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當許義看到盛裝出行的肖三行和刀疤時,頓時有些氣結。刀疤穿得跟一個山賊差不多,就差沒穿一虎皮裙;而肖三行打扮得就像隔壁於府的家丁,腦袋還帶著家丁帽。
許義苦笑一聲,帶著兩人向平康裡出發。
走在南曲的各色小院間,刀疤不停的溜著口水。這些都是名震長安的名妓女啊,肖三行鎮定的臉面下掩蓋了一顆猥瑣的心。他眼睛的餘光散射幾乎三百六十度了。
就要到平康裡了。刀疤趕緊和肖三行對著整理山賊裝和家丁服。許義敲開門,竟然是小玉和紫荊兩人。
肖三行和刀疤頓時神色一呆,不由自主的把許義擠到身後,施禮道
「拜見顏大家、嫂夫人!」
紫荊和小玉被嚇一大跳。小玉還好,還了個禮。紫荊則是冷冷的看了看肖三行和刀疤,再對許義道
「許公子,這兩個傻帽是誰呀!」
許義將兩個人提起來,氣道:「這位是顏小姐的丫鬟小玉,這位是暫住在平康裡的紫荊姑娘。你們認錯了!」
肖三行和刀疤均是一傻。光是丫鬟就這麼漂亮,那本人該是多麼出眾呢!小玉對兩人笑道
「兩位公子裡面請!」
可能是第一次被別人稱作公子,刀疤還沒反應過來。紫荊不由笑道:「那個穿山賊裝的傻帽,叫你進來你聽不見嗎?」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小玉對肖三行笑道。肖三行臉頓時紅完了,他趕緊道
「我叫肖三行,小玉姑娘叫我三行就好了!」
「你呢,傻帽!」紫荊也對刀疤道。刀疤猶豫了下,道:「我叫劉老根,不過大家一般都叫我刀疤!」
劉老根!紫荊不由撲哧笑出聲來,她點了點刀疤,「你名字還真有意思!」
刀疤不好意思的笑笑,卻是向許義身後躲,他打架衝鋒陷陣這麼多年來,還沒有這麼怕過。
許義笑笑:「小玉,紫荊,你們不要逗他們了,三行,刀疤,進來坐吧!」
小玉給肖三行和刀疤上的茶來,笑道:「小姐和徐小姐在裡面剪窗花,我請她們出來!」
正說著,一陣香風飄至,徐月英從房間後面走了出來,肖三行和刀疤只覺眼前一亮,整個房間頓時都有了光彩,刀疤拿著茶杯的手都僵在半空,許義微微一笑,對肖三行和刀疤道
「這位就是我的還沒過門的妻子徐月英,月英,這位是肖三行,這位你還是叫他刀疤好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肖三行和刀疤趕緊起身道:「我們都是老大的手下,見過嫂夫人!」
這聲嫂夫人喊的徐月英極是舒爽,笑的花枝亂顫。更是迷人至極。她對肖三行和刀疤道
「不用客氣,小義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嫂夫人客氣,我們以後也都是你的手下,任何吩咐,肝腦塗地,粉身碎骨,在所不辭!」兩人同時道。
說話間,紫色的身影也走了出來。肖三行和刀疤再次眼前一亮。他們覺得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了,在一個房間裡面,半邊雪白半邊紫,均是奼紫嫣紅開遍,令人賞心悅目。
「令賓見過肖公子,劉公子!」顏令賓行禮道。
這禮數震的肖三行和刀疤差點沒探身而起,忙道:「見過顏大家!」
兩人說完,都是漲紅了臉,好半天才由肖三行道:「今日得見顏大家、徐小姐,實乃三生有幸,我們告辭了!」
顏令賓笑道:「哪有剛來便走的道理,這不是我平康裡的待客之道。小玉,小紫,陪二位公子在花園裡面逛逛!」
肖三行和刀疤均是神色大震,受寵若驚,忙忙道:「不敢,不敢!」
小玉抿嘴而笑,紫荊卻道:「虛偽,快走吧,否則待會我可攆人了!」
看著四人離開身影,許義不由笑道:「紫荊的脾氣在顏小姐管教下倒是變好了不少,也不和小玉吵嘴了!」
徐月英笑道:「小義哥不知道,現在她們兩個是沒有一刻不吵嘴呢,要是哪天我和顏姐姐聽不到,才算是奇怪了!」
「紫荊性格本來活潑,只是遭遇不幸。所以多疑。只要獲得了她的信任。她倒是一個很好的人!」顏令賓笑道。
「月英,有件事情我一直忘了,現在想和你商量商量!我們成親的時候,你有沒有特別要邀請的人,我好列好賓客名單讓胖子去辦!」
「我在這邊沒有親人,只有顏姐姐要請,還有一個!」徐月英咬著嘴唇,擔心的看了看許義。
「我想請李慕白也參加我們的婚事,去年都是他在照顧我,我一直對他很是歉疚!」
「好,沒問題!」想到那個悲劇備胎男。許義也很是同情,一口答應了下來。
離開平康裡,肖三行和刀疤還沉浸在快樂之中。
「小玉姑娘實在是太溫柔可愛了!」
「紫荊姑娘雖然刻薄了點,可是性格活潑,更加有女人味!」
「呸,她是男孩子氣!」
「你懂什麼,我不准你說紫荊姑娘!」
許義忍不住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真心喜歡的話,追求去吧!」
肖三行和刀疤同時畏縮道:「那不行,我們兩個怎麼配的上她們,能夠見一面我們已經很知足了!」
許義站定,歪著腦袋轉過身。看著兩人道
「我說二位,如果你們以前沒有見過好看的女子,隨便找一個肯定也就知足了,可是見了好的,你們隨便找一個還能幸福嗎?」
肖三行和刀疤均是羞赫一笑,沒有應答。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身前,差點就壓住了刀疤的腳。許義皺了皺眉,剛要發作。馬車卻掀起一道門簾來,許義定睛一看,不由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