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八十吧!」一切就看爹爹的造化了,不是她心狠,不是她不孝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個陷阱,還會叫無辜的人去跳嗎?余若霖陰險狡詐,肯定會想到南越會派兵去營救,而傅雲澈一開始也確實是這麼想的,一去就是死。
俯仰山上,幾個站在最高峰站崗的哨兵都奇怪的看著那黑夜中一縷光明唏噓,而且離俯仰山越來越近了,轉頭大喊道:「快來看啊,是從墨月城方向飄來的!」
還在為公羊餘慶進行包紮的蘇國棟聞言起身,指指山上:「一起去看看?」
「走!」幾日下來,兩個人早就患難與共了,這種一同經歷了生死的感情無人能懂,在最困難時,互相的扶持,最最難得,都忘卻了年齡的懸殊,稱兄道弟,摟著肩膀攀爬到山頂。
看著那還在移動的不明物體,公羊餘慶納悶了:「這什麼東西?」
「是從墨月城那邊過來的!」小兵稟報。
「那就是自己人!定是在呼喚我們。」蘇國棟擰起眉,看來那邊已經有很多人在期待著他們了,要如何脫困呢?
公羊餘慶提起袍子,懶散的坐下,身上臭得好似有什麼東西腐爛了似的,若不是下面有敵軍,真想跳下去洗個痛快,摸著那滿臉的絡腮鬍苦笑:「我還想著等戰事平定後,娶一房媳婦兒,好好對她,給她講在軍中的生活,給她講我是如何隨著眾兄弟打下這江山的,看來這個願望,終究要成空!」
他知道,必死無疑了,余若霖是在等他們飢餓時打上山,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就算能還手又如何?抵得過那近百萬的雄兵嗎?
「恐怕陛下和娘娘已經到墨月城了!」一小將渴望的看著海對面的山峰笑笑,伸手抹了一把熱淚,他們的祝福,他收到了。
說起女兒,蘇國棟就很是自豪,也跟著落座:「我這個大女兒,與眾不同,她的命運,就像是上天早已安排好,多次以為她會被葬送時,而後反倒越來越風光!」
公羊餘慶點頭:「此話不假,這個娘娘,天下女子皆無法媲美,聽聞在婚宴上,可是光憑靠一張嘴就讓各國王妃王后無地自容,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能製造出宣紙,那宣紙,用著就是舒服,我還做了一幅畫,雖然玷污了那麼好的紙,可便宜啊!」
「哈哈,蘇將軍真是教女有方,你們都不知道,聽說連寶月國的紙店老闆們都紛紛到南越來瞻仰,還有聽說那王世健被抄家,抄出了一座大金庫,都是娘娘的功勞,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娘娘就是財神爺轉世,為咱南越帶來了不少的財富呢!」
「當然聽說了,將來我也要娶個像娘娘一樣賢惠的女人!」
幾個將領開始暢談,一個忽然道:「聽說當時虧空的國庫瞬間被填滿,咱這娘娘就是能讓人起死回生,這個能飛的火苗,也是她所想吧?她做的事,都是別人所做不到的!蘇將軍,娘娘如此聰慧、孝順,定會救您的!」
蘇國棟想起最後一次和女兒見面時的情景,忽然眸子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