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戰雲等人都有些不滿,拱手道:「陛下,您確定要他領軍嗎?」
韓非對這質疑置若罔聞,清者自清,他並沒要吞併天下的雄心,面對過一場殘忍的殺戮後,他就看開了,天下也好,君王也好,換不來丟失的親情友情,站得越高,跌倒時就越痛,不如像蝶兒說的那樣遠離是非,逍遙自在一生。
陪她去找那個老和尚,滿足她見她父親的心願,後笑看風雲亂,醉臥美人膝。
那種日子,是整個天下都換不來的。
傅雲澈笑著點頭:「寡人相信他,韓非,你若真能使得蒼粼百姓向南越靠攏,寡人答應你,會像待南越子民那般待他們,而你就是南越的鎮國將軍!」
「韓非,快謝恩!」蘇夢蝶拍拍韓非的肩膀,傅雲澈能給他鎮國將軍的位子,是他的榮耀,因為就算沒韓非,傅雲澈和神楓同樣能打下蒼粼,只是會比較麻煩而已,韓非算是祖上保佑了,做不了一國之君,做個鎮國大將軍也不錯。
一個小王國的大王,和一個全天下的鎮國將軍,她都會選擇後者,那可比公羊餘慶的職位要高出數倍呢。
且這樣她和韓非就算真正的一國人了,讓我們執手推翻這混亂的開元大陸,改朝換代。
韓非不明白為何蘇夢蝶如此希望他當那什麼鎮國將軍,她難道不知道傅雲澈絕對不會容忍一個亡國太子手握兵權嗎?或許是她沒想到他會帶她離開吧?立刻拱手:「韓非謝主隆恩!」他一人之力打不下蒼粼,得借助傅雲澈的兵力才行。
公羊餘慶剛要叫囂,一個亡國太子,豈能做南越的鎮國將軍?這不是在慢性自殺嗎?見歐陽戰雲投來稍安勿躁的眼神,明白了什麼,陛下這是在利用韓非呢,就說嘛,陛下不可能真讓他做什麼鎮國將軍。
要做也是他來做,如今只有他才有這個資格,鎮守另外三方的將軍都是了遜他一籌的兄弟,除了他公羊餘慶,誰敢做鎮國將軍?
蘇夢蝶當然想得到傅雲澈會反悔,可她有自信能保住韓非,更能穩固他鎮國將軍的地位,這點能耐都沒有,那要這王后的頭銜作甚?
且她也不是別國那種花瓶王后,現在傅雲澈要斬殺她都還得問問天下老百姓答不答應,什麼時候自己的地位如此堅固了?這都是她靠雙手和辛勞掙來的,並非只會空口說白話,要搞韓非,得先過她這一關。
蘇國棟拍拍韓非的肩膀:「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他就怕韓非露面,被傅雲澈看上,來軍營都沒帶他,豈料人家自動找上門,看來韓非心中的仇恨不是他能熄滅的,當初見這孩子很倔強,小小年紀,不懼生死,加上他膝下無子,對和蝶兒她們年齡相仿的少年都很是憐惜,故此留下了他。
這孩子也懂知恩圖報,沒有把仇恨轉到自己身上,一心要報復吳川,這讓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想不到當初一時心軟會給如今的南越帶來福澤,看來當時的決定是對的:「韓非領軍,打下蒼粼十拿九穩,韓非,你看看是先攻南面的石頭崗還是東面的大梁城?」
韓非幾乎不用看圖就斬釘截鐵道:「雙管齊下,大梁城與即墨城的石頭崗相近,必須兵分兩路方可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