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妃的花轎到了!」
刺目的陽光從雲縫裡照射下來,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照耀得王宮威嚴八方,氣勢恢宏,那一座座莊嚴的殿宇升起燦爛的金頂,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
宮門口,無數大臣圍堵,宮娥太監擁簇著那位負手立於前方的男子,傅雲澈聞言無表情的看向遠處,那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在他看來,彷彿一種諷刺,也不知那女人是否正在哭泣,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他就履行承諾,也不全然是壞事,能招到夏蘭王的青睞,算是借了蘇夢蝶之光,於公於私都該親自出宮迎接。
而他萬萬想不到,他腦海裡刻畫出的梨花帶雨一幕,竟然截然相反,蘇夢蝶坐姿不雅,蓋頭已掀,正閉目享受著坐軟轎的快哉,比起自己那輛蘭博基尼,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感覺花轎落地,懶散的伸手挑起蓋頭蓋住厚重的鳳冠和容顏,做戲嘛,就要面面俱到。
或許傅雲澈縱然是想破頭,也想不到此等婚姻大事在女子眼裡,竟是一場取悅自己的遊戲。
大臣們並無跪拜,兩百米外的百姓沒有匍匐,完全不像一個大王娶親。
傅雲澈也不理會,上前掀開轎簾,冷聲道:「下來,寡人可先警告你,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否則你擔當不起!」
哼,是怕她給他丟人嗎?以為什麼都不做,那些人就會覺得你不屑和他們較量?以為坐視不理就能保住顏面?想得還真天真,沒人攙扶,只好逕自下地,透過蓋頭的縫隙瞅著地面聽話的跟隨,活這麼大,從未這般激動過,她竟然在古代參與著一場大王娶親的戲碼,而且還演繹得如此絕妙,看來自己有演戲的天分,如若有機會回到二十一世紀,非向馮導毛遂自薦不可。
就這般,人們讓出的一條寬闊大道上,金黃龍袍加身的男人前方引路,鮮紅色嫁衣的女子疾步跟隨,緊接著,手持巨型團扇的宮女們昂首尾隨,百名宮娥面帶喜慶,百名太監面無表情,擁簇著二位主子走向了後宮方向。
蘇夢蝶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一些深閨怨婦狠瞪著她的嘴臉了,幾個?十個?一百個?還是成千上萬個?看那傅雲澈當晚技術生澀,絕對處男,那就是說並不多,對啊,她怎麼忽略了一個問題?傅雲澈堂堂大王,為何會是處男?好小子,竟然還跟她裝純情,和這麼一個種馬交歡……越想越憋屈,算了算了,回頭找個小處男好好慰藉填補一下就好,王宮裡的侍衛和大內高手應該不少。
就相當於女王的後宮呢,隨便挑隨便選,事後為了怕滿門抄斬,小處男還不會要求負責,生活越來越美好了,至於她的『夫君』?呸,這種非她情願的婚姻,鬼才承認,沒禮貌,自大的沙豬,混球,沒風度,不紳士,什麼明君?全是狗屁。
「到了到了,王妃娘娘到了,快快快!」
奢華的鳳陽宮內,十名宮女和十名太監小跑到門口,跪地迎接,吶喊道:「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