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也就你這一個女人會這麼說……」
「那是她們生來受到的教育就是被休離了會被人恥笑,會再無第二春,會無法生存,打從心底裡的自卑,其實她們也可以想,她們有手吧?可以勞作,可以自力更生吧?她們不會想這些,說白了,封建思想,我現在和傅雲澈離婚了,我有餓死嗎?」
「但是你無法再嫁!」
蘇夢蝶嘴角抽搐:「你們的想法太偏激了,為何不能再嫁?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我,他就不會在乎我的過去,人要往前看,看未來!」
余若霖被說得哭笑不得:「好好好,寡人說不過你,不過你說得也對,看未來,不看過去,那麼另一半呢?」
某女一聽,眸光黯然:「不能說!」韓非的死不能傳揚,特別是余若霖,蒼粼國要知道傅雲澈他們殺了韓非,得大亂,定不信任傅雲澈等人,打下蒼粼也有她的心血,即便不為傅雲澈,為了餘慶他們,也不能說。
「看來是一件令你極其失望的事,讓寡人猜猜!」余若霖瞅著房頂,唇角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韓非與你可算至交,你為了他可以放走寡人,但是他拿著國璽去交換條件時,他們卻殺了他,對嗎?」
蘇夢蝶怔住了,他是福爾摩斯投胎?這都能猜著?
「其實要知道也不難,傳言韓非用國璽只換得一世安寧,隱居,你對他那麼好,怎麼可能隱居?再怎麼說也會報答你吧?一起來攻打寡人,此刻能讓你絕對離開傅雲澈的原因,應當就是韓非!」
某女頭冒黑線:「你想怎樣?」
余若霖搖搖頭,沖女人抬眉:「以為寡人會將消息散播到蒼粼?讓他們自相殘殺?寡人還沒這麼自負,即便不如此,寡人也定會讓傅雲澈乖乖投降!」
蘇夢蝶鬆了口氣,確實不自負,是自大,都丟了一個蒼粼國了還這麼有自信,男人啊,都有顆不服輸的心:「不談這個了,天下事我沒興趣知道!」
男人也閉目,好似要熟睡了。
屋子內陷入了安靜,蘇夢蝶識相的起身收拾碗筷,剛要出門,『啪』的一聲再次傳來,低頭一看,腳邊又出現一個錢袋,這個人真是……沒禮貌的傢伙:「不是都給過錢了嗎?」
「這是飯錢!」某男雲淡風輕的回復。
那表情,別提多欠揍了。
蘇夢蝶忍住怒火,把錢撿起裝進兜兜,他倒是算得清楚,把恩情用錢撇得一乾二淨,要說不接受吧,他該說她想敲詐他別的東西,算了,不要白不要,心想他要是這麼一直病著該有多好?整個一搖錢樹,沒錢了就來搖一搖。
這輩子都可以吃穿不愁了。
累了幾天幾夜,才有機會躺進馬車內會周公,不是她不去草屋打地鋪,就算知道那傢伙不會趁機殺她,但心理作用也會讓她睡不踏實。
誰身邊躺著一頭野狼會睡得著的?
余若霖這種人,喂不熟,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反咬一口了。
翌日一早,繼續趕路,余若霖從不談論寶月國發現他失蹤後會如何的事,反倒恣意得很,該吃吃該喝喝,更將她當做了奴隸使喚。
他以為他是總裁老闆帶著小秘書出來旅遊的不成?等病好了,立刻給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