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浩蕩的船隻便行駛到了人群中,上面的將士們紛紛扔出繩索,下面的人爭先恐後的順桿爬,這才算真的獲救,互相和往日的兄弟們摟抱在一起:「活過來啦!」
傅雲澈望著天上,兩位將軍呢?
山頂,就只剩下了幾隊人馬,蘇國棟送走最後幾人後,同公羊餘慶舉起風箏,卻不立刻跳躍,笑著等待著什麼。
果然,不久後,余若霖率領的大軍蜂擁而上,當看到堆積成山的骸骨後,都明白那風箏究竟是如何做成的,余若霖惱怒的瞪著山頂上的幾人,怒吼道:「放箭!」
公羊餘慶和蘇國棟相視一笑,轉身一同大喊:「余若霖,我南越有神仙庇佑,想殺我們,你還嫩了點,爺爺走了!」
喊完,這才腳尖一掠,歡呼著遨遊高空,頗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以後可以經常當作玩樂來嘗試,絕對可以愉悅身心,減輕壓力,刺激瘋狂。
『嗖嗖嗖!』
鋪天蓋地的箭支被那飛行速度過快的風箏遠遠甩在身後,那一支支箭羽,就像蝗蟲過境一樣,飛躍向山底。
余若霖陰沉的捏拳,『喀吧』聲可見其此刻有多憎恨,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陛下,請看!」一小將把那小張羊皮紙送上。
男人冷漠的接過,打開一看,再次蹙眉,也就是說此計並非蘇國棟等人所想?而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看筆跡,絕非近幾日所繪製,少說已過數月,也就是說,在數月前,就有人已經算到這一切?是誰如此高明?
難道又是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蘇夢蝶?原本諸國是前去羞辱的,反倒在婚宴上卻被這麼個女子反嘲諷,後又製造出宣紙,令南越本就光鮮奪目的外表越加燦爛,曾經,南越雖然富強,但並無真正拿得出手的東西,寶月有他國無法媲美的絲綢、兵器、碧水茶葉、第一美後,第一美王,第一美酒,但財富上,卻略輸一籌。
夏蘭國有聞名四海的雞血石,蒼粼有無人能及的漕運,洪末有挖不盡的玉石山,大曜雖常年乾旱,但有數十座礦山,他南越有什麼?
自打娶了這個女人,那傅雲澈就彷彿扶搖直上,辦私塾,三字經如今諸國孩童誰人不會念幾句?又出來宣紙,各國垂涎,如今在這必死的情景下,都能給逃走,能把馬畫得四不像的除了那個行為怪異的女人還會有誰?
傳聞這個女人一夜之間,目不識丁,卻能出口成章,光芒萬丈,多次都死裡逃生,寫的字無人能懂,畫的畫更是人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這馬,也是他從未見過的畫法,不需要多思考,就百分百確定出自何人之手。
「蘇夢蝶!」三個字,咬得極為沉重,彷彿恨不得將那人化作三個字,狠狠咬碎,從此消失人世間,大手將羊皮紙捏得變形,表情冷到了極致,曾經的邪魅剎那間無影無蹤。
此人不除,終究是禍害,一把扔掉手中物,轉身怒吼:「撤兵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