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交戰時,我軍一小將被南越抓去,如今放了回來……他……他說……說……!」男子彷彿難以啟齒一樣,吞吞吐吐。
余若霖今日心情不錯,挑眉問:「說什麼?一次說完,否則寡人要你人頭落地!」
即便如此,男子還是有些驚懼,大手擦向額頭:「說今日之計,乃南越王后所出,其實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錢典將軍帶領的十四萬將士淹沒大水中,毀壞糧草也不過是附帶的收穫!」
「噗!」連翹一口茶噴出,什麼?那今日大伙不是被她給耍得團團轉嗎?
余若霖不敢相信的倒抽冷氣:「就為了那十四萬,給寡人玩這種把戲?」
「回陛下,確實是如此,而且南越軍囤積在羅家山的,當時只有二十萬人,現在南越軍正在大肆慶祝!」
意思很明確,人家二十萬人,就能耍得他們近百萬大軍暈頭轉向。
余若霖嘴角扭曲,面色發青,又是蘇夢蝶,每次都是這個女人,每次都是她:「蘇夢蝶!」『啪!』的一掌,身前木桌碎裂。
連翹嚇得瑟瑟一抖,快速順著男人的胸口:「陛下莫生氣,就算如此,我軍實力也遠遠超越南越!不就是毀了糧草嗎?吳王的大批糧草很快就……」
「報!不好了,陛下,蒼粼運來的糧草半路被黑雲寨給劫了!」
「什麼?」吳川猛地站起,怒視向那一臉血跡的報信者:「那麼多人護送,還被山賊給劫了?」那是多厲害的山賊?
「回吳王,確實如此,一共四萬多山賊,我軍抵達那邊時,已經苟延殘喘,累得直想倒地喘息,實在非他們之對手,且裡面的人個個武藝高強,一個孩子都能對付我軍四名將士!」男人稟報完就雙腿一軟,倒了下去。
連翹眨眨眼,看向丈夫:「那是不是咱們有一個多月沒糧食可吃?」派人回最近的蒼粼國也要十日,押送糧草來,可不要一個月時間嗎?一個半月,幾十萬人,能堅持一個半月嗎?
余若霖緩緩攥緊大手,這也是蘇夢蝶的主意嗎?
洪末王氣得胸腔開始起伏,眼神飄忽:「其實今日寡人和吳兄不回城,也將歐陽戰雲和傅雲澈他們逼進了死角,可輕而易舉擒獲,但是卻錯過了嗎?」迷茫的望向大伙,他錯過了殺歐陽戰雲的機會?
不但如此,大伙還放虎歸山了呢,十四萬將士,就那麼被活活淹死,不費一兵一卒的活活淹死了,如今仔細一想,今天他們究竟錯過了什麼?
重重打擊讓余若霖一腳將要倒不倒的桌子踹翻,好你個蘇夢蝶,你還真厲害,耍到寡人頭上了。
「我就說哪裡不對勁,這裡是南越,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他們豈會不熟悉道路會去走死路?」吳川痛心疾首的瞪著屋中央,原來是這裡不對勁,只可惜知道得太遲!
余若霖深深閉目,如神祇的臉龐有了沉痛,再睜開時,眸中隱含著空前絕後的陰霾:「傳令下去,不管黑雲寨之事是不是南越所指示,封鎖此消息,倘若不是傅雲澈的計謀,那麼南越大軍定不會知道此事,否則,我軍在南越再無立足之地,派人速去蒼粼國邊境的城鎮收糧!」
「還有粟陽城附近的村落有四十多處,去讓他們把糧食交出來,否則斬立決!」
紛紛看向余若霖,他不是不贊同叨擾附近百姓嗎?怎麼……?不過現在也別無他法了,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