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萬俟神楓伸手在男人眼前晃晃,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某男赫然清醒,意識到剛才幻想出的畫面,銀牙咬咬,他怎麼會想出這麼可笑的東西?這該死的女人,幾天不訓,就給他得瑟,不露聲色的笑著端起茶杯輕抿:「鴨子繡得不錯!」語氣頗為鄙夷,好似在說『你也就配戴這種沒品的玩意兒了!』
萬俟神楓樂了,豪邁的靠後,坐姿霸氣,健碩的體魄再次引來一片唏噓聲,睥睨了一眼宮女兒們,把玩著荷包沖傅雲澈道:「傅兄可曾聽說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心中若只有鴨子,那再完美的繡品也是鴨子,可在萬俟心中,它就是鴛鴦!」故意將鴛鴦二字加大音量。
小子,明明氣得快炸了,還來跟他裝,他真想看他裝不下去那一刻,會是怎樣?他發現逗這個男人也挺愉悅身心的。
的確,傅雲澈雖面上似笑非笑,可桌下的拳頭已經捏得接近碎裂,那成熟內斂的氣質從不曾崩塌,舉杯繼續揶揄:「也虧你戴得出手!」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呵呵!」萬俟神楓無所謂的笑笑:「既然在我心中它是鴛鴦,又有何帶不出手之說?傅兄為何一直圍繞著萬俟的荷包轉?倘若傅兄喜歡,可直接開口,萬俟便讓王妃多繡幾個,贈送於你!」那模樣,就好似在告訴世人,他萬俟神楓的心胸有多寬廣般。
令端著木盤返回的趙堯差點栽倒,陛下要王妃的東西,為何還要他去說?這個萬俟神楓,真是厚顏無恥,他算看明白了,就是故意來氣大王的,可惡,陛下太委屈了,為了黎明蒼生,還不得不忍,原來君王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傅雲澈微微抬頭,定定的目視著對面的男人,眨也不眨。
萬俟神楓知道自己說得有點過了,畢竟往後還要一同拿下這大好河山,邪笑著轉移話題:「傅兄,剛才所說之事,如何了?」
某傅總算揚起眉梢,沖趙堯招手,等木盤擱放桌後,伸手取下上面的紅綢,也笑道:「雲澈見那玉簪實在過於單一,便命人在上裹了一層金漆,可出來時,成了一件金棍,蘇妃定不會太喜愛,於是雲澈突發奇想,便將它做成了這個金步搖,果然耳目一新,不得不說這工匠之手實在令人佩服,萬俟,你覺得滿意嗎?」修長指尖撥弄著步搖上綴掛的金葉,笑得如沐春風。
好似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末了又補充道:「今日便命人送去!」
萬俟神楓擰眉,神情凝重的看向步搖,這個該死的傅雲澈,那可是他母后留下的遺物,他竟敢……深吸一口氣,哈哈笑道:「滿意,甚合我心,想不到傅兄還有這等侍弄女子之物的才華,萬俟實在欽佩,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傅兄轉交了,萬俟還有要事,告辭!」笑得很是狂肆,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到了門外,俊臉沉下,咬牙切齒,傅雲澈,你等著。
這廂,傅雲澈嘴角一勾,冷哼一聲,陰險盡顯,那表情,絕對在說『跟我玩?你還嫩點,就算送來一個國家,他也能給他改得面目全非!』。
「將這步搖和先後曾佩戴的鳳釵送到鳳陽宮!」現在他明白什麼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