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蝶掀開轎簾,望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街道嘲弄道:「不得不說你的大臣們真是眼明手快,這才多久?瞧瞧,街道上一個人都沒了!」以往這裡可是很熱鬧呢。
「寡人並未讓他們開路!」傅雲澈也不解的皺眉。
「是怕有不法分子會搗亂吧,這樣也好,省得麻煩!」她不太喜歡太招搖,攤位還在,人卻不知蹤影,回娘家而已,竟然耽誤了人們做生意,或許這就是皇家的威儀吧,想起當初出嫁時,又感慨:「當初從蘇家到王宮時,可謂人山人海,街道兩旁都被堵死了,很是熱鬧,轉眼間,都過去好幾個月了!」
傅雲澈很理智的選擇了沉默,冷冷的直視前方。
蘇夢蝶轉過頭,陰陽怪氣的譏諷:「找個太監來迎親,也虧你想得出!」
「你也說了,人一多,便會混雜,試圖推翻寡人的邪派數不勝數,寡人當時就想,絕不能親自前去,否則愛妃豈不是要守活寡?這也就罷,還得殉葬,寡人絕不能害了愛妃!」搖頭晃腦,一副『絕對不能』的模樣。
「你這意思我還得謝謝你?」知不知道當時她被罵成什麼樣了?有比她更丟人的人嗎?
傅雲澈不解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是你個大頭鬼,平時討好人時沒見他這麼牙尖嘴利,當她傻子?那麼好騙?分明就是有意羞辱她,不過看在那批寶貝上還是笑道:「臣妾這廂謝過陛下了!」
男人立刻抬起折扇輕搖:「不必客氣,愛妃明白寡人一片苦心就好!」
嘖嘖嘖,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高手,不要臉的最高境界,究竟誰最無恥?要在現代,她可以肯定他會是名最出色的律師,黑白顛倒,說句對不起會死嗎?好面子好到這個程度,整個一變態,至今就沒見過他跟誰低過頭:「傅雲澈!」
「嗯?」垂頭,一副洗耳恭聽,至於女人直呼名諱之事,早就習以為常,雖然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但不得不認同它!
「你有沒有做錯過什麼?比如小時候?你做錯了,從來不道歉嗎?」什麼樣的父母教育出這麼狂妄自大的孩子?
傅雲澈嗤笑:「寡人沒做錯事,為何要道歉?」
蘇夢蝶呼吸一滯,當初分明就是他錯了,還找理由:「呵呵,我是說比如,我覺得小孩子都比較頑皮,肯定會有惹父母不高興的時候,聽聞你父王是個很嚴厲的人!」
男人挑眉,想了半天才道:「將父王食用的壯陽丸分發給太監算不算?」
「算!」某女已經驚呆了,這就相當於一個倒霉蛋把自己老爸的保險套拿去幼稚園發給小盆友當氣球吹一樣,太監吃壯陽藥?會不會太頑皮了?那些太監真可憐:「然後呢?」
「父王就讓寡人跪下,質問寡人!」
「然後?你怎麼承認錯誤的?」
「我沒錯!」
「吸!再然後?」
再然後……回憶當初,父王連踹了十幾腳,一個月不曾下地,故作自豪道:「然後他就誇寡人有膽魄!」
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