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瀾惠隨四阿哥來到了毓慶宮,一進正殿發現裡面坐著一排阿哥,一身黃色衣服的太子最是明顯。四阿哥和眾兄弟們見禮後,瀾惠就開始敬茶了。第一個當然是太子,瀾惠走到坐在首座的太子面前,接過茶杯跪下遞給太子,嘴裡說著:「太子殿下請用茶。」太子溫和的說道:「弟妹請起。」然後太子身後的小太監遞給瀾惠一對玉如意。瀾惠又上前給太子點煙,趁著這個時候,她飛快的瞄了一眼這個倒霉的太子,發現他面貌英俊,眼底透漏著自信和威嚴,長的和康熙很是相像,一點也看不出書上說的暴虐和縱慾過度的樣子,不過瀾惠轉頭一想就明白了,現在太子還年輕,他的弟弟們也並沒長大,所以這時他的太子位子還是坐的穩穩的,不存在後期鬱悶焦急的情況。
太子之後就輪到了大阿哥,只見大阿哥面容和太子有很大不同,可能是上過戰場的緣故,總給人一種軍人的感覺,很粗狂、很豪爽。三阿哥則繼承了容妃清秀的面貌,而且身上的書卷氣很濃。五阿哥長的很俊朗,態度也最是溫和,不過他總給人一種疏遠的感覺。七阿哥神色間總有些陰沉,可能和他自小殘疾有關,畢竟這麼多兄弟都是健康的,唯有他腿上略有殘疾,雖然不影響日常生活,不過也算是不可磨滅的缺陷了。接下來就是四阿哥此生最大的對手八阿哥了,瀾惠仔細的打量了才11歲的八阿哥,發現他的長相真能給人一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就像冬天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溫暖的陽光一般,看他不大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這種氣質是怎麼養成的。瀾惠沒敢在這種場合過多關注八阿哥,只是看一下後就走到九阿哥面前,9歲的九阿哥還是一個小男孩,雖然長的算是瀾惠見過的最精緻俊美的男孩,不過一看他那極度高傲的樣子,瀾惠不由心裡大大的不爽,實在是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傲的小孩。十阿哥就和九阿哥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個淘氣的孩子,只見他不時偷偷挪動著屁股,顯然是不耐煩坐這麼久,瀾惠心裡覺得好笑,也對十阿哥第一印象好了起來,覺得這才像正常的九歲孩子,哪像九阿哥和才11歲的八阿哥那個大人的樣子。真是可憐這些清朝的皇子一點沒有現代小孩幸福啊!
終於在瀾惠行禮行的腰酸腿疼後,敬茶點煙的這些個例行規矩都做完了。「還好只有這幾個,而且胤禛是排行老四的,只用跟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下跪,老十一以下又太小沒有來,不然這一個個弄下去還不得累死,真是同情那些個嫁進皇家的媳婦了,怪不得這些阿哥都拚死的爭這皇位呢,光不用向人行禮就是一個優點了。」瀾惠心裡想著。
「你先回去!爺還要和太子爺商量事情。」四阿哥對著恭敬站著的瀾惠說道,瀾惠應了一聲後走出了毓慶宮。沿著宮道走著,瀾惠不由感歎著自己的不易,「剛嫁過來第一天就這麼多事,以後可怎麼辦呀?還有四阿哥那倆格格,真是一想就頭疼。這在宮中生活得處處小心,上有公婆要照顧,下有兄弟小妾要安排。真希望時間過得快點,早日出宮建府還能自由些。」
瀾惠回了阿哥所裡自己的房間,打發掉隨行的筆兒她們,直到屋裡就她一個時,瀾惠立刻甩掉花盆底,一下撲在了床上。說來這大老婆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像瀾惠就一人獨佔一進院子,除了四阿哥自己的那進院子,只有瀾惠的地盤最大了,李氏和宋氏都是擠在最後一進院子中的。瀾惠休息會後光著腳在自己屋子內仔細巡視一番,發現這個房間還是很合她心意,一切傢俱式樣都是她在家裡常用的。
之後瀾惠仔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發現臥室周圍沒人後就一閃身進了空間。說起來最近她很少有時間打理空間,空間裡的作物都自由它們生長,這回她也算安定下來了,當然要整理一下。她先是到種著七彩葫蘆那裡看了看,發現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瀾惠想了想,拿出覺羅氏給她的玉瓶,把裡面的靈液倒出一半在葫蘆籽那。只見空間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瀾惠無措的望著這一切,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快速的閃出空間,出現到屋子內的瀾惠只感覺額頭那顆紅痣一點點發燙,不一會就燒的瀾惠頭暈腦脹了。瀾惠困難的挪動著腳步來到床邊,一下子攤在了床上,她心裡恐慌著,不知道空間內怎麼樣了,就在剛剛她已經失去了空間的聯繫,於是瀾惠只能難受的焦急的等著。只見外面天漸漸黑了,瀾惠心裡更加焦急,唯恐四阿哥回來發現她的異常。
正在瀾惠乾著急時紅痣一點點降下了溫度,瀾惠連忙聯繫空間,發現已經能和空間連接,她先觀察下空間裡的情況,發現沒有那種想像中的地震山搖等情況,於是一下閃進了空間。當她發現核桃樹下種的葫蘆籽發芽時終於明白空間異常的原因了。一定是那個靈液和葫蘆籽引起的異常,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只要這葫蘆能發芽就行,瀾惠仔細觀察了那株嫩嫩小小的芽,心裡高興不已。
正在這時外面有聲音傳來,瀾惠連忙出了空間,只聽門外筆兒的聲音傳來,「福晉,四爺回來了,說一會來福晉屋裡用膳。」瀾惠聽到後說道:「嗯,知道了。你進來幫我梳洗一下!」筆兒聞言走了進來,發現瀾惠頭髮和衣服都有些散亂,筆兒雖然心裡好奇,不過仍然不露聲色的為瀾惠收拾起來。等瀾惠收拾好後,四阿哥也走了進來。瀾惠向四阿哥行了一禮,之後就伺候四阿哥換上常服,又給他淨了面,洗了手。忙活完後膳食也送了上來,一頓飯無聲的用完後,四阿哥才說道:「爺去書房了,晚點再過來。」說完就在瀾惠的恭送下離開了房間。
瀾惠對四阿哥的『識相』很滿意,等他一走就又攆走丫頭,回到了空間。她研究會葫蘆後就又修煉起了那本無名功法,現在每天修煉一會已經成了瀾惠的習慣,而且在空間內修煉的效果也比外面大很多,說起來瀾惠也練了兩年了,不過她只感覺到身體越發輕盈健康,但是離第一層的成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瀾惠之前也想過服用點靈液,不過一想到在宮中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需要它,所以還是留著了。現在葫蘆也發芽了,離成熟又近了一段距離。而瀾惠現在又不方便使用空間,怎麼也得等到出宮後才能安全用上,所以先堅持著修煉就行。這就是瀾惠現在的目標。
時間一點點過去,瀾惠計算著只修煉三個時辰就出了空間,這時天也徹底的黑了下來。瀾惠從空間中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不一會四阿哥領著身邊的小太監來到了瀾惠房前,他止住想要通報的筆兒,直接進入新房,只見瀾惠此時正單手撐著腦袋,頭一點一點的睡得正熟。四阿哥放輕腳步走到桌邊,抽出瀾惠看了一半的書,看了看書名,發現竟然是本《西廂記》。他皺了皺眉頭不悅的推醒了瀾惠。瀾惠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四阿哥竟然拿著那本《西廂記》,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爺,妾、妾身錯了,妾身就是好奇,對,好奇而已。妾身以後再也不看了。」而四阿哥則緊皺眉頭的低喝道:「不知道你的規矩是怎麼學的?竟然看這種東西,要是被人知道了,爺也保不住你。還有沒有了?都給爺毀了!還有明天給爺把女戒抄200遍,讓你長長記性。」
「沒有了,就這一本,真的。爺別生氣,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瀾惠見只是罰抄書連忙諂媚的說道。四阿哥看了看瀾惠的慇勤樣子,也就暫時把這事放下了,他走到炭盆那裡,一下把西廂扔進了炭盆,只見書很快燃燒起來,不一會就燒成了灰。瀾惠看燒完後狗腿的去把窗戶打開,一會屋內的空氣就清新起來。這時四阿哥展開雙臂,瀾惠關窗後顛顛的跑去給四阿哥寬衣,伺候著四阿哥躺在床上,然後收拾好自己也上了床。瀾惠剛從四阿哥腳下爬過,就被他一把抓了過去,四阿哥在床上還是很兇猛的,而犯了錯的瀾惠也特別順從,這一晚兩人的體驗都比新婚夜要美妙的多……
完事的四阿哥心裡不禁想到:「看來這丫頭犯錯時還是很乖巧的,比昨天強多了,不過性子還是跳脫了些,看來要好好磨磨才行。」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也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對瀾惠更是愛答不理的。顯然是沒給瀾惠好臉色,弄得一屋子的奴才都戰戰兢兢,心裡不禁想到「看來四爺是不喜歡福晉了。」不過瀾惠並沒有受影響,她昨天睡前也想了這事,感覺她實在沒必要那麼卑躬乞膝的。四阿哥知道就知道了,還能怎麼罰她,也就是抄抄書罷了,最多討厭她了不來她的屋子,要那樣她還巴不得呢。再說罪證已經被燒掉了,她的腰板也就更直了,所以一早瀾惠不顧四阿哥的臉色照例伺候四阿哥起身上上書房去了。離開的四阿哥只感覺這個福晉真是難懂,明明昨天怕的要命,今天一早竟然當沒這回事了,害得他白放了一早上的冷氣。「真是氣死爺了。她就是讓人慣得,看爺回來怎麼收拾她。」彆扭的四阿哥心裡生氣的想著。
而這時的瀾惠正為著第一次面對李氏和宋氏做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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