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納妃,各國欲挑釁
寶月國,王宮。
金色陽光下,巍峨的宮殿燦爛輝煌,氣勢磅礡,依山傍水,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劍眉星目,霸氣叢生,眸光淡漠,然而,勾起的唇角又帶著一絲玩味,底下,歌舞昇平,衣袖飄揚,鳴鐘擊磬,樂聲悠揚。
兩列大臣各自端坐,不言不語,均是將唇角勾勒出了一個鄙夷譏諷的弧度。
『啪!』
余若霖將請柬懶散地仍在了桌案上,修長指尖挑起酒樽,優雅的輕抿:「對此事,爾等有何看法?」
一位年長的老者上前張開雙手,後疊合,一揖到底:「啟稟陛下,南越王為人絕非這等愚昧之輩,單憑一夢便定終身,其中定有蹊蹺!」
「什麼蹊蹺?」余若霖以拇指撫摸酒樽。
「事出有因,非空穴來風,南越王不顧群臣反對,執意娶此蘇氏之女,想必這蘇氏之女必有過人之處,南越王向來知人善用,謙謙仁君,斷然不會自毀前程!」
「什麼君子?」一位老者也上前冷哼:「他就是狂妄自大,不將各王放在眼中,他實行科舉考試,挖河開道到大曜國邊境,這些從未與各國商量,此人雄心壯志,野心勃勃,留著必然後患無窮,臣孫剛請求陛下盡早聯合他國迅速將其剷除!」這等喜一意孤行之人,算什麼君子?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想一統天下,推翻各王,雖面上與各王稱兄道弟,暗地裡盡未雨綢繆。
余若霖點點頭,表示贊同:「傅雲澈確實與各王有所不同,他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在按兵不動,探子來報,南越國自他登基以來,一直在廣招將士,其野心昭然若揭,可九國已有百年不曾有戰爭,先王也曾與各國立下盟約,萬不得已,絕不發兵,倘若有人威脅到各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既然他傅雲澈已有滅我之心,斷然不可放縱,但是,要如何勸解諸王與寡人共同擊敵?」
「陛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倘若那傅雲澈並未有逆天之心,此舉豈不是逼他不得不悖逆而行嗎?」李固不敢置信的望向余若霖,究竟是您怕他翻天,還是您自己想翻江倒海?一旦啟發戰爭,將一發不可收拾,傅雲澈不是束手就擒之輩,誰也猜不透他會如何反擊,如此以來,他國定蠢蠢欲動,到最後是一場可怕的烽煙,最終鹿死誰手,一無所知,說不定讓某國佔盡便宜,坐收漁翁,成為這開元大陸第一皇。
如今這樣不好麼?各國百姓安居樂業,為何非要啟發戰爭呢?
「李固,你就是膽小如鼠,你真以為那些人會遵守承諾?與其這樣提心吊膽,不如主動出擊!」右相錢恆白了李固一眼,再次堅持道:「陛下,既然南越王相約,咱就赴約,借此與他國藩王合謀合謀,看誰可做為友人,一起推翻他南越!」
余若霖坐直身子淡淡的望著所有人:「此計尚好,也好久沒和諸王好好聚聚了,人心就像那多變的蒼天,難以捉摸,雖寡人心中已有人選,但不知他是否依舊與寡人心一條,另外,李固,你去準備準備,寡人不但要在這次盛宴上結識同僚,還要讓各王看看他傅雲澈是個多麼昏庸之人,且其心可誅,寡人想,這定難不倒左相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