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被扣上謀殺太子的罪名,那是不是很快她就要被遊街示眾,菜市口殺頭了?苦笑著挪動到牆角跟,疲累的靠著石壁,本來她也不該活著,是輕歌姑姑救了她,算多活了八年吧?
終於要離開人世了。
不是她不去叫冤,而是她的身份太特殊,敵人的身份太昂貴,她怎麼可能鬥得過胡憐月這個太子妃呢?
皇宮裡這點事她七歲時就看透了,縱然此事真的大白天下,為了保住胡憐月的名譽,上面的人都不會替她這個餘孽而說話,身份的懸殊,就是這麼悲哀。
所以她乾脆也就不叫冤了,這樣挺好的,也讓那個母親看看,她的女兒是被她害死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當眾斬首,你會良心發現嗎?你會洗心革面嗎?你的心會痛嗎?你會為我流淚嗎?
爹爹,女兒就要來見您了,女兒食言了,女兒不能再活著去看您了,能在陰曹地府重逢也不錯。
東宮,蘇夢蝶坐在床邊,指尖不斷蹂躪著前額,心疼的看著兩個孩子,一個鼻青臉腫,多處骨折,一個帶著三處刀傷,這一切都是余惜所為。
沒有下殺令,那是因為她總覺得事情太蹊蹺,雖然四年沒見過余惜,可是這孩子的事,她也聽過不少,特別的勤快,她穿的衣物幾乎都是那孩子洗的,前幾年洗得並不乾淨,她穿著也欣慰,因為余惜和連翹不一樣。
這兩年,突飛猛進,有時候還會來點花樣,在她的衣裙上搞出花的芬芳,這一點值得誇讚,她怎麼會聯合廖家殺樂兒他們呢?
而且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嘶,好痛!」
「月兒,你感覺怎麼樣了?」見孩子醒來,蘇夢蝶連忙彎腰把人攙起:「感覺如何?餓了沒?」
胡憐月微弱的搖頭:「皇后娘娘!」
「呵呵,不用這麼生疏,說起來,如果我沒和你娘脫離師徒關係,我還是你的師姐呢!」蘇夢蝶溫柔的打趣。
「呵呵,母后!」
「這就對了,你們父皇也在呢!」蘇夢蝶拉過走來的丈夫。
進入不惑之年的男人還保持著曾經的剛毅,劍眉斜飛,英氣逼人,不苟言笑的摸向女孩兒的額頭:「退燒了,可還記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胡憐月一對上傅雲澈眸子,就莫名的恐慌,努力鎮定好情緒才垂頭認錯:「是余惜,是兒臣的錯,昨日兒臣……打了她,兒臣以為她知道兒臣對花香過敏還給兒臣的裙子上弄香料,所以兒臣當時打了她,因此她才懷恨在心吧,害了太子,兒臣知道錯了!」
小手兒揉向眼睛,淚珠兒一顆接一顆。
「好了,不哭了,母后會給你們做主的,月兒,你爹娘很擔心你,太醫也為你處理過傷口了,既然醒了就先讓夢璃姑姑送你回相府,好嗎?」
「好的,母后,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兒臣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刺殺過,當時余惜瘋了一樣扎兒臣,兒臣好痛,絕不可以放過她!」胡憐月邊下床邊楚楚可憐的望著蘇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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