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毓很欣賞連翹的闊綽,但他如今最需要的不是錢,忘不了蘇夢蝶將暗器打在他身上時的感覺,當初他為她娘而死,如今卻死在她的手上,既然柳如那麼想讓她的女兒成為帝后,他就偏偏要讓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枉費心機。
是多麼的可笑。
他要幫襯著寶月成為天下的領袖,既然不愛,就恨吧。
望著上官毓遠去,連翹才看向高空,她是第一美人,會怕真有成乞丐的一天?真是可笑,即便成了乞丐,也多的是男人傾慕她,她怎麼可能成為乞丐?
滑天下之大稽!
將來她會是天下萬人之上的太后,誰也別想擊垮她。
「老太后死了,北遙後宮所有妃嬪和她們的孩子都死了!」
蘇夢蝶驚詫的起身,愣愣的望著歐陽戰雲。
傅雲澈摟過妻子安慰:「這是遲早的事,不怪你,怪就怪北遙王太過信任余若霖了!」
「是啊小蝶兒,你也莫要太憂傷,這就是戰爭!」萬俟神楓長歎,這個連翹,實在是令人髮指。
某女轉身走出了書房,戰爭,那不是因為戰爭,是因為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所造成,戰爭裡,即便亡國之君的后妃會死,也不會被虐殺,一杯毒酒,一條白綾而已:「連翹,你的命究竟為什麼如此硬?」
「那是因為她命不該絕,上天早有注定!」
蘇夢蝶皺眉,扭頭瞅向說話的女子,哪來的生人?
上官毓笑著過去欠身:「奴婢阿玉參見王妃娘娘!」
「你的意思是即便她現在就站在我面前,我也殺不了她?」什麼是早有注定?
上官毓點點頭:「先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言,連翹乃乞丐之命,半生行乞,既然如此,她怎會歸屬地府?」
「你是誰?」蘇夢蝶才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算命的在她眼裡,不過是神棍罷了,這個女孩咋看都不像個二十歲的黃毛丫頭,眉宇間有著無法說明的英氣和老練。
「奴婢阿玉!」
「新來的?」
上官毓欠身:「是的!」
蘇夢蝶沒有再理會,轉身走回自己的寢宮,她一定可以殺了連翹的,人命由人不由天,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面對諸多羞辱後,還能風生水起。
上官毓揚唇,轉身走向輕歌的住處,見那女子正在院中乘涼,微微瞇眼,按捺住想運氣的手掌,看幾人端著茶水前來就冷哼一聲,換出天真無邪的嘴臉,拉住那三個女子問道:「這個美人是誰?長得還真不錯!」
「你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她叫輕歌,摘掉面紗時更好看,我們有幸瞧見過!」
「真的嗎?一直聽說娘娘和她關係很要好,娘娘就不怕她和陛下……」
「去去去,當然不怕,輕歌姑娘喜歡的可是咱娘娘!」
上官毓這下可算明白為什麼這丫頭會為了那群人而在絕境下使用漫天花雨了,那麼做,可是會讓一個女子從此無法生育,原來不是為了某個男人,而是蘇夢蝶。
更加好奇的問:「啊?娘娘?她居然喜歡娘娘?這怎麼可以?兩個女人,是要遭世人恥笑的,太敗壞風氣了吧?」
輕歌微微偏頭看去,為何她喜歡蘇夢蝶,就會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