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澈倏然捏拳,對方將所有的過錯瞬間推到他頭上,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滿的,可也明白如果硬碰硬,自然是大動肝火,想起對方為了他受過的凌辱,不得不壓下怒火,揚唇起身過去彎腰對視:「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蘇夢蝶臉色很不好看,對方越是笑意盈盈,心中的火就越是炙熱,冷聲道:「你根本就不是希望她能去找到另一半對嗎?你只是希望她走!」
可悲的是她當初還信了他的話,以為他真的是單純的希望輕歌去尋找那個屬於她的幸福。
「蘇夢蝶,在你心裡,寡人就是這種人?」傅雲澈直起腰,居高臨下的俯瞰,狹長鳳眼陰沉的瞇起。
「呵呵,難道不是嗎?對韓非,你不也是這樣嗎?你太小肚雞腸了,輕歌和我,都是同性,我也說過,我不會背叛你,可你呢,依舊容不下她!」
傅雲澈俊臉一黑,吵架不下十次,而這次,女人顯得過於無理取鬧了:「韓非的事,已經過去了,他們也已經給過你合理的解釋,今天你卻翻出來,什麼意思?在你心裡,寡人真的就是個毫無度量的男人?」
蘇夢蝶正值氣頭上,轉身嗤笑:「過去了?你真有意思,怎麼過去?永遠都過不去,傅雲澈,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是什麼人,我會不清楚?我警告你,如果這次輕歌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跟你沒完!」
「你……」傅雲澈怒目而視,還是硬生生將不中聽的話嚥回,再次帶上討好的笑容,過去強行扳過女人的身子:「好了好了,都是寡人的錯行了吧?韓非的事,寡人說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但也要等天下平定後是不是?如今你也莫要庸人自擾,輕歌說不定已經遇到了那個屬於她的良人,你別再胡思亂想了!」
「奇怪!」蘇夢蝶火氣是小了不少,可也知道剛才衝口而出的話太嚴重,本來以為男人會轉身而去,沒想到反而還笑著來哄她,這太奇怪了,過於反常,還別說,如此一想,不但今天反常,自從他見過余若霖之後,一直都很反常。
該生氣的時候都在笑,這絕非她認識的傅雲澈,他可以寵愛她,但絕不會溺愛她,做得不對時,他會第一時間責備她,甚至較勁,最近卻一味的溺愛,彷彿她立刻捅他一刀,他也是笑嘻嘻的說不礙事。
這太奇怪了,是他突然轉了性還是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那是什麼事?很不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不是她有被虐傾向,而是在被溺愛的過程中,似乎也感受到了男人眼底若有似無的傷痛,不但沒令兩人越走越近,反而越來越遠一樣。
以前她自認為很瞭解他,可現在發現有一個地方,她始終走不進去,看不到裡面的秘密,因此越來越遙遠:「傅雲澈,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咳!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傅雲澈擰眉要轉身掩藏一些情緒,深怕被對方看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