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義心中頓時一陣激動,因為前期的實驗中,除了輸送基本典籍之外,後來還輸送了一些實用的軍工設備,比如說美軍生產的號稱世界最準、射程最遠heytm200狙擊步槍。英軍士兵在阿富汗戰爭中曾經用這把槍創造了2.3公里的世界最遠有效射殺距離。這些東西要是被唐朝人掌握,那絕對就是逆天的神器了!
「人贓俱獲,還不拿下!」李雲冷聲喝道。
「慢著,這就是你說的贓嗎?」許義冷笑道。想通了這件事情,他也明白了為什麼那次的詩戰中李雲可以寫出逆天的《春望》了。他肯定是得到了《春望》的殘頁,卻假冒為自己所做!
「許公子,請將『天書稿』還給我們,這是翰林院的寶物,你不要隨意亂弄!」李雲上前道。
「這是『天書稿』?」許義揚了揚手中的書頁,失笑道。
「正是『天書稿』,王右軍在翰林院不思學術,欺世盜名。他本來是以一首『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進入翰林院,但是,巧合下,我們在他的房間發現了散落的幾頁『天書稿』。上面正是那首《泊秦淮》。接到舉報,翰林院正要駁去他的功名。王右軍情急之下,竟然借翰林院祭典之機,潛入內室,盜走『天書稿』殘頁。許公子你手中的正是證據!」李雲冷冷道。
王右軍分辨道。
「天書稿本就是我帶來,我要帶走也是無可厚非,你們憑什麼抓我?」
李雲冷笑一聲,道
「天書稿乃是聖上治國勤勉,上天嘉賜。你竟敢大膽聲稱是你所得,你將皇上聖明何處?來人啊,將他給我帶走!」
許義冷笑聲。他算是看出來了。王右軍不是好人,李雲卻也並非什麼道德正直之徒!想天書稿乃是王右軍安身立命之物。他怎麼會尋常視人。定是李雲瞅出王右軍崛起勢頭迅猛,有意彈壓。不想居然發現了王右軍抄襲的秘密。於是,公諸於眾!
天知道李雲也是王右軍一般的貨色,他還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
「磨延王子,現在王右軍已然承認,不知王子殿下還有什麼意見?」看到許義還擋在王右軍面前,李雲卻是向磨延綴立道。
這種情況下,磨延綴立也只能苦笑一聲,無奈的向許義搖了搖頭。
既然是兩隻欺世盜名的狗互相咬,許義自然再不想涉足進去。正要閃開,王右軍卻是猛然拉住他的胳膊,道
「許公子,請你一定救我,我還知道其他天書稿的地方,你若是救我,我一定帶你去尋找!」
許義心中一動,這些『天書稿』對於他是毫無意義的,《唐詩三百首》他並不想再背一次。但是這些殘頁散落的地方說不定也有散落的現代兵器。要是有了它們,許義在唐朝的戰鬥力起碼要翻十幾倍!
吉溫此時道
「『天書稿』乃是文章聖物,乃是聖上恩德所化,王右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用來魅惑別人,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王右軍,那個包裹是你的嗎?」許義忽然笑道。他莫名其妙的話令眾人一愣,王右軍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許義繼續道
「我倒是看見它一直都放在城門洞裡。」
王右軍聽的此話,頓悟道
「許公子說的極是,剛才我出城門時,被衛兵無故攔住,說是學生偷盜。學生不想同他們理論,竟被扣留。那個包裹,倒是一直都放在那裡,學生也不知道是誰的!」
聽的此話,李雲再忍不住,大怒道
「許義,你是要當眾顛倒黑白,不要忘了,這裡所有人可都看見王右軍去拿包裹!」
「笑話,若是拿一下就是誰的,我在長安城中是不是可以隨便拿東西不給錢,反正拿了就是我的了!」許義笑道。
「你許義,吉大人可以作證,這些東西都是王右軍的!」李雲怒道。
「是,許義,你休要胡攪蠻纏。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吉溫道。
「吉大人都可以作證的話,那本王自然也可以作證。這個包裹早就在那裡,和王右軍沒有半點關係!」磨延綴立哈哈笑道,他雖然不明白許義為什麼突然又要救王右軍,但仍然堅定的站在了許義這邊!
「磨延王子,你於叔,你看見了的,現在請你作證,這個包裹是王右軍的!」李雲終究只是五品官員,拿相當於一品的回紇大汗磨延綴立一點辦法都沒有。
於喬風摸了摸鼻子,道
「老夫老眼昏花。但是仍然記得這個包裹一直放在城門洞口,和王右軍沒有關係!」
他的話令李雲又驚又氣。於喬風竟然也幫著許義說假話!他大怒道
「就算包裹放在城門口,可是這裡面有王右軍的換洗衣服,這如何抵賴!」
不待許義說話,王右軍已然自己反駁道
「笑話,難道別人不能陷害我嗎?反正有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害我了!」
李雲氣的無話可說,只能對吉溫道,
「吉大人,此事翰林院已經向長安府報告。現在吉大人是見證人,現在一切舉措下官聽吉大人安排!」
未等吉溫發話,磨延綴立又慢悠悠道
「吉大人,此事你最好慎重,王右軍的清白,小王可是親自見證的。若是冤枉了好人,小王自然會向聖上稟明,為無辜者討一個公道!」
「我自有分寸,用不著磨延王子指點,來人,將王右軍帶回去!」吉溫卻是毫不理會磨延綴立,下令道。
磨延綴立對吉溫本來就有氣,聽的此話,暴怒道
「吉溫,本王剛才說話客氣那是給你主子一個面子,你居然給臉不要臉,現在,本王就是不准你帶王右軍走,我倒要看看,誰敢上前一步!」
他策馬擋在了吉溫同王右軍之間。
他的話比吉溫的震懾力更強,幾個躍躍欲試的士兵又退了回去。
「既然王子不講王法,那下官就得罪了!」吉溫見催不動手下士兵,自己上前,冷聲道。他拔出了腰刀,死死的瞪住磨延綴立。
磨延綴立更是憤怒,作為一條狗,他居然還敢跳起來咬人,這讓磨延綴立忍無可忍,亦將刀拔了出來,眼見兩方就要發生血鬥。
「慢著!吉大人,磨延王子乃是回紇未來的大汗,雖然皇上還沒有正式冊封,但是已經將大汗令發了下去,你應該明白襲擊傷害外族首領乃是誅連九族的死罪。你若是不怕死,就請上吧!」許義慢慢上前笑道。
他的話柔中帶剛,更是戳到了吉溫的痛處,讓他冷靜下來。但是已經騎虎難下,吉溫仍發狠道
「本官乃是維護長安治安,絕不會退縮一步!」
「好吧,磨延王子,你是大汗之尊。你的對手也應該是天下梟雄,難道你要學哪些武夫單打獨鬥,拚個你死我活?人是不能和狗打架的,否則不管輸贏,都已經掉了身份!」許義又想磨延綴立笑道。
「小娘,你說的倒是。不過狗既然要擋道,不踢兩腳他是不會記著的!」磨延綴立嘲弄的看著吉溫。
吉溫心中大怒,偏又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