而這麼大手筆的工程,需要的投資也是天文數字。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分開來算,並不是多麼可怕的事。」
「哦,你說說。」
「首先清水關到雲州的路程是最短的,雲州這兩年發展的還不錯,雖然一力承擔這一段的投資有些困難,但是已經有銀行確定放貸給他們。」賀昱午說著說著,就笑了,「江海到永州的這一段路程,可就要您來想辦法了。」
「我是省長,不是扶貧辦主任。」賀省長黑著臉道。
「可是爸爸,您要換個角度想問題。」
「怎麼說?」
「海潤和應州的問題是這兩年來最讓上面頭疼的事,海潤已經有國家的支持來建設國際旅遊島,可是應州的情況與海潤不一樣,兩個地區挨得太近,應州沒有發展旅遊業的可能,所以才有了泛南海經濟圈的計劃。」
「你是說……」賀省長有些明白了。
「對,這條路與其說是南平省的設想,不如說是中央層面給予地方的支持,應州的爛攤子不好收拾,想要讓它發展就必須給它注入新鮮的血液。」
西至南越,東至江東,背靠桂安,一旦這個公路網連結起來,應州就會變成整個大西南地區的運輸中心,而且應州還有一個其他地方無法企及的優勢,那就是深水良港。
既能成為國內的運輸中心,又能成為南海地區的國際物流港,應州的發展潛力已經逐步凸顯出來。
「你可別忘了,我們廣寧港也不是吃素的。」
至少就目前來說,應州港與廣寧港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點,簡直就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幼兒和壯年男子的區別。
「朝陽跟我談過了,廣寧有廣寧的優勢,應州也有應州的優勢。」
「你繼續說。」他倒要看看小兒子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江東是國內的製造業中心,廣寧自然也成為了國內最有名氣的對外貿易口岸。但是爸爸,您可別忘了南平的優勢是什麼。」
「南平能有什麼優勢?不過是農產品比較出名罷了。」
「所以應州港的優勢也在這裡,」賀昱午想到弟弟頭頭是道的分析,不由得臉上帶笑,「東南亞地區往國內輸入的大多是農產品,應州港一旦形成規模,完全可以把這一項目壟斷過來。」
南平本就是農業大省,因為地理位置優越,氣候宜人,出產的農產品和果品佔據了全國很大的市場份額。
一旦環南海高速公路修通,應州港高效運轉起來,那麼南平省農產品的競爭力就能邁上更高的台階。
另外,南平背後的渝北等省份也能借助南平的高速公路網,將深山中的資源源源不斷地運送出來,這樣一來,應州在西南地區物流中心的地位就無可撼動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哪怕賀昱午說得天花亂墜,賀省長也不為所動,計劃的再好,果實也是南平的,關他江東何事?
「爸,我剛才還說請您換個角度想問題呢。」賀昱午解釋道:「這項工程中央一旦批復,就代表著中央全力支持的態度,您可別忘了,泛南海經濟圈的規劃中永州是囊括在內的。再說南平現在經濟困難,上面既然批准了這個計劃,自然是要集中所有的資源來辦成這件事。」
「這麼說,我還要爭取主動權?」
「爸,您為江東著想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天下大事,還是要放大格局來看,這條路一旦修成,江東的貨物就能源源不斷地從南越流入整個西南鄰邦,於江東說來並不是件壞事。」
「我不用你來教育。」賀省長不悅道:「只是我現在在江東的位子上,小二又在應州,這讓人議論起來……」
父親的顧慮賀昱午自然明白,他是怕有心人拿他們的父子關係做文章,說他拿江東的錢來給在應州的賀朝陽添政績。
「小二現在只是應州市市長秘書,您出錢可是為了中央減壓,咱們的面子也是給李省長的,論資排輩的話,凌未這個市長都排不上號,小二就更別提了。」
賀省長沉吟良久,將兒子的話在心裡過了兩遍,最後微微歎了口氣,道:「是我想差了。」
從賀昱午那裡知道他爹已經被初步說服之後,賀朝陽真想隔著電話線抱著他哥親兩口。
「哥,您可真是我親哥。」賀朝陽諂媚道。
賀昱午額上掛了三條黑線,不是親的難道還是後的?會不會說話。
「這件事只是初步意向,專家團的論證你們要抓緊,年前必須把事情辦成。」賀昱午叮囑道。
開春後,他就要放外任了,在任期內自然是要把弟弟交付的大事辦妥。說起來這是三年來朝陽找他辦得第一件事,賀昱午自然是不希望出意外的。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賀昱午深知這個道理。而且這個項目在他看來確實是有益於南平的好事,能把這件事辦成,哪怕被人說他獨斷專權,也在所不惜。
在黃教授牽頭下,專家團很快就到了南平。
為了給凌未減壓,黃教授先去了桂安,受到了李均省長的接見。
有了省政府這個大牌子,評估團到了應州自然受到了熱情接待,哪怕應州的官員知道黃教授就是凌市長的老師,有李省長在上面震著,也不好在中間使絆子。
「累了吧?」凌未陪著黃教授等人在應州跑了整整一天,現在天氣熱了,凌未整個人都曬黑了,賀朝陽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
「還好。」凌未搖了搖頭,道:「我去洗澡。」
「泡澡吧,別用涼水洗戰鬥澡。」賀朝陽跟著凌未到了浴室門口,囑咐道:「惜暮給寄來了新的舒緩精油,你記得滴兩滴在浴缸裡。」
「嗯。」凌未漫不經心地開始脫衣服,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黃教授的建言,沒注意賀朝陽已經不放心地跟了進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賀朝陽一邊放水,一邊取過架子上的精油瓶子,在一排精緻的小瓶子中看了又看,挑中了一瓶薰衣草的。
「我不用精油,娘們唧唧的。」凌未皺了皺鼻子,不悅道。
「這個有助睡眠,不香,你放心。」
精油已經滴到了水裡,倒掉怪可惜的,凌未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賀朝陽還在旁觀,「你出去吧。」
「哎呀,我也好熱!」賀朝陽誇張道,見凌未赤條條地站在洗手台邊,不禁嚥了口口水,笑道:「反正水也放了,我跟你一起洗唄,不然多浪費呀!」
凌未看著他精壯的身體,撇開了臉。
「害羞啦?」賀朝陽脫去身上的衣物,笑著拉起凌未的手,道:「我知道你累了,我不鬧你。」
手都被拉住了,凌市長也就不再扭捏,沉默地進了浴缸。
市長家的浴缸其實挺小的,凌未坐進去之後,留給賀朝陽的只剩一個小小的角落了。
「你不進來?」凌未靠著缸壁閉了會兒神,見身邊沒有任何動靜,不禁覷了賀朝陽一眼。
「你先泡,我給你按摩按摩。」賀朝陽坐在小凳子上,拉著凌未的胳膊腿給他按摩起來。
「你瘦了。」凌未的身體本就清瘦,到應州後因為心急應州的發展大計,跑桂安,跑廣寧,前些日子還特地與黃教授到了一次明珠市,此行是去請黃教授的師兄,一位在國內經濟學界非常有名的大人物來為應州出謀劃策的。連番的奔波下來,凌未現在又黑又瘦,賀朝陽一邊按摩他的手臂,一邊勸道:「事情是做不完的,你不要著急。」
「怎麼能不急呢。」凌未歎息了一聲,「雲州承擔了到清水關的修路工作,永州也答應把高速公路接續到江海,可是雲州到應州,江海到應州這一段的修路費用還沒有著落,更要命的是應州港,空有大好資源卻運轉不起來,換誰誰不著急呢?」
賀朝陽沉默了,他低下頭,親了親凌未的嘴角,道:「會解決的。」
「你有辦法?」
「今天我不跟你談公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我的腦子停不下來。」凌未這麼說著,不自覺帶出了撒嬌的口吻。他不知道此刻他赤、裸、著躺在浴缸裡對賀朝陽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如果不是顧忌凌未的身體,賀朝陽早就動手了。
「那麼,咱們做點有助睡眠的事?」賀朝陽的嗓音啞了。
他本來是不想動凌未的,可是當凌未用示弱的神情向自己求助時,心裡的保護欲騰一下膨脹起來。
「這是你自找的。」賀朝陽一把撈起了水裡的凌未,緊緊地扣在了自己身上。
「你沒洗澡!」兩個人扭股糖一樣擰在一塊時,凌未趁著接吻的空隙抗議道。
「反正待會兒還得洗。」某人臉皮比城牆還厚,嘴巴對著凌未的耳垂不斷地含著吻著。
凌未一下子就覺得腿軟了,他的身體本就疲累,現在被賀朝陽狂風暴雨一般的親著,身體真有些站不住了。
他背靠在浴室的瓷磚上,很涼,而趴在他身上親吻的人的唇舌,很燙。兩種極端地感覺在凌未身上交織,凌未覺得體內的火氣漸漸蒸騰起來。
到應州後就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賀朝陽的需求很大,他知道。可是一看到眼前的爛攤子,凌未就沒有了歡好的心情。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到賀朝陽那物翹起,卻仍然專心地為自己按摩的時候,凌未心裡的那根弦又被觸動了。
如果他拒絕,賀朝陽一定不敢造次,可是看到那賁張的物事,想也知道賀朝陽已經忍了多久。
他很累,身體也累,精神也累,可是卻想要好好地放縱一次,哪怕是帶給賀朝陽單方面的歡愉。
凌未的性格雖然清淡,但是在**上卻並不是扭捏的人,此刻他已經被賀朝陽勾動了情火,自然就不再矜持。他勾著賀朝陽的脖子,努力地回吻過去,引得賀朝陽的身體一陣激動,幾乎要發洩出來。
「別勾我啊,我忍不住的。」賀朝陽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順著兩人的身體滑下,賀朝陽一邊親吻凌未,一邊拉著對方的手去摸自己的賁張。
如果不先釋放一下,他怕待會兒會忍不住傷了凌未。凌未雖然對他的愛撫不排斥,但是他不敢確定凌未是不是天生的同志,一般男人對於做到最後一步很難不抗拒,這些日子他已經慢慢地開始開拓凌未的處女地,但是直到現在,也沒取得重大進展。
如果讓凌未對第一次留下不良印象,會嚴重影響到以後的福利的。這種賠本的買賣,賀朝陽才不會做。
「給我親親。」藉著凌未的手匆匆發洩了一次,賀朝陽抽過浴巾草草地給兩人擦了一下,一邊抱著凌未親吻一邊將人帶到了大床上。
與樓下那張地圖一樣,樓上的這張大床也是賀朝陽特意定制的。尺寸大,耐力好,跟他的人一樣。
想到當時凌未聽到他誇讚這張大床時那窘迫的神情,賀朝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別親那裡!」兩個人在床上糾纏著,翻滾著,凌未在被賀朝陽仔細愛撫過後,那物已經堅硬如鐵。
賀朝陽自然不會放過討好愛人的機會,嘴巴一張,那翹起的物事已經被他含進嘴裡。
凌未閉著眼哼著,享受著,但是當賀朝陽的一滴炙熱的汗珠滴落在他小腹時,他突然意識到只有自己享受是不對的。
「你過來。」他拉了拉賀朝陽。
「嗯?」賀朝陽抬起頭,嘴角劃下一道銀絲。
凌未的臉瞬間爆紅,賀朝陽此刻的表情特別想讓人蹂躪,不過他雖然臉紅,還是堅持了自己選擇。
就在賀朝陽不明所以的時候,凌市長一把推倒他,對著他賁張的物事深吸了一口氣後,在做足了心理建設之後,徐徐地低下頭去。
「凌未!」那物被凌未含到嘴裡,賀朝陽失聲驚叫。
「嗯?」媽蛋,這傢伙的尺寸太大了,凌未的覺得口腔都快撐爆了。男人的物事談不上什麼好味道,幸好這傢伙剛剛已經洗過了。凌未腦子裡混亂地想著,一邊用笨拙的幾乎沒有技術的技術在為賀朝陽服務,一邊搖了搖屁股,示意某人繼續。
有了凌未的回應,床事自然是順暢無比,賀朝陽用恨不得將人吞下去的狂熱姿態將凌市長折騰的死去活來。
當然,這死去活來代表的意思是,很爽。
「啊!」快感積聚到最高點,凌未仰頭叫道。
可惜他身下的人才不會放過他,就在凌未想要釋放的時候,賀朝陽卻握著他的物事不放手,不僅不放手,一隻手還試探性地往他那地方摸索。
「疼!」凌未皺眉道:「你讓我出來!」
「乖,再堅持一下。」只有這時候凌未才不會注意他在做什麼,賀朝陽壓抑著自己的**,手指執拗地往裡插。
「你,你……凌未的眼角浮上水色,前面得不到釋放,後面被賀朝陽那樣進入,特別難受。
「求你了。」凌未扭動著身體,不由得放低了姿態。他快憋不住了,快讓他爽一把。
賀朝陽額頭的汗又滴了下來,他一邊低下頭含住凌未的物事,一邊將食指緩緩地插入從未被人探索過的秘境。
凌未不適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前面的歡愉逐漸壓過了後面的痛楚,賀朝陽只是試探地進去了一根手指,在這些時日的訓練下,他已經漸漸適應了。
「快點,我受不了了。」凌未啞著嗓子,求饒地看著賀朝陽。
賀朝陽加快了口中的動作,連帶著後面的食指也不停地出入著,前後夾擊中,凌未終於扛不過滅頂的快感,低叫著在賀朝陽口中釋放出來。
臥室裡氤氳著一股□過後特有的氣味,凌未閉著眼,享受著餘韻。
賀朝陽的手指還在後面緩緩地出入,可是凌未已經顧不上去管他了。
當凌市長爽過之後,要翻身入睡時,一個賁張的物事又非常不長眼地蹭到了他的嘴邊。
「幹嗎?」凌未半張著眼問道。
「你爽了,我還沒呢。」賀朝陽可憐巴巴道。
這人是屬野獸的吧?還是人嗎是人嗎?凌市長的臉黑了。「你自己解決。」
「親愛的,你得幫我弄出來呀,」賀朝陽舉著物事在凌未的唇邊磨蹭,蹭得凌市長差點忍不住一口給他咬斷。
「快一點哦,要不然我不客氣了。」說著,火熱的眼神瞄向了剛剛被他開發過的秘處。
凌未順著他的眼風往下看,整個人都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江小丁親,凌雨156親的地雷╭(╯3╰)╮
謝謝mair親的手榴彈╭(╯3╰)╮
謝謝闕影唯愛親的火箭炮╭(╯3╰)╮
最近眼睛不舒服,暫不回復留言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