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蝶攥緊簾子,望著傅雲澈窘迫的站立在那,心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揪著,這北遙王,會不會太目中無人了?就為了想一睹連翹的風采,這般低看他人?傅雲澈此刻一定很窘迫吧?
的確,南越的人都愁眉不展,公羊餘慶冷冷盯著北遙王和余若霖交握在一起的手,哼,他該不會以為跟了余若霖,就可穩坐江山吧?
傅雲澈保持著微笑,雖然已知結局,但並沒惱羞成怒,反而選擇了冷靜的對待,雙手背在身後以玩味的眼神瞅著余若霖。
北遙王拉著余若霖的手就不放,至於心思嘛,恐怕早就飛到了後面某輛馬車內了,那裡可坐著一位天下男人為之瘋狂的絕色佳麗呢,眼角餘光不斷的掃視過去。
蘇夢蝶冷笑,要讓他看到輕歌,還不得跪地上膜拜?說起輕歌,她如今在哪裡?離開了仙雲谷後,她會去哪裡?還是她……依舊在仙雲谷等她?不管如何,走之前都應該去探望探望,攪了一池春水又拍拍屁股走人,那她和負心漢有什麼區別?
得告訴她,她其實是個女人,她和她,是不可能的,不高興的話,隨便她打幾下,罵幾句,絕不還手。
余若霖也是卯足了勁的討好:「老哥也一如當年,還是這麼硬朗,不過此處風大,是不是該到老哥的宮裡繼續暢談?」指向城內。
「是是是,看哥哥這記性,走走走!」北遙王心想,余若霖受凍無所謂,要是凍到了那位絕世佳人,還算什麼最多情的大王?
如此這般,北遙王拉著余若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城內走去,甚至還將人安置在自己的龍輦上,平起平坐,這一幕,無疑是扇了南越一耳光,傅雲澈任由人們旁若無人的越過,笑望著寶月大軍移動,面上是沒什麼端倪,而背在身後的大手卻不動聲色的捏緊。
傅雪衣和公羊餘慶如今都娶了蘇家之後,算真正的哥兒倆了,同仇敵愾的攥緊武器,這北遙王,太過分了,南越千里迢迢前來給他賀壽,結果看都不看一眼,算什麼待客之道?既然他都選擇了和寶月合作,又為何要多此一舉給南越送請帖?
「陛下,這北遙王根本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裡!」歐陽戰雲擰眉瞇視著從眼前行過的寶月人。
蘇國棟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會這樣?早知如此,南越自動讓路就好了,僵持了一個上午,等到的就是北遙王不屑一顧。
最沉不住氣的莫過於公羊餘慶:「真不明白咱們幹嘛要來受這個氣,直接打進來不就好了?」南越至今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非要拉攏,就這樣子,能拉攏嗎?
「閉嘴!」傅雲澈低聲呵斥,後無所謂的抬頭,驚鴻一瞥,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蘇夢蝶靠著馬車正想著南越的人會不會轉頭離開,單手抱著孩子,寶寶的小臉恰好對著車窗,扭扭頭顱,將布簾拱開,小腦袋徹底暴露人前,見一個怪蜀黍正瞪大眼看著他,也骨碌碌轉動著眼珠對看,在比誰的眼睛更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