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能行?」原本處於下風的韓非倒是農民翻身把歌唱了,不但覺得自己不擅長,反而還擔心起對手。
蘇夢蝶冷哼一聲,她會比不過一個老古董?開什麼國際玩笑?舉起酒杯拍拍石桌:「儘管放馬過來!」說完再次豪飲一口。
韓非點頭,繼續道:「好元宵,兀坐燈光下;叫聲天,人在誰家;恨玉郎,無一點知心話……」瞬間卡住。
「噗咳咳咳咳咳!」
蘇夢蝶哀怨的瞪視著對面的某只兒,該死的,他就不能說點人話嗎?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古代的謎語是這樣的?
「還是數字一到十!」韓非很是自責,他會的這就幾個。
「oh,****!」蘇夢蝶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見男人要問話,趕緊打住,很含蓄的開導:「韓非,其實我這個人吧,直腸子,不喜歡複雜,直白點的有嗎?」別文縐縐的就行。
韓非為難了,這已經是最簡單了,往下走,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謎語,往上走,她定猜不出,可不說,又會令佳人無意與他攀談,擰眉想了半天,忽然眸光一亮:「右邊有,左邊無,涼天有,熱天無,哭者有,笑者無,活者有,死者無,啞巴有,麻子無,和尚有,道士無!」他覺得世上沒有比這更直白的了。
蘇夢蝶這次聽懂了,趴伏向石桌充當思想家,啞巴有,麻子無,大拍桌子,指著男人興奮道:「美麗的容貌,啞巴可能會有,但麻子絕對沒有,俊秀的俊字!」
這次輪到韓非噴酒了,沒有女人那般失態,伸手抵著薄唇,擺手道:「不對!」
是哦,和尚有,道士無,她覺得道士比和尚帥多了,究竟是什麼呢?短時間恐怕是猜不出了,回頭好好琢磨:「你別說謎底,讓我自己來猜,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不猜了!」免得又來一個一到十的謎語,坑爹。
「呵呵,行,你最近在這裡過得如何?」環視了一下四周,有千雪在,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蘇夢蝶撇嘴:「不還是老樣子?而且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不是我吹,我蘇夢蝶,不論走到哪裡,都能吃飽穿好!」就是把她扔到非洲難民堆裡,照樣風生水起,只要領悟到如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想餓死都難。
韓非不再接話,一直沉默著,喉結連連翻滾,端著酒杯的手逐漸加大力度,好似遇到了無法啟齒的難題,額頭開始冒出細汗,許久後才抬眸。
某女知道他有話要說,而且是很沉重的話,有這麼難開口嗎?是想她幫他?沒關係,做為朋友,她能兩肋插刀,從那個雨夜後,她就把他當手足兄弟看待了,永遠都忘了不了當時這個人無聲的舉著雨傘站在她身後,第一個相信她是穿越來的人,只要他說得出,她就能幫他做得到。
不擔心會叫她去殺人放火,是朋友,就不會提出這樣的無禮要求,是希望她去找傅雲澈吧?現在她也就有這點用處了。
對視了許久,韓非才開啟薄唇,眸光如水,字字含情:「蝶兒,如果我想娶你,你會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