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義現在想說的唯一一句話。他想跑,卻發現被頭骨聖舍利禁錮住了身形,絲毫移動不了。而旋轉的氣旋風暴能量越來越強,漸漸的朝他逼近過來。許義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等兩枚聖舍利接觸到一起時,氣旋風暴的能量絕對可以把他撕扯成碎片。
光芒越來越強,許義幾乎都無法直視兩枚聖舍利的光芒了。而氣旋風暴的能量也越來越強,許義都能聽見柱子嘎吱嘎吱的響。
「砰」的一聲巨響,法門寺頂層閣樓的一根承重柱子被氣旋風暴撕扯的斷裂了。一角瞬間倒塌了下來。
許義現在只能發出慘叫聲了!
在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頭骨聖舍利終於和法門寺聖舍利的氣旋真實的接觸在一起了。光芒大燦,幾乎都像是小小的太陽。無數的金光從法門寺頂層向長安城四面八方散射出去。
許義慘叫半天,驚喜的發現自己沒有死。氣旋風暴的強大能量竟被頭骨聖舍利妥妥的壓住了。這磅礡的力量也被頭骨聖舍利壓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沒有讓它繼續發狂,拆了舍利塔。
氣旋風暴還在不斷抵抗,然而內外兩層聖舍利的龐大能量讓它也是無法支撐。小塊小塊的能量開始從氣旋上散落下來,散落後的能量就好像海綿一般,在空氣中不斷的膨脹起來,發出啪啪的爆破聲。
爆破聲後,這些能量就化為了純淨的能量,漸漸消散在虛空中。
這個過程中,許義驚異的發現。這些能量的一部分竟然也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並且毫無芥蒂的融入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內勁的一部分。許義直感到渾身上下都被各色能量包裹著,大段大段的能量蜂擁進自己的身體。他感到自己的力量也在不斷的上升著。瞬間便衝破了耽誤一年多的七品瓶頸,直直達到八品。
八品下需要磅礡無比的能量鞏固。要是正常修煉,就是時間的累積。然而現在,許義就好像開了外掛刷經驗一樣,力量不斷的飛漲著。
原來這就是苦頭大師要送給自己的神秘禮物。許義大喜。
看著被兩個聖舍利不斷壓搾的氣旋風暴,許義真的很期待它能夠更大一點,那麼自己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內勁。
不過,就在許義突破八品下,眼見就要進入八品上時候。
氣旋風暴猛然脹大,發出巨大的爆炸。這垂死一擊,終於將兩塊聖舍利掙開了。但是,一爆炸過來,氣旋風暴也徹底消散了。
沒了氣旋風暴的阻擋。兩塊漂浮在空中的聖舍利漸漸靠攏,眼見就要碰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一個人影突然從黑暗中斜衝起來,他手中竟有一柄藍瑩瑩的寶劍,將兩塊聖舍利之間的聯繫斬斷了。然後,頭骨聖舍利猛然回歸到許義體內,另一塊卻被那人一把抓住。
「果然只有聖舍利才是攻破珈藍氣旋的利器啊!」此人握住聖舍利,哈哈大笑道。
頭骨聖舍利回歸到許義體內後,他也回復了活動的能力,藉著聖舍利的光芒,他終於看清來人面目,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來人竟然是息方南德。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先前的衰老狀態,皮膚頭髮都紅潤了不少。顯然也從破碎的珈藍氣旋中吸取到不少能量,而且以他的實力,較之許義獲得的是只多不少。許義不由暗暗叫苦,現在息方南德可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他只是意外息方南德身上沒有聖舍利,是怎麼衝破聖舍利的阻擋上的閣樓來的。
息方南德手中握著聖舍利,一雙眼睛差點都融入進去了,嘴唇更是微微發抖,顯然十分激動。以他的身份境界,有如此失態表現,可見對聖舍利真的是十分渴求。
許義站在他面前,不知該做些什麼。現在息方南德守住了下樓的通道,自己絕無可能繞過去。若是跳下舍利塔,這裡足足有二十幾米高,也不可行。於是只能站著,等待息方南德下一步舉動。
「許義,交出聖舍利,本座放你離開。」息方南德淡淡道,語氣中帶著一種令人無法質疑的威勢,更有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在這種語氣面前,許義真心覺得自己很卑微。若是別人用這種語氣,他早就跳過去打臉了。但是現在面對的卻是息方南德,一個有著絕對實力可以和自己這樣說話的人。他只能乾笑道
「教尊既然已經得到一個,何必再咄咄逼人。」
息方南德轉過頭,看了許義一眼。許義只覺這道眼光直射到自己靈魂中去,頓時十分難受。息方南德繼續道
「本座只有聖舍利這一個目標而已。」
許義深切的感受到息方南德給他帶來的巨大壓力,他咬牙堅持,勉力笑道
「所謂人力有時而窮,教尊武功高強,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逆天而行,安天命,知人事最好。何必強求許多本不應該得到的東西。」
「世界很大,如果給你開了一扇門,便再也關不了了。」息方南德只是道。
「看來教尊是一定不會放過我身上的這塊聖舍利了!」許義歎了一口氣,道。說話間,他渾身已經處於完全戒備狀態,隨時準備應對息方南德的一切攻擊。本來陡生至八品的他還有實力一戰。不過從剛才情況看,息方南德肯定也從珈藍氣旋的爆炸中得到了不少能量。現在又奪得了法門寺的聖舍利,許義是全無把握。
息方南德亦是歎了口氣,道
「本座很少對其他事物在意,開口放你已是例外。你卻要執意尋死」
話猶未完,他的身形已經如同一道鬼影般飛快的閃現過來。許義還沒來的反應,就被重重的一掌擊在胸膛上。這一掌掌力綿長,全數作用在許義身上。許義雖然沒有退後一步,五臟六腑卻好似被全部打碎了般,頓時胸口一悶,眼前一黑,便跪倒在地上,一口鮮血盡數從嘴裡噴出來。
許義躺在地上,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他的腦海。整個身體好像飄了起來一般,感覺不到一絲重量。而臉上就好像爆了的氣球一般,不斷的向外絲絲的漏氣。眼簾也越來越重,向外面看去,已經是一片血紅。
這就是要死了嗎?許義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死亡的臨近,他手腳不斷的在閣樓地板上抽搐著,想掙扎著爬起來,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還能受大腦控制。
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只看見兩道身影劈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