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還是搖頭,找三陪小姐,還不如回去睡老藕。臨離開,他對老黑說,「有件事,想要你幫幫手。」
老黑來精神了,一副兩肋插刀的架勢,一拍胸脯,說:「有什麼?你林少盡量吩咐。」
林少拿開他放在胸脯上的手,說:「不是什麼打打殺殺的事。」
他要老黑請一個風水佬去嚇嚇城東的村民,管他們信不信,嚇了再說。
老黑貌似很驚訝,問:「就這點事?」
「以後,還會有事找你。」林少苦笑了笑,說,「你可別像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放我的飛機。」
老黑說:「你放心,我會做得好好看看。」
林少已經往外走,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老黑的手機,放在茶几上,顯示屏發著光。
老黑沒接電話,卻知道發生事了,說:「不知又出什麼事了?」
他也隨著林少往外走,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說:「我就在嘉年華。什麼事?打起來了?都是什麼人?行,我這就去處理。」
他們經過大廳時,老黑說:「不送你了,有人在這邊鬧事,幾個客人要女歌手喝酒,女歌手不喝,就想衝上台,被保安拉住,他們卻跟保安打了起來,我要過去看一看。」
說著,急急走了。
大廳很寬大,燈光暗淡,林少繼續往大門走去,卻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少,還讓得我嗎?」
紫外燈照得那人牙齒很白。
林少問:「美美吧?」
「是的,是的。沒想到,你還認得我。」
「來這上班?」
「是來玩的。」
林少笑了笑,想騙誰啊!來玩用穿得那麼暴露,胸脯快完全蹦出來了。
「一晚能嫌多少錢?」
「我真是來玩的。」
「今晚請你喝酒,一分錢小費不給行不行?」
「行,當然行,請我喝酒就行。()」美美才不信陪他喝酒會一分錢不給,以前,他可大方得你不想拿他的錢,他都不高興,「我們坐大廳還是進房間?」
林少說:「算了吧!我們不喜歡三陪小姐!」
他從口袋摸出一疊錢,也不知多少,就往她手裡塞,說:「缺錢花拿去!」
美美接過錢,笑得牙齒更白了,說:「今晚,不陪你也不好意思了。」
說著話,只見老黑出現在前方的小舞台上,他像拖布袋似的拖著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手裡還擒著什麼?像是一根短棍棒。
美美說:「又有人鬧事了。這裡幾乎天天都有人鬧事,喝了酒就喜歡打架。」
林少說:「沒人鬧事也不會請老黑哥看場了。」
老黑拖著那個到舞台前,一鬆手,那人卻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顯然,在後台已經被打得不輕,甚至暈死過去了。
美美說:「老黑哥又顯威風了!」
林少問:「顯什麼威風?」
話音未落,就見老黑說:「大家來喝酒消費,我非常歡迎,但是,來砸場子,我老黑哥對他決不客氣。」
——大家都知道,這場子是我的,誰都必須給我面子。
——這傢伙,你們都看見了,砸我場子,還有他那幾個同夥,都被我手下的兄弟制服了。
——警察總是珊珊來遲,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說是好事,至少,讓那些鬧事的人知道我手下那幫兄弟的厲害,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話起手落,老黑手裡那根短棍棒的東西砸了下去,原來是一瓶啤酒,砸得很用勁,當場爆裂,啤酒四濺。
美美「哇」一聲驚叫。
老黑把那人扔在地上。
——有人可能會說,這還不打死人啊!
——沒錯,我就是往死裡打,殺一儆百,以後,再有人搗亂砸場子,這就是他的下場。
——不要以為,殺人在償命。這話是說給那些普遍人聽的,嘉年華這麼大的場子,沒一定的勢力可以敞開大門嗎?我老黑哥沒有那麼大的頭,可以戴那麼大頂帽在這看場子嗎?
老黑再次把那人拎起來,拖著離開舞台。
林少知道老黑狠,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狠,於是問自己,以後遇到什麼麻煩還敢要他幫忙嗎?
主持人馬上出來熱場。
「發生了一點點意外,希望沒影響到大家的情緒,我們繼續喝酒,繼續聽歌,繼續看靚女跳舞。」
一陣音樂響起,二十多位女舞蹈,蝴蝶般飛上舞台,跳啊蹦啊,光線一暗,紫外光幾乎穿透所有遮羞布,觀眾席響起一陣陣尖叫。
美美問:「好看嗎?」
林少沒答她,不知是眼花,還是認錯了人,他貌似看見那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婕也在舞台上,只有一點點布兒遮攔的地方,還不停劈腿,好像非要讓台下的人看清楚那裡面隱藏了什麼。
他覺得省城離自己遠了,過去那些靚妹也一個個變陌生了,不敢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