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中,將夢璃打發走後,蘇夢蝶並未安寢,而是搬來一堆古書,還有自寫出的千字文,根據方才夢璃所念的在那古文下寫下拼音,勉強算熟悉了,開始歪歪曲曲的寫下離別信。
時間緊迫,只有兩日,此處到白碩嶺也有三個小時的路程,要召集大伙來道別的話,總怕出現一兩人死攔著她,更沒問老人是否必須在兩日後才能穿梭回現代,應該是吧,所以她不能有絲毫的耽擱,不能道別,就只剩下寫信。
希望她們能明白她的苦心,媽媽為了她,用了一生的時間祈禱,現在她也該為媽媽做點什麼,回去好好照顧爸爸,讓他不再孤苦伶仃,其實寫這封信遠比道別要艱難得多。
程度不低於中國人學阿拉伯文,絞盡腦汁的夜戰,認識的名字一一都寫了個遍,直至天明才寫完厚厚的一摞,共百餘張。
搖著抽筋的右手,她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寫字了,比打下一座城池還要疲累,揉揉眼皮,見寶寶也在此時醒來,上前開始餵奶,一天一夜未眠,不知不覺便陷入了沉睡。
夢璃端著臉盆進屋,就見寶寶坐在主子身邊把玩她的頭髮,而主子正疲憊不堪的會周公,沒有吵醒,很快大伙就要出發去夏蘭國了,聽聞昨夜溫芯雅摔到了腿,要不要告訴娘娘去看看人家?
溫芯雅沒有和傅雲澈一起出席壽宴,這讓所有人都不解,按理說不應該,她已經快被封為王后了,該去炫耀一番的,或許她真的有話要對娘娘說吧?她說過,娘娘若去道歉,她才會告訴她一些可能有轉機的事情。
這個時候恰好有個台階下,藉著去探病的名頭,問問她那日究竟想說什麼,為什麼她聽到陛下要冊封她時卻說不是那麼回事?
但見蘇夢蝶眉頭緊皺,便作罷,明日吧。
老這麼和陛下耗著也不是回事,才不要一回南越就被打入冷宮。
而敘衍殿內,北遙王神清氣爽的整理著衣襟走出寢殿,帶著早已等候多時的太監宮女們走向朝堂。
門口僅剩的四個宮女幸災樂禍的探頭看向床榻,死了嗎?死了吧?昨夜淒厲的叫聲可是維持了三個時辰,那種足以撕裂人們心肺的叫聲著實恐怖,聽得外面的人都冷顫連連,背脊發寒,都慶幸自己生得平凡無奇,否則被折辱的就不是連翹了。
隨著大伙的目光看去,巨型龍床上,金紗搖蕩,隱約可見裡面的女子衣不遮體,眸光無神的望著帳頂,嘴角一塊鮮明的烏青,那張絕色容顏此刻慘目忍睹,處處都是咬痕,香肩上更是有著滲血牙印,幾滴血珠順著胸口滑入肚臍……
頭飾早已被扔得遍地都是,更可怕的是床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淫穢器皿,女人時不時的顫抖代表她還活著,這讓宮女們很是鄙夷,她居然還好意思活著,究竟有多怕死?
全身的傷痕加起來,可謂觸目驚心,纖纖十指不再柔美,紅腫不堪,大伙都知道,陛下就喜好這些,好看對方痛苦猙獰的模樣,還有喜聽對方一遍遍的求饒聲,他就會特別亢奮,身上被鞭打得無一完好之處,蠟油燙得雙腿冒起層層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