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也開始挽袖子上前,同仇敵愾。
「幹什麼?要打人啊?君子動口不動手!」胡炳利節節後退。
「你看我們這裡誰是君子?」三夫人冷哼。
胡炳利急了:「來人啊,攔住她們!」
蘇妍兒聞言,立刻拔出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都死了,我也不活了!」
三夫人狠狠推著胡炳利的胸膛:「你看看,你這是要我蘇家絕後,胡炳利,今天不給我們個說法,就都死在這裡,待我夫君回來,我看你怎麼和他交代!給我打!」命令一下,伸手扯住老人的頭髮無情的推到了地上。
幾人騎上去拳打腳踢。
拔刀聲響起,胡炳利怒喝道:「不要胡來!」
守衛們你看我,我看你,又把刀收回。
「胡鬧,你們這是胡鬧,這是陛下親口下的聖旨,你們以為這麼做就能改變聖意嗎?做夢!」胡炳利氣不打一處來,身上早已被污水浸濕,在地上翻滾著。
打了一會,三夫人又道:「你還講不講理了?少數服從多數,全都在求情,你個老不死的卻硬要逼死我們蘇家,回頭我夫君回來也會跟我們一起死,你這就是殘害忠良,你算什麼丞相?」
「就是,只要你一句話,陛下定會放人,胡炳利,你也不想想,我女兒為何自盡,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了謊,良心有愧,只是要你們重新徹查而已,如果真是她們做的,我們也無話可說,如今是冤案!」二夫人氣急敗壞的坐在地,太欺負人了。
胡炳利爬起來,摸掉臉上的污漬,轉身往屋裡走。
三個女人都不阻攔了,有些人比她們更有說服力。
朝堂上威風凜凜的左相如今好似落湯雞,讓傅雲澈都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沖馭鷹使了個眼色,後二人順著房梁跳躍進大院。
「胡攪蠻纏、不可理喻!」胡炳利邊甩袖子上的污水邊沉著臉進大堂,剛到門口就察覺到不對勁。
胡夫人像個山大王一樣把玩著擀面杖,和一群老婦人笑望著門口。
胡炳利暗自琢磨了一下,轉身就要跑,奈何門口出來兩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女孩溫柔的問:「老爺,您這是急著要去哪裡?夫人有請!」
「越來越沒規矩了!」胡炳利瞪了二人一眼,換上笑容進屋:「夫人,今兒個心情不錯嘛,來,喝杯茶!」狗腿的親自斟茶。
胡夫人摸摸下顎:「給本夫人把他綁起來!」
「夫人夫人!」胡炳利手一抖,本想過去說好話,可人已經被禁錮住,焦急道:「夫人,有事好商量,這是作甚?老夫可不記得有得罪你吧?再說了,老夫好歹也是一國丞相,你這要我以後如何見人?」
「見人?你還想著以後見人?本夫人可不覺得有人想見你,姐妹們,綁結識了,給本夫人弄個不錯的姿勢出來,後吊起!」
端過茶水漫不經心的品嚐。
如此這般,十來人上陣,將繩索在老人身上捆綁,強行擺出一個跑步的姿勢,綁好後,直接給吊到了半空中。
胡炳利滿頭大汗,求饒道:「夫人,這個姿勢太難看了,換一個!」
此話一出,房頂上的傅雲澈都閉目,嘴角不停的牽動,想不到他最敬重的臣子在家是如此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