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木橔上的江五一點不急,她有站著入睡的本事,正準備入睡,耳畔忽然順風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師姐」,一個黑影一晃而逝。
江五目光移動,看見一團黑影就吸貼在木橔背後,黑影探過來一張俏臉一閃就縮回去了,僅僅一閃,她也認出果然是師妹王倩。
王倩低聲道:「師姐,我有急事找你幫忙,這邊的事我與你聯手,速戰速決?」
江五道:「我們各行各道,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我也幫不了你!」
那隱在正房內暗處的馮金龍偷眼外瞧,見來了一個江五的幫手,心中暗喜。
王倩可不依:「誰讓你是我師姐,我們這就算說定了,我替你去誘敵。」說完便一閃而去了。江五氣得跺腳,卻無濟於事。
埋伏在劉餘糧家左近的中川感覺到不對勁:太安靜了?從劉餘糧家裡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中川知道土匪打仗不行,但逃跑的本事還是有的,難道土匪早就溜走了?他思量著要不要提前行動,又想,土匪要溜也早就溜了,黑夜總是有利於要逃跑和隱藏的人,反正距離天亮也不到一個小時了,耐心等!
「咚咚咚」,池塘中接連響起三聲擊水之聲,那埋伏在塘壩後的機槍手嚇得一哆嗦,他的脖子上被一條冰涼的東西纏住,發出慘叫聲。這下中川耐心不了了,喝問什麼事?那機槍手又說沒事了沒事了!
中川意識到這是土匪在弄什麼古怪要調虎離山,手一揮:「衝!」
中川帶著六七個小鬼子衝向劉餘糧家,卻見劉家門戶大開,木橔上五花大綁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幾個小鬼子拿勢作樣衝入屋內搜索一番出來向中川報告:「沒人!」
中川納悶了,用手電光前前後後地仔細地察看江五,他注意到捆綁在女人身上的繩索打的是死結,如果沒有外人來救,被綁者本人是無法打開的。手電光照向女人的臉,女人正媚惑地笑著,臉蛋、身段都很迷人。劉餘糧這根蘆葦桿子還真有一個這麼美貌的女人!
中川讓人向後山喊話,叫劉餘糧下山來!
劉餘糧很快就衝了下來,江五一見劉餘糧,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這個天殺的,你跑去叫什麼日本人,土匪們在這裡為所欲為,馮金龍弄了我之後,說我是個破爛貨,把我綁在這木橔上,任由幾十個土匪在我身上胡弄,然後就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了,你現在回來還有什麼用!」
劉餘糧糊塗了,問,你平時的本事呢?
江五哭得更凶了,說,一個女人能有狗屁本事,平時那都是嚇唬你的,我今兒個是被鬼蒙了頭了,竟被馮金龍這狗日的花言巧語的給騙了,都是你這天殺的把馮金龍引到家裡來,人家正在操你的女人,你卻不敢進來救,反而跑開去請日本人,你還算不算男人!
中川在一旁仔細地聽著,儘管江五說的是方言,卻也能聽出個大概來,他命令:「劉餘糧,你把你女人剛才的話翻譯成日語,譯錯一句,譯漏一句,都要取你狗命!」
劉餘糧一字不漏地翻譯,幾個鬼子聽得哈哈大笑。中川聽完突然忍住笑,虎著臉向劉餘糧大吼:「劉餘糧,你讓大日本皇軍空跑了一趟,我現在就劈了你!」中川抽出血亮的鋼刀,就要劈下去。劉餘糧跪倒磕頭,說都是馮金龍害的,該劈死的是馮金龍,我不能死,我對皇軍還大大的有用,佐籐長官還等著我幫他捉拿王偉能呢?」
中川冷笑:「哦,你還有用處,不想死,是嗎?」
劉餘糧道:「不想死,絕對不想死?」
中川道:「不想死,我就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去準備熱水把你女人洗得乾乾淨淨,我們皇軍特別疼愛女人,特別是漂亮風騷的女人!」中川反手一刀,江五身上的繩索一分為二,斷開,脫落,胸前的衣襟也略有劃破,露出一片勾魂的雪白。江五「嚇」得一哆嗦坐倒在地,風情楚楚,驚嚇、可憐、且恨又慕、且哭又媚,定定地望著中川。
中川正值旺火之年,早已不能按捺,一腳踹開劉餘糧,他告訴自己,這樣的美麗尤物永遠都不會被嫌棄,用不著洗了。他一把抱起江五,江五順勢吊住他的脖子,並撫摸著他的毛曲曲的倭豬脖子,用手指著劉餘糧說:「我願意好好地服侍您這樣的勇士,要有情趣和語言交流,所以需要他去給我們做翻譯。」
中川命令劉餘糧起來翻譯,劉餘糧一字不漏地把女人的話翻譯給中川,劉餘糧的心在流血,他以為女人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和折磨他,來報復他的懦弱。
中川思考片刻,叫過兩個士兵持槍守在門口,他抱著江五進入正房,並命令將劉餘糧雙手綁在背後推入房中,房門只虛掩著,不上門栓。
中川把江五扔到床上,脫自己的衣服,脫得精光。中川猴急著要上女人,要脫女人的衣服,女人要劉餘糧翻譯,說她喜歡紳士,進入主戲之前一定要有前戲,劉餘糧照譯。中川一聽還果真紳士起來,與江五抱在一起,江五反覆地撫摸中川的脖子,又讓劉餘糧告訴中川,你這日本脖子特別迷人,我撫摸過許許多多這樣的日本脖子。
劉餘糧譯給中川聽,中川聽了有些迷惘不解,特別迷戀男人脖子的女人還真是第一回遇上。他讓劉余良告訴女人,我也特別喜歡你的脖子,他沒有多少墨水,平時只知道征服女人,搜遍全腦溝也沒有幾個讚美女人的詞彙。
女人謎一樣地笑著,風情萬種,仍然不停地撫摸中川的脖子。女人的雙腿本來就夾住在中川的腰身處,她的全身突然注入了強力,雙手鐵鉗般掐住中川的脖子,中川是個武士,卻半分動彈不得,氣息慚弱的中川眼睜睜看著女人突然閃電般掐住他的頭顱一個輪轉,他的頭順時針輪轉一圈又正面看見了她的臉,女人這一次竟然自己用純正的日語告訴他:「我不但喜歡日本人的脖子,還特別喜歡聽脖子裡面頸椎骨斷裂的聲音!」
女人的腦海中出現她從前的丈夫,斯斯文文的國文教師,他叫趙雨,等她趕到學校時,作惡的鬼子們已經走了,被蹂躪的女教師腹部被鬼子挑開慘不忍睹,趙雨也已經斷氣,教師們告訴江五那個開槍打死趙雨的鬼子只有十六七歲左右,胸口有一隻長頸鹿的紋身。她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小鬼子碎屍萬段為趙雨報仇。
房門外的小鬼子也聽見斷裂的聲音,大聲問什麼事?女人指一指床腳,劉餘糧大聲喊:「裂開了一隻床腳!」
兩個小鬼子相視一笑又樂了。這時候,馮金龍出現,與女人一道將中川的脖子從徹底扭斷的狀態中回轉一圈,盡量恢復成原狀,替他穿上衣褲,扶起他斜靠在椅子上靠牆坐著。女人告訴過馮金龍,死於這種手法的人面色如常,雙眼不閉,只是雙眼中釋放出極度的恐懼,只要將眼皮拉下遮住,絕對看不出是個死人。
一切妥當,江五低聲命令劉餘糧出去再叫一個小鬼子進來,劉餘糧雙腿抖得厲害,怎麼也邁步不開。女人蔑視,自己出去叫小鬼子,用手勢告訴一眾鬼子,你們的中川少佐已經累得不行了,在休息,讓你們依次進去玩。江五並麻利地按高矮順序拽拽揀揀地讓五個小鬼子排成一行,然後拽著前面最高的一個瘦桿子兵進房,進房時還拍了拍一個守門士兵的臉。
瘦桿子兵進入房中看見中川少佐躺在椅子上休息,半閉著眼,他大聲告訴房外同伴:「長官真的累了,在休息。」房外一陣大笑。
瘦桿子兵雖然只有十五六歲左右,卻對男女事十分老練,很快把自己衣服褲子脫光,一身黝黑的皮膚包裹著細條的排骨,伸著只有扁擔粗細的瘦手命令江五躺下來好讓他開工。江五也不言語,掐住他的頭顱一個輪轉,他的頸骨斷裂的聲音不大,外面竟沒聽到。
馮金龍把父親推了進來,父親迅速穿上瘦稈子兵的衣褲,戴上帽子,與那瘦桿子兵的形象像極了。馮金龍用眼神鼓勵父親,父親一點頭開門出來,低著頭也不看旁人,指著排隊的士兵一揮手,就獨自去一旁坐著了。
不多久,一名土匪扮的鬼子又依樣出來與父親坐在了一起,如此幾個回合,五個排隊候歡的小鬼子全成了屍體,全換成了身著日軍軍服的土匪。
輪到兩個看房門的士兵時,急於要去解決汪系漢奸的王倩雙槍齊出,兩個鬼子全部額心中彈倒下。後山的四個鬼子和池塘壩上的一個鬼子也早已被王倩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