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磁性、渾厚的聲音拉回了蘇夢蝶思路,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不需要去看,基本就知來人是誰,除了萬俟神楓還會有誰?只有他的聲音永遠具備親和力,讓人想靠近,每次一聽他說話,都彷彿下著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獨自品嚐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裊裊的咖啡香瀰漫著,溫熱的液體體貼的從口中劃入喉嚨,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當然,他也就對她這麼溫柔了,雖然和傅雲澈對話時面帶微笑,可話語間總是劍拔弩張,兩人一見面,看似沒什麼,其實都像兩頭雄獅,一對上就開始炸毛,然後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咬。
對手下,他就會很嚴厲,對強悍的敵人,他就會像一隻傲慢的孔雀,雄赳赳氣昂昂,光是表情都足以讓人恨不得撕破他的臉。
傅雲澈是背後放冷箭型,萬俟神楓是正面讓敵人活活吐血型,兩者一結合,尼瑪天下無敵,絕配。
也就傅雲澈能讓他炸毛了,當然,也只有他能讓傅雲澈明知道鬥不過,還要屢次逞強去耍嘴皮子功夫,這倆人不做朋友實在可惜。
「神楓,你怎麼來了?也覺得我快不行了?」手裡還拿著禮物,不得不起身過去一同落座石桌旁,真是奇怪,不管哪個國家,每個院子裡必定有一個圓形的石桌,眼下這張,還是白玉打造,有錢人,傷不起。
萬俟神楓本來決定過來就直接告訴她,溫芯雅就在地牢,她的丈夫每到夜裡就會過去,可是一見那笑容,就把什麼話都憋回喉嚨了,昨晚還哭得那麼傷心,這會兒就笑意盈盈,這究竟是個什麼女人?還以為她會茶不思飯不想個把月,才一天就恢復過來了?
那他是不是就算走了,她傷心那麼一會,第二天又回到從前了?那他走得也太沒意義了,好歹也得牽腸掛肚個十年八年吧?
沒心肝的傢伙。
「是啊,看你哭死沒有,昨晚你可是真威風,居然當面辱沒傅雲澈,就算他真不是個東西,也不能說出來,多傷人?」雖然傅雲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就不一樣,自認為比傅雲澈高了那麼一個檔次。
「得,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蘇夢蝶鄙視,一路貨色,她算看出來了,能當皇帝的男人沒一個善岔,否則就等死吧,慕白那個例外,是別人殺不了他,聽說不是沒殺手去刺殺他,而是沒等他看到,那些殺手就因為各種原因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神人啊,居然還不出名,只能說慕白太過低調。
萬俟神楓大人不計小人過的翹起老爺腿,坐姿極度的張狂,袍低下的褻褲都全數展露,若是沒穿褻褲,蘇夢蝶這個角度過去,估計內褲都能一覽無遺。
某男不但不計較,反而大言不慚的得意道:「我承認我是個壞男人,但絕對不是個壞掉的男人!」
某女納悶的呲牙,這話好耳熟,對了,不是她今日剛說過的嗎?誰給傳揚出去的?要是被傅雲澈聽到了,還不得過來踢館?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那是沒有機會,你要有機會,比傅雲澈那混球還要過分,昨晚……昨晚我是情緒太激動,並沒有罵你的意思,可不要對號入座!」要因為這事而生氣,她會很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