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蔣介石再次在蔣公館秘密約見王倩和李虎,替身老何卻不在,而多了一位中華民國外長宋世傑。蔣介石讓宋世傑向王倩和李虎再詳細講一講這一次莫斯科之行的前因後果。宋世傑喝了一口茶講道:
「去年的雅爾塔會議,由於斯大林從中作梗,竟然瞞著蔣先生開黑會,沒有讓我中國參加,羅斯福在會上決定,該會議的所有結果都必須經中國同意。美國會後立刻把結果秘密通知我們,我們立刻發表聲明:拒絕承認雅爾塔會議結果,拒絕蘇聯出兵東三省,因為蘇軍出兵東三省將影響中國收回外蒙古、海參崴和庫頁島。
「但同時,出於對蘇聯在這一次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巨大貢獻的尊重,也為了履行同盟國義務,維護世界和平,蔣先生決定中方自行出兵伏爾加河,幫助蘇聯抵抗德國侵略!今年4月1日,我53個師空降伏爾加河抗擊德軍,最近一線**直逼莫斯科城下!
「我們希望以赤誠之心來感化斯大林。爾後,中蘇兩國就戰後安排舉行了談判!我方參加談判的人員是宋子文先生、蔣經國先生和我。斯大林對我們不讓外蒙古獨立及收回遠東地區表示不理解。宋子文說:『外蒙古及遠東地區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斯大林強橫地說:『那就讓那裡的人民公民表決吧。』蔣經國針鋒相對,說:『如果那些地區要公民表決,蘇聯境內的烏克蘭、白俄羅斯等加盟共和國也要公民表決。』
「宋子文同時提出收回大連、海參崴、庫頁島等地的主權。最後雙方達成『中蘇條約』。蘇方同意中國收回大連、旅順和遠東地區,外蒙高度自治,宋子文由於沒法收回庫頁島而拒絕簽字,授意由我簽字,為以後我方收回庫頁島留下迴旋的餘地。斯大林是個反覆無常出爾反爾的小人,現在蘇軍已將入侵的德軍全部趕出國境之外,蘇軍以追剿德軍之名進入東歐諸國,東歐諸國前門拒狼,後門迎虎,蘇軍的暴行比德軍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波蘭,一次就活埋了三十萬不服從蘇軍淫威的波蘭人。
「在東線,斯大林又不顧去年才簽訂的條約,趁我們還在與日寇交戰,迫不急待地來要挾我們,要將新疆、內外蒙古和東三省併入蘇聯的版圖,從而達到獨霸半個地球的目的。而我們國內的異黨,卻把斯大林這頭惡魔巨獸奉為偉大的父親,大肆攻擊蔣先生不歡迎蘇聯紅軍出兵東北,蔣先生是擔心東歐的悲劇在中國重演,但良苦用心遭受誤解。」
宋世傑說到這裡,蔣介石插道:
「斯大林一直想要把我們中國國民黨改造成斯大林黨,奉行他的極端**,讓中國淪為他的紅色殖民地,中國一旦走上斯大林的道路,將會萬劫不復!斯大林主義比日本軍國主義,比希特勒的納粹社會主義還要邪惡一千倍,斯大林主義把人類劃分為不同的階級,煽動一個階級去毒殺另一個階級,從而破壞甚至徹底剷除人類的傳統道德,把人體內潛藏的獸性和報仇鬥爭殺戮的惡性開拓出來,造成六親不認,夫妻反目,人倫顛亂的惡魔人間!」
宋世傑接道:
「蔣先生的話醍醐灌頂啊,蘇聯既是對外瘋狂侵略的惡魔,也是對內殘酷虐殺的惡獸,蔣先生曾告誡我們說,寧可讓中國的抗戰再多打上三到五年,也不能答應讓蘇聯紅軍出兵東北,蘇軍的殘暴程度在日寇之上,將會給東三省民眾帶來巨大的災難。可是蔣先生的這一主張現在遭到內外交加的壓力,連英美等盟友也向蔣先生發難!
「這一次斯大林要求會見蔣先生,就是要繼續向我們施壓,以出兵東北為由,再次提出領土要求,上個月,蘇軍進入我唐努烏梁海,事實上佔領了該地區,這已經是在用武力向我方示威了!」
宋美齡插話對蔣介石道:「現在各盟國都盼望早日結束戰爭,我們再一意孤行,拒絕讓蘇軍出兵東北,是不現實的?」
蔣介石一掌拍在桌上,對李虎說:「夫人的話有道理,但以出兵為借口索取領土決不能答應,必要時,請兄弟揚我國威!」
李虎點頭,說:「李虎明白。」
翌日,中華民國中原標準時間8點。
替身老何、宋世傑外長、王倩和李虎由重慶飛往莫斯科,總統隨機警衛四名。宋世傑並不知坐在飛機上的蔣介石是替身老何。
由於中原標準時間與莫斯科時間的時差,飛機到達莫斯科時正好又是莫斯科時間8點左右。莫斯科是世界上綠化最好的城市之一。從飛機俯瞰莫斯科,映入眼簾的是藍天下蔥綠的樹叢和清沏透明的河湖,城市整潔乾淨,戰爭的痕跡已經不太明顯。近日,莫斯科氣溫開始下降,最低氣溫已經低於零攝氏度,樹葉漸漸變黃,短暫的秋天開始展示自己的色彩。一行人走下飛機舷窗,李虎穿著宋美齡購置的冬大衣,正宗的裘皮裡子,外面是五星上將的規格,李虎有些不習慣這畢挺的軍裝。王倩低聲提醒道:「李大哥,為了中華民國的形象,忍著點!」
樸姬?莫洛托夫外長帶頸他的團隊在機場迎接,替身老何板起面孔,擺足蔣介石的架式,遠遠遞過一隻手和莫洛托夫相握一下。高大強壯的莫洛托夫問蔣介石:「總統先生,您那美麗的夫人怎麼沒有來?」
替身老何心想道:我夫人孫小宛現在院子裡喂雞,她來了不罵你賊死才怪!外交辭令需要幽默感,可老何並無多少墨水,心想:老子幽默不了你,就用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玄乎你,脫口答道:「夫人正在喂雞,來不了!」
王倩把老何的話翻譯成俄語,莫洛托夫笑道:「總統先生真幽默!」可一想,怎麼也想不出這瘦精幹總統的話幽默在什麼地方,他向旁邊的智囊們遞了一個眼色。智囊們腦中翻江倒海思索「夫人正在喂雞」這六個字究竟有什麼重大的寓意?更重要的是這六個字有沒有包含對偉大領袖和全世界勞動人民的父親斯大林同志的諷刺?
〔為了讓有興趣的讀者瞭解真相,以下附上1943年「中蘇條約」全文:〕
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全文:
中華民國-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友好同盟條約
中華民國國民政府主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團願以同盟及戰後善鄰合作、加強蘇聯與中國素有之友好關係,又決於此次世界大戰抵抗聯合國敵人侵略之鬥爭中,彼此互助,及在共同對軸心國前作戰中,彼此合作,以軸心國無條件投降為止,又為兩國及一切愛好和平國家人民之利益,對於維持和平與安全之目的表示其堅定不移之合作志願,並根據一九四二年一月一日聯合國共同宣言,一九四三年十月三十日在莫斯科簽字之四國宣言及聯合國國際組織憲章所宣佈之原則,決定簽訂本條約,各派全權代表如左︰
中華民國國民政府主席特派外交部部長宋世傑;
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團特派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外交人民委員部部長樸姬.莫洛托夫;
兩全權代表業經互相校閱全權證書,認為妥善,約定條款如左︰
第一條締約國擔任協同其他聯合國對軸心國作戰,直至獲得最後勝利為止,蘇聯承認中國對外蒙古及遠東地區的主權地位;蘇聯必須在1950年前撤走在外蒙古境內的所有駐軍。蘇聯同意中國政府對外蒙古及遠東地區的駐軍,但其駐軍不能用來反對蘇聯。蘇聯強烈要求保障遠東地區俄羅斯族移民的權益及返回俄羅斯的權利,由聯合國監督公平性。
第二條締約國擔任不與軸心國單獨談判,非經彼此同意不與軸心國或在軸心國成立而未明白放棄一切侵略企圖之任何其他政府或政權,締結停戰協定和約。中華民國政府聲明對外蒙古及遠東地區有不可質辯的主權,中國政府1950年10月10日恢復對外蒙古及及遠東地區駐軍,用於保護領土完整,不用於反對蘇聯,在同一時間實行外蒙古高度自治。同時保證遠東地區俄羅斯族移民之利益並有返回俄羅斯之權利.
第三條締約國擔任在對軸心國作戰終止以後共同採取其力所能及之一切措施,使軸心國無再事侵略及破壞和平之可能。締約國一方如被軸心國攻擊不得已而與之發生戰爭時,締約國他方應立即盡其能力給予該作戰之締約國一切軍事及其他之援助與支持。
本條一直有效,以迄聯合國組織經締約國雙方之請求,對軸心國之再事侵略擔負防止責任時為止。雙方同意就外蒙古及遠東問題繼續進行談判。雙方同意就烏第河問題及俄在遠東俄羅斯族移民回歸俄羅斯問題繼續進行談判。
第四條締約國之一方,擔任不締結反對對方之任何同盟,並不三加反對對方之任何集團。中國同意無條件撤走中國駐伏爾加河地區及莫斯科河附近所有武裝力量。蘇聯同意中國政府恢復遠東地區主權,蘇聯同意在50內以內撤走蘇聯駐海參威所有武裝力量。
第五條締約國顧及彼此之安全及經濟發展之利益,同意在和平再建以後,依照彼此尊重主權及領土完整與不干涉對方內政之原則下,共同密切友好合作。中國政府將在1995恢復對海參威的主權,並開放海參威為自由港,對蘇聯免稅。
第六條締約國為便利及加速兩國之復興及對世界繁榮有所貢獻起見,同意在戰後彼此給予一切可能之經濟援助。雙方同意就烏第河問題繼續進行談判。
第七條締約國為聯合國組織會員之權利及義務,不得因本條約內所有各事項之解釋而受影響。蘇聯承認尼布楚條約規定之領土為中國領土。蘇聯同意烏第河地區繼續進行談判。
第八條本條約應於最短可能時間批准,批准書應盡速在重慶互換。本條約於批准後立即生效,有效期間為三十年。倘締約國任何一方不於期滿前一年通知願予廢止,則本條約無限期繼續生效;締約國任何一方得於一年前通知對方終止本條約之效力。中國聲明烏第河地區是中國領土,為了中蘇友好,烏第河對蘇聯開放。
為此兩國全權代表將本條約署名蓋章,以昭信守。
中華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日即一九四四年四月一日訂於莫斯科,中文俄文各繕兩份,中文俄文有同等效力.中華民國國民政府主席全權代表宋世傑(簽字)
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全權代表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團樸姬.莫洛托夫(簽字)附:中華民國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友好同盟條約之換文
換文(一)
(甲)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會樸姬.莫洛托夫部長致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外交部宋部長照會
部長閣下︰查中蘇友好同盟條約業於本日簽訂,本部長茲特申明兩締約國間之諒解如左︰
一依據上述條約之精神,並為實現其宗旨與目的起見,蘇聯政府同意予中國駐蘇軍隊以道義上與軍需品及其他物資之援助,此項援助當完全供給。
二關於大連與旅順口海港及共同經營中國長春鐵路,在會商過程中,蘇聯政府以尼布楚條約規定邊界為中蘇之永久邊界,對中國在遠東地區之充分主權重申尊重,並對其領土與行政之完整重申承認。
三關於新疆最近事變,蘇聯政府重申如同盟友好條約第五條所云無干涉中國內政之意。
關於上列各項所述之諒解,倘荷貴部長函復證實,本照會與貴部長復照,即成為上述友好同盟條約之一部分。
本部長順向貴部長表示崇高之敬意。
此照
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外交部王部長宋世傑
中華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日西曆一九四四年四月一日樸姬.莫洛托夫(簽字)
(乙)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外交部宋部長復甦聯外交人民委員會樸姬.莫洛托夫部長照會
部長閣下︰
接准貴部長本日照會內開︰
查中蘇友好同盟條約業於本日簽訂,本部長茲特申明兩締約國間之諒解如左︰
一依據上述條約之精神,並為實現其宗旨與目的起見,蘇聯政府同意予中國駐蘇軍隊以道義上與軍需品及其他物資之援助,此項援助當完全供給。
二關於大連與旅順口海港及共同經營中國長春鐵路,在會商過程中,蘇聯政府以外蒙古及遠東地區為中國之一部分,對中國在外蒙古及遠東地區之充分主權重申尊重,並對其領土與行政之完整重申承認。
三關於新疆最近事變,蘇聯政府重申如同盟友好條約第五條所云無干涉中國內政之意。
關於上列各項所述之諒解,倘荷貴部長函復證實,本照會與貴部長復照即成為上述友好同盟條約之一部分。等由;本部長茲特聲明上項諒解正確無誤。
本部長順向貴部長表示崇高之敬意。
此照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會樸姬.莫洛托夫部長。
中華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日西曆一九四四年宋世傑(簽字)
換文(二)
(甲)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外交部宋部長致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會樸姬.莫洛托夫部長照會
部長閣下︰
茲因遠東地區土著居民一再表示其回歸中國之願望,中國政府聲明於軸心國戰敗後,如該地區之土著公民投票證實此項願望,中國政府當承認其回歸中國之權利,即以該地行政之邊界為邊界。同時保證當地之俄羅斯族移民之權益!
上開之聲明,於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日簽訂之中蘇友好同盟條約批准後,發生拘束力。
本部長順向貴部長表示崇高之敬意。
此照
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會樸姬.莫洛托夫部長
中華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四日西曆一九四四年宋世傑(簽字)
(乙)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會樸姬.莫洛托夫部長復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外交部宋部長照會
部長閣下︰
接准閣下照會內開︰
茲因遠東地區之土著居民一再表示其回歸中國之願望,中國政府聲明於軸心國戰敗後,如該地區之土著公民投票證實此項願望,中國政府當承認該地區人民回歸中國之權利,即以其現在之行政邊界為邊界。中國政府保證當地俄羅斯族移民之權益.
上開之聲明於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日簽訂之中蘇友好同盟條約批准後,發生拘束力。
蘇聯政府對中華民國政府上項照會,業經奉悉,表示滿意,茲並聲明蘇聯政府將尊重遠東地區之土著居民之回歸中國之權利與中國之領土完整。同時要求中國政府保證當地俄羅斯族移民之權益.
本部長順向貴部長表示崇高之敬意。
此照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外交部王部宋世傑
中華民國三十三年四月一日西曆一九四四年四月一日樸姬.莫洛托夫(簽字)《中華民國與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友好同盟條約》關於遠東地區交接之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