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倏然蹙眉,滿臉的嫌棄:「你一個女人,『他娘的』是你能說的嗎?還殺我?來來來!」將腰間匕首拔出扔了過去,指著脖子道:「朝老子這兒捅,捅啊?」
蘇妍兒沒去撿匕首,鄙視道:「你以為你又優雅到哪裡去?」動不動就老子老子,他是誰老子?
「我是男人,你能跟我比嗎?」見女人不再那麼較真,便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說說……」
「哎呀!」
蘇妍兒一個沒坐穩,被撞得趴伏在地,伸手按住接近脫臼的膀子,這個男人,果然粗魯不堪。
「沒事吧?」公羊餘慶驚慌的把人扶起,他就輕輕碰她一下,有這麼嬌貴?
「你到底想怎樣?」蘇妍兒氣得頭冒青煙,這什麼人啊?就因為她吐了他口水所以來折磨她的?
男人咧嘴笑笑:「下回注意,下回注意,沒傷到吧?」伸手按上那肩膀,輕輕揉捏。
蘇妍兒痛得直抽冷氣,狠狠推開:「夠了,公羊餘慶,不就是吐了你口水嗎?來來來,吐吧,然後誰也不欠誰了!」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
公羊餘慶看看自己粗糙的大手,怎麼搞得他力大如牛一樣?以前他給手下們上藥的時候,從不會顧忌這麼多,女人的身子會不會太……碰都碰不得?或許真的是他力道太大,收起所有的內力,強行抓過那手臂揉捏。
「喂!你輕點……痛……!」蘇妍兒咬緊牙關,真怕一掙扎,他就把她手臂給扯下來。
這也痛?再次放輕力度,用他個人認為最最最最溫柔的手法輕柔:「你這是扭傷,不立刻處理,會更痛,現在好點沒?」
蘇妍兒呆呆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雖然沒有元帥和陛下他們好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他看起來很順眼,聽聞他對女人很有風度後,更覺順眼了,是一個真正的血性男兒,性子耿直,不會有太多花花腸子。
如果誰嫁給他,他一定會一心一意的對待,畢竟確實沒聽說過他有對哪個女人多費心思過,他只想著精忠報國,婚姻大事從不去想,是不是一定要等天下太平後他才會考慮成家?可那個時候萬一已經是幾十年後的事了呢?
每次想到這裡,都覺得心疼,希望他早日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後繼有人,只是沒想過那個人是自己而已,想到水中的一吻,心臟砰砰砰狂跳個不停,臉頰也越來越暈紅,加上此刻他小心翼翼為她療傷的模樣,讓她存在了一絲幻想。
「好多了!」只不過吻起來時,那尖銳的鬍渣很扎人,現在下巴還癢癢的,刺刺的,但她明白他一定會回復成曾經的模樣,因為只有那樣他才鎮得住人。
公羊餘慶沒有注意到女孩正在目不轉睛的看他,開始教育:「以後你要吐口水就衝我一個人吐,就是下人也不可,否則會落人話柄,影響不好,像『他娘的』這種話不能隨便對人說,要是對陛下,你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聽到沒有?」
「聽到了!」
她又不傻,幹嘛去罵陛下?要罵也得背後罵,當時那不是氣急了嗎?心裡想著反正都要死了,還怕什麼?
嗯?不對,她哪裡還有什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