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公然抗旨?」
「太不像話了,他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以為陛下不敢殺他?」
文臣們開始交頭接耳,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歐陽戰雲最為瞭解自己的手下,想到了某種可能,心中大驚,不會吧?這小子虎頭虎腦的,一心要跟隨著將士們打天下,昨日還說攻打蒼粼,他首當其衝,不會為了個女人而辭官吧?但剛才離去時的表情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先看看再說,奇怪,鶴千花好歹是鶴延年的嫡孫女,配給他還委屈了他不成?長得也如花似玉,蘇妍兒也不介意,別的男人求都求不來,他還委屈了。
那蘇妍兒長得頂多用清秀來形容,鶴千花算公認的美人了,平時看起來就一大老粗,感情上面居然會如此專一,按理說是值得嘉獎的,可婚是傅雲澈親口下旨,這可怎麼辦?
「大膽!」
傅雲澈怒不可赦的拍案而起,見門口將士居然不攔住公羊餘慶,更是咬牙切齒。
蘇夢蝶這時站起,看看高空中的天氣,用悠閒的口吻揶揄道:「尊嚴和與替你賣命之人,孰輕孰重,自己掂量掂量吧,莫要剛剛拿回粟陽城就得意忘形,哼!」說到這裡哼笑一下:「九國歸一,這一個都還沒拿下就開始喪失人心了!」說完便大喊道:「都散了吧,夢璃,靈兒咱們走!」
喪失人心?傅雲澈不解的蹙眉,他這是成人之美,何來的喪失人心?知不知道鶴延年的孫女有多少王公貴胄垂涎?人家偏偏就看上餘慶那小子了,該偷著樂去。
「陛下,聖旨!」小庚子將木盤端上,裡面擺放著無字聖旨和文房四寶,是娘娘吩咐讓陛下自己去寫的。
傅雲澈頗為不耐的看了鶴千花一眼,拿起御筆,剛要寫時,腦海裡又是蘇夢蝶那句喪失人心的話,感情這個東西,他也懂,就拿他自己來說,一開始他並不知道蘇夢蝶多有能耐,長得也平凡無奇,但就是看對眼了。
或許餘慶真的就只喜歡那麼一個,強塞一個進去,或許會弄巧成拙,且今日之事,他也看出了個大概,蘇妍兒是被冤枉的,鶴千花今日會陷害她,那麼以後……他這不是把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強行綁在一起嗎?
擱下御筆,沖女孩抿唇笑笑:「千花,婚姻大事,寡人還是想聽聽你爺爺的意見,這樣,寡人也定不會委屈了你,今日便親自擬旨封你安國公主如何?」
鶴千花先是絕望,因為陛下的意思很明顯,此事不要再提,她是個聰明人,聽得懂,後是欣喜的跪地:「千花謝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安國安國,代表著無上榮耀,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安定,她何德何能?自己的榮譽可比去攀附別人的榮譽來得自豪。
反正公羊餘慶也不喜歡她,不如要個安國公主來的划算。
夜裡,四十多個軍中管事拉著換上便服、手捧軍裝的公羊餘慶勸解:「公羊將軍,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走了,以後我們還怎麼打仗?」
「目前咱們連蒼粼國的邊都沒擦到,您就要辭官,叫我們還有何信心打這江山?」
「將軍息怒,消消火,莫要意氣用事將軍……將軍……」人已經走進大殿,這讓大伙急得直跳腳,他要走了,敵國還不得大肆狂歡?可以這麼說,軍營可以沒有傅雪衣,但絕不能沒有公羊餘慶,所以說,他走了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