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還是不要去了吧,否則陛下會生氣的!」夢璃小跑著緊隨,娘娘可謂是健步如飛,迫不及待要讓陛下看到她這個模樣,她是從哪裡學的妝容?那嘴唇好奇怪哦,只有正中鮮紅一點點,其餘地方都毫無血色,太嚇人了。
蘇夢蝶置若罔聞,繼續加快步伐,生氣?要的就是他生氣,這次,必須一招即中,她還就不信對付不了一個千年老古董。
御花園,百花齊放,奼紫嫣紅,滿園春色,蜜蜂兒勤快的採集花蜜,蝴蝶兒四下翻飛,小小荷塘內,不比他國,南越的荷花總是最先浮出水面,初春,荷葉便陸續浮出水面,初夏季節,朵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兒便數之不盡,伴隨著陣陣琴音,與那自假山上打下的水流,襯托得八角涼亭與那暢談的二位男子好似成為了一個遙遠的夢,朦朦朧朧,詩情畫意。
這等美景,在現代可謂絕無僅有,蘇夢蝶站在假山後眺望著前方的醉月亭,傅雲澈嘛,還是那個老樣子,至於另外一位大鬍子,並未見過,婚宴時也未來前,三十有餘,好似那張飛,鷹眉虎目,坐姿豪氣,身穿鎧甲,腰挎四尺長大彎刀,武將?
且傅雲澈對他很是客氣,微微揣測,已有眉目,大鬍子大彎刀,這恐怕就是那戰場狂人鎮國大元帥歐陽戰雲的親信,公羊餘慶,餘慶,名字不錯,只不過這姓嘛,公羊,還母羊呢,所以說,不怕父母將名字取得難聽,就怕父母的姓氏要命,名字可以改,這姓……
醉月亭內,傅雲澈親自為愛將斟滿酒樽,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如彎月,可見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何其崇高。
「餘慶莫要自責,天有不測風雲,是你我無法預知,你能千里迢迢趕回只為帶上一份祝福,寡人已深感欣慰!」
公羊餘慶摸摸大鬍子,抿唇點點頭:「若不是突降暴雨,連續十日,山路崩塌,末將定來得及趕到陛下娶親之日,元帥令末將帶他賀喜陛下,現如今邊關傳來消息,寶月聯合了蒼粼秘密在粟陽城三百里外屯兵,恕他不能親自前來道賀,故,獻上八百兩黃金,其中五百兩來自軍中將士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笑納!」將玉石桌面上的錦盒推出,單手端起酒樽一飲而盡,一舉一動都彰顯著軍中男兒的不拘小節、豪邁萬千。
蘇夢蝶已經走近,見若干宮女太監都嚇得說不出話來,連那趙堯都忘記了阻攔,就這麼放她笑瞇瞇的走進,不愧是武將,別說爹爹了,就是那左右丞相接到傅雲澈斟的酒,也得雙手去端,相比起來,她還是喜歡和這種武將打交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一走一扭,小手絹搖三搖,咋感覺好像青樓老鴇子?老鴇子就老鴇子吧,上前揮揮手絹:「哎喲喂!這不是虎威將軍麼?臣妾參見陛下,見過虎威大將軍!」
我笑,我使勁的笑。
「噗……」
縱然馳騁沙場,可公羊餘慶還是沒控制住情緒,一口酒就這麼形同一條直線噴出,虎目大睜,瞬間化作雕塑,臣妾?這……這就是大王娶的愛妃?令八國君王前來慶賀的王妃?如今舉國稱讚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