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大師是我敦煌禪院上輩醫女,按照傳統,應當將她的遺體迎回敦煌禪院供奉,希望王子殿下可以成全!」秦孟遙繼續道。
磨延綴立假意猶豫一番。他收斂回靈樞的遺體也只是為了好生安葬,而不是奇貨可居。
「其實本王和靈樞大師還有一段淵源,本來我打算將大師遺體迎回回紇供奉。但既然孟遙你開了口,大師又是你們敦煌禪院的人,我自然要成人之美!」
「那孟遙就在此謝過王子殿下了!」秦孟遙大喜。
「你不要忙著謝我,我也有事情想請孟遙幫忙!」磨延綴立擺了擺手,看了許義一眼,方道
「小娘中了靈樞大師的木偶藥,只有兩天藥性就要發作了。既然孟遙和靈樞大師同是敦煌醫女,想必懂得解救之法!」
「木偶藥?」秦孟遙愕然道。
「孟遙你可別告訴我你沒聽說過!」磨延綴立緊張道。
「我倒是聽聞上代前輩說過這種東西。不過這並不是敦煌禪院的功夫,靈樞大師在進入敦煌禪院以前是玄機宗的人。這門功夫想必是其中而來!」秦孟遙想了想,道。
「孟遙妹妹,那你別告訴我你只是聽說過但不會解!」磨延綴立又道。
「只能說幸好是木偶藥,而不是木偶針法,否則還真的是無解!」秦孟遙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木偶藥是玄機宗配置出來控制對手的幻藥,它的配方均是一樣。玄機宗老宗主和我們敦煌禪院有一段淵源,因此贈送給我們十顆木偶藥的解藥。我出來遊歷時,身上正好帶了一顆!若是木偶針,除卻施針人外,那就真沒辦法了。木偶針是玄機宗的獨門功夫離魂針法練到七品後才可以修煉的第二重境界,它的手法千變萬化,因為解救之法也是千變萬化!所以只能說是萬幸!」
聽完秦孟遙的話,眾人算是鬆了一口大氣,不管怎麼說。起碼現在許義不用變成木偶了!
秦孟遙一面說著,卻是一面從腰間的錦囊裡面取出一顆黑色藥丸,如同巧克力豆一般!她遞給許義道
「這就是解藥,直接吞服就是!」
許義接過藥丸,只覺上面還殘留著秦孟遙的溫度。他一仰頭,一口吞了下去!
藥丸剛剛進入肚子,許義就感到渾身一陣哆嗦。不住的大顫。嘴巴還一抽一抽的,秦孟遙在旁微笑道
「許公子不用在意,解藥的原理差不多是以毒攻毒,所以短時間內會出現輕微的面癱!」
許義苦笑不得,只能安慰自己短暫抽搐起碼比長期假死好多了!
磨延綴立看到許義好轉,亦是放下心來,他道
「孟遙妹妹,長安距離敦煌也有千里之遙,你準備怎麼把靈樞大師的遺體帶回去?」
秦孟遙微笑道
「敦煌禪院並不是只有孟遙一人,王子殿下多慮了!」
「哦,這樣啊,我本來還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背著屍體跋涉千里太辛苦,還想著要同你一起分擔,讓我們青春作伴、轟轟烈烈,把握背屍年華,一起在護送靈樞大師遺體的過程中產生愛情的火花的!現在看來,又沒機會了!」磨延綴立惋惜道。
看他說的一臉嚴肅,這次連秦孟遙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磨延綴立逗的秦孟遙發笑,自己也開心道
「孟遙妹妹,你還是笑著好看,我還以為你們都要成仙了呢!」
「孟遙亦是普通人,只是獨居已久,生性素淡。王子殿下不要見怪!」秦孟遙微微一笑,然後起身道
「這幾日孟遙都將留在長安,若是王子殿下有事,請到竹林精舍找我!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磨延綴立失望道
「孟遙妹妹就要走了嗎?本王還沒有和你一起看看月亮,聊點人生理想呢!」
秦孟遙淡淡一笑,向李慕白點頭示意。然後眉角飛了許義一眼,便飄然而去!
李慕白從意識到秦孟遙是個女子後便一直保持著冰冷的面容,如同一顆千年古松般站定,微微仰起頭,遙望著遠方!兩眼中閃爍出深邃而迷人的光芒!連秦孟遙給他打招呼也是孤傲的微微點下下巴,顯示自己那桀驁不馴的性格,或者他就像一匹野馬般不能讓女人的柔情馴服!
「哇靠,這麼大個美女你們都不提前通知,累死我了!」
不過當秦孟遙前腳剛剛踏出,李慕白瞬間便由野馬退化成家豬,他指著許義罵道。
許義臉皮還在一抽一抽的,他氣道
「你們都,都,都有,有,有點,出息,出息好不好!」
李慕白不爽道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天下美女就那麼幾個,兩個都倒貼給你,你自然不懂我的悲傷!」
磨延綴立在旁深有同感道
「是啊,我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
他想起了顏令賓,本來自己都內定為回紇王妃了,結果顏令賓偏偏看上了許義,讓他只得幽怨遁走。李慕白回頭望了磨延綴立一眼,眼中流淌著如水的柔情
「磨延王子,你也會四十五度的仰望天空嗎?」
磨延綴立渾身巨震,望著李慕白
「原來李公子也是小清新!」
花瓣頓時從天空灑落下來,鏡頭在放慢,兩人拉著手在花瓣下舞蹈,同時喜悅道
「好基友,一生情,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