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女人絞盡腦汁的鋪後路,她受夠了在後宮裡無聊的日子,要帶著輕歌去遨遊四海,每個月都出去玩一趟,但怎麼和傅雲澈說呢?
「傅雲澈,你相信我,每次出去絕不會超過十天,可以嗎?」
「不可以,堂堂一國之母,婦女之典範,豈能終日在外拋頭露面?且有違婦德,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傅雲澈堅持著自己的原則,每個月都出去,一出去就十天,飛習慣了,飛不回來怎麼辦?
反正這件事,他絕不讓步。
蘇夢蝶陰鬱的瞇眼:「如果我一定要那麼做呢?」
男人揚唇:「去吧,去了就永遠都別回來,你前腳剛走,朕後腳便給樂兒他們找個安分守己的好母后!」
「你……」蘇夢蝶語塞,這種事,他還真幹得出來,不以為意:「哼,行啊,無所謂,你娶你的皇后,我游我的山水,還要玩遍天下名草!」比狠嘛,誰不會?一想到江山如此多嬌,美男遍地便口水直流。
傅雲澈的視線還遊走在書籍上,眼角一抽:「那我就斷了他們的草根!」
「喂!你這人講不講理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什麼你可以娶別人,我就不能玩男人?」這什麼人啊?這件事他也幹得出來。
「就算被廢,你還是朕的女人,顧名思義,朕不要你了,你也必須給朕守身如玉!」見女人炸毛,立刻合上書本,不耐道:「堂堂一個皇后,說話時主意你的措辭,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用用腦子!」
什麼玩男人?傳揚出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蘇夢蝶臉色鐵青:「反正我就要出去玩!」他都不覺得皇宮裡很無趣嗎?如今神楓都走了,她必須找點樂子打發光陰。
傅雲澈哧哼,再次眼不見為淨。
回到南越後,蘇夢蝶便開始為出宮做打算,可是她發現不管怎麼討好,那個男人都不為所動,脾氣比糞坑裡的石頭還要硬,把皇宮都給他鬧得雞飛狗跳了,他也穩坐如泰山,就不信鬥不過一個悶貨,自古以來,後宮最忌諱什麼?巫術唄。
當著小庚子的面拿出一個草人。
小庚子傻眼了,娘娘要做什麼?最近她為了要出宮玩,耍盡手段,可都功虧一簣,直到一張寫著傅雲澈名字的紙條貼上草人的腹部,小庚子確定,娘娘已經快發瘋了。
蘇夢蝶拿著銀子沖草人狠狠紮了下去。
小庚子嚇得噗通跪地:「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
「如果再不讓本宮出宮,本宮扎的就不是草人了!」是的,她快瘋了。
小庚子風風火火的闖進御書房,跪地顫顫巍巍的稟報:「娘娘她……她扎草人詛咒您了,說……說的話極其惡毒!」
批閱奏章的男人不疾不徐的抬眸,看了屋外一眼,眉峰一皺,這個蘇夢蝶,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是在逼著群臣逼宮讓他廢後呢,她倒是聰明,那件事她至今都不肯原諒他嗎?嗤笑道:「那做一千個草人讓她慢慢扎去!」
「啊?」小庚子張口結舌,起身帶著誠惶誠恐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