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暗渡陳倉,是用真面去迷惑敵人,讓其卸下防備,後如狼似的反撲,明著講道理,道理講通時,對方點頭的剎那,背後一刀捅去,讓他防無可防,所以我說,到時去講道理的那些人,一定不能洩漏半點真本領!」
飛煙咂舌,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有打仗的本領。
蘇夢蝶見反應都不大就聳肩:「其實道理你們都懂,但是你們是當局者迷,而我,旁觀者清,這裡是大壩,你們要記住,這一次咱們的目的不是滅他們的糧草,糧草能滅則滅,不能滅就撤,我們的真正目的是殺這十多萬人,毀糧草只是額外收穫,做任何事,都不可一心二用!」
大伙點點頭,傅雲澈問:「如何殺?」
「雪衣侯會帶五萬人引出雙倍人數直奔大壩對嗎?」見傅雪衣立刻點頭就又指著粟陽城的敵軍大營道:「那個時候,我們確實無法阻止開閘後那狂暴的浪濤聲,除非天降暴雨,但是最近的天氣,幾乎不會有能掩蓋波濤的大雨前來。余若霖此時已知曉有埋伏,十多萬大軍,他豈會不救?」
邪笑著敲敲粟陽城抵達大壩的那條路:「這時,他還不知道我軍究竟埋伏了多少人,所以他會根據南越如今所有的兵力考量,那麼就是四十多萬,他定會派四十多萬大軍前來!」
四……公羊餘慶大叫:「我合計著他只會派個十來萬呢!」
「呵呵,你們是站在了他的位置去思考問題,以為自己是他的話,只會派十來萬,你們會如此以為,那是因為你們知道自己這邊僅有的人數,可他不知道,就一定會派四十多萬人前來,反正這時出城的也就五十多萬而已,城內還有三十多萬在把守,他還怕丟了粟陽城嗎?」所以說,他們真的陷入了當局者迷的境況。
有些事,是不能把自己換到對方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的,她也不會去站在余若霖的角度考慮問題,她不是余若霖,她不瞭解這個人,你哪會知道他確切的想法?說不定人家聽問自己人被圍困還不來救呢,只能站在中間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飛煙都聽得熱血沸騰了,第一個沉不住氣:「侯爺引出五十多萬人後,那不是我們這二十萬大軍會被打得一敗塗地?」
「不會,忘了還有一招釜底抽薪嗎?你們的行動一定要快,留守城內的肯定是蒼粼王和洪末王,蒼粼王打過三仗,第一場是取代韓王,坐擁蒼粼,第二場在十多年前和蘇將軍,後一次是粟陽城之戰,他算得上久經沙場了,能沉住氣,只有洪末王,他對戰事很生疏,唯一一次就是打進粟陽城,這期間,他並沒累積多少經驗!」
「然後?」
「然後這個時候歐陽元帥帶三萬兵馬去進攻粟陽城,洪末王定惱羞成怒,見元帥帶兵不多,自會率領十餘萬人出城,大王嘛,都存在著一個心理,就是好勝,讓天下人折服,面對我軍鎮國大元帥,豈能放過?再次引出十多萬人!」
聽到這裡,大伙彷彿明白她的用意了,個個張口結舌,這一引,粟陽城都快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