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沒面子了,太沒面子了,你說說你沒事問這麼低級的問題幹什麼?人家愛不愛你,關你鳥事?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現在好了,裡子面子全丟姥姥家了,都說無心無情的人可爬到最高,太對了,嘖嘖嘖,牛人,總算碰到一個牛人了!」
搖頭擺腦的慢步宮牆間,還是想想如何被趕出王宮吧,這裡一點人情味都沒有,還無聊透頂,將軍府好歹還有兩個姨娘給她玩,還有兩個妹妹和時常回娘家的蘇夢玉,聽說蘇夢玉終於嫁入了侯府,由於是妾侍,所以並未大擺宴席,草草了事,當初你若不千方百計的折騰姑奶奶,或許那正牌夫人的寶座還是你的,害人終害己啊蘇夢玉。
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自己絕對不會將無辜之人推向風尖浪口。
雙手抱著後腦仰頭瞅著那木星懶散的前進,韓非,你是不是也在看它?呵呵,這木星到底當了多少人的父母親人?真是一顆受人尊崇的星星。
偷漢子行不通了,估計往後侍衛見到她都得繞道走,七出之條,不孝?可傅雲澈的母親在他八歲時就去世了,老大王也是個癡情種子,在位時,雖說納妃十幾人,卻從不碰觸,直到傅雲澈的母后去世,才與一宮女歡好,十七年前吧?也去世了,那宮女也爭氣,生出了個雪衣侯傅雪衣,沒有父母,如何不孝?
那就只剩下品行不端了,對,品行不端,攪得他不得安寧:「我看你能忍多久!」
「忍什麼?」
心裡一凌,驀然轉身,驚恐的倒退數步,身邊何時多了個人?按住心臟低吼道:「你有病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差點就肝膽俱裂了,這條長廊夜間本就無人走動,周圍除了蟲鳴再無其他,憑空飄來話語,能不膽顫麼?
萬俟神楓哭笑不得,張開雙手垂頭看看自己的一身白袍,後合併折扇敲了女人的頭顱一下:「你自己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滿臉壞笑,忘乎所以,怪得了誰?」語畢,雙手叉腰率先慢步前行。
蘇夢蝶伸手摸摸腦門,沒禮貌,若不是他一直在偽裝,指定認為此人有雙重人格,看看目前的萬俟神楓,走姿灑脫,姿態隨性所欲,穿著端正,笑容溫潤如玉,就像那英國皇室的紳士名流,完全和滿口下流、輕浮語言的萬俟楓相差十萬八千里,好奇心勾引得她不得不小跑過去並肩前行,瞪著前方地面揶揄:「你不去做戲子,是班主的損失!」
「你說得對!」男人保持著和女人一樣的姿勢,五指掐腰,回答時絲毫不拖泥帶水,彷彿真如對方所說那樣,俊美臉龐並無任何玩味。
某女嘴角抽了抽,扭頭哧哼:「你能不這麼不要臉嗎?」
萬俟神楓挑眉,打開折扇輕搖,笑容不減,偏頭也對上女人的視線:「你說得對!」
我對你丫個頭,蘇夢蝶心中的火噌噌噌的冒:「萬俟神楓,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別沒事找事!」
「你說得對!」男人轉回頭,唇角高揚,彷彿心情很是舒暢。
呼!對牛彈琴,好奇寶寶一樣詢問:「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說對?」剛才碰到一朵大王花,現在又來了朵臭菊,還是朵精神失常的臭菊,沒一個正常人,真是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