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一臉訕笑的蘇夢蝶忽然將包袱砸在了地上,她知道她現在很像個小孩子、很任性,可她也是人,是老爸從小捧在手心的寶貝,何時受過這種鳥氣?可惡的是還不能問,能問什麼?人家只說了句喜歡,又不是兩情相悅,人家愛誰,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好似比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戀情更加艱難,千雪說得對,她取代不了溫芯雅在他心中的位置,要她是男人,也不會忘記一個願意為了自己豁出命的女人,既然如此,又什麼還要來擾亂她的心?不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對未婚女人好嗎?
傅雲澈見狀,也開始沉默,仰頭俯睨著地上的布包,順著裙擺看向那身側攥緊的小拳頭,正在劇烈的顫抖,隱忍住某些慍怒,打趣道:「蘇大小姐不是向來都灑脫不拘嗎?」
是啊,這次她是怎麼了?居然也會耍小孩子脾氣,太降低身份了,一點也不像她,想了想,皺皺鼻子揚唇轉身走向男人,抬起手腕,取下玉鐲:「傅雲澈,這個……不適合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忘不了她,就好好的守著,不要朝三暮四,這樣會讓我看不起!」
男人撇了那玉鐲一眼,轉身坐到木椅中,疊加起雙腿,環胸好整以暇的盯著女人看,不喜不怒,彷彿在等待著下文,奈何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屋子裡都靜悄悄的,抬眉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攥緊鐲子,自然不會告訴他已經知道了一切,單手叉腰仰頭拍拍腦門,苦笑:「沒有發生什麼,只是明白了什麼而已!」
「明白什麼?」
「不知道!」
傅雲澈終於皺眉,頗為不耐煩:「那就無需深究,蘇夢蝶,寡人只說一次,寡人是一個只會向前看的人,永遠不會回頭!」言罷,起身來到女人身邊,彎腰撿起布包。
蘇夢蝶所有的怒氣都隨著那隻字片語而淡化,看看那包袱,突然又覺得自己很可笑,什麼時候她也會耍性子了?從小到大,連在老爸面前都很少如此,也就這一次,讓她失去了冷靜,永遠不會回頭嗎?是不是說明就算那個女人回來了,也好馬不吃回頭草?
雖然如此很自私,很對不起那個女人,但心裡就是舒坦了許多,別人可憐不可憐,與她無關,見男人正拿著包裹笑看著她就咬牙切齒:「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愛妃你剛才摔的姿勢不對,你這麼摔,怎麼能體現出你心中的憤怒呢?感覺就像個鬧彆扭的小媳婦一樣!」傅雲澈斂去一切揶揄,不等女人反應過來,轉身撤離,唇角高揚,很是得意一般。
『砰!』
鐵拳硬生生將木桌砸出了一個凹處,可惡,她怎麼會摔東西讓人看笑話?一世英明毀於一旦,該不會以後這傢伙都要覺得她是個小媳婦吧?丟死人了,使勁抓抓頭髮,煩死了,他敢說出去,就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