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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4章 長安二曲 文 / 環保太監

    於家的安排非常人性化,他們早早的在大院東側開出一個小門,並且隔斷出牆壁,給許義設置了一個寬敞的小院。許義對這一切都還滿意。這次他到長安除卻尋找小青下落外,還有另外一個特別的目的,確實需要一個安靜而且保密的空間。這個小院裡面也如陽關集般中央有一棵大樹,樹枝的陰影在月光下斑駁陸離。

    許義坐在月光下,這是他到長安的第一個夜晚。本來於喬風安排了晚宴給眾人接風洗塵,但因為主客李適之被皇帝臨時召見只得延後,許義樂的悠閒,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每隔一段時間都必須要在寂靜中獨處才能讓心緒平靜,讓自己相信自己不是生活在一個虛幻的夢裡。

    「公子!」一怯生生的聲音從背後打斷了許義了思緒。這聲音讓許義一愣,他扭轉頭來,竟然看見是小青。

    「小青!」許義喜的跳了起來,猛的撲了過去。

    就在他手要搭上小青肩膀時候,小青卻是幽幽一笑,將面具從臉上摘了下來,又是彌陀。

    「你終於被我騙了一次!」彌陀臉上難得有了一點活人的表情。

    許義渾身的喜悅瞬時全部消解,洩氣道

    「既然你都騙了我,剛才為何不多等一下,現在李白又不在,你大有機會可以殺了我!」

    「我很公平,上次你放了我,我也要放你一次!」彌陀道

    「你還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居然願意跟我到長安!」許義苦笑著搖搖頭。

    「這次我到長安和你毫無關係,已經無人再讓我殺你,我不想欠別人!」彌陀冷冷道

    「上次你不是說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不和我計較了?」許義笑道

    「我已經做過了,只是你未必知道。」彌陀臉上再次浮現幽幽的怪笑。

    「怕你了,搞這麼神秘,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意思,大家交手這麼多次,現在既然都沒了生死關係,不如喝兩杯再走,看來看去,似乎就你我還能聊上兩句!」許義歎氣道。

    「不必!」彌陀一躍到院牆上,忽然回首道

    「我不殺你,因為有修為更高的人來殺你!」說罷隱入黑暗中消散不見。彌陀的話讓許義一驚,他居然提醒自己,還有修為更高的人?自己正說領會了李白的《將進酒》劍招,可以與彌陀一戰,居然又派了更厲害的高手,襖教真是賊心不死,怪不得會在七世紀中葉徹底湮滅!

    令他頭痛的遠不止於此,他萬沒想到自家院門正對著的就是莫小寧閣樓的窗戶。原來莫家和於家就住在一條街上,怪不得莫小寧和於倩是發小。

    而莫小寧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禍害。於倩第一次將許義盜版的「皓腕凝霜雪」寄給她後,她就深深的愛上了這種新奇的曲詞,一天十信的催於倩寄新的去。

    於倩自己都是悄悄偷來,那敢亂傳。只得約定只能供二人揣摩觀玩,絕對不准洩露出去。

    奈何許義練字背誦的都是些什麼「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記得小萍初見,兩重心字羅衣」「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之類的千古名句。可謂字字珠璣,句句金玉。莫小寧拿著這些東西,就好像揣了一大堆寶貝的小孩子,迫不及待的想和女伴分享,因此在「不經意間」又給二次洩露了出去。

    問題一下就大條了,在當事人許義全無所知的情況下。到最後皇宮都知道民間新出了一個曲仙。並且自從他的這些新曲流傳開來後,在唐朝文壇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文壇輿論是一邊倒的批判,認為是淫詞浪曲,要堅決批判。而妓館酒樓偏偏好許義的曲子,原本很多唱詩的妓女現在也紛紛學上了唱曲。這讓一貫以聖人子弟自處的詩人們大感不忿,也因此,李雲對許義天生敵視。

    在知道所有因果後,一心想低調的許義殺了莫小寧和於倩的心都有。李白剛剛警告過自己要低調。自己居然就被全方位的暴露了出來。他只覺得自己現在像是黑夜中的一隻螢火蟲般閃閃發光。自己暴露的越充分,彌陀所說的高手對自己下手的時間就會越快!

    他不禁幽怨的看一眼長天:守護者,守護者,你在那裡?趕緊把聖舍利給拿走吧!

    於斷壁完全沒有意識到許義的煩惱,方安頓好,就要拉著許義前去長安城的特色逛逛。

    所謂特色實質上就是妓館。唐代的長安是有著宵禁令的,每天晚上九點以後,沒有朝廷特發的令牌,嚴謹在大街行走,否則被抓住輕則一頓暴打,重則牢飯侍候。而整個長安城只有一個地方是例外,就是南北二曲……

    在唐朝,大凡遊樂的地方都叫做曲,東曲、南曲、北曲等等,而南曲、北曲又是兩個最熱鬧的地方,它們都是妓館所在。

    其中北曲為野妓、官妓等等,相對來說質量不算太好。而南曲是名妓聚集之地。這些名妓首先在教坊司都是登記在案的。其次她們的住所也並不是那種在這邊就可以聽到隔壁酣戰凌厲聲音的小房間,。而都是一座座小院子。

    每座院子都代表了一個符號,一個美麗而優雅的符號。事實上,光是從妓館的修建風格就可以知道住在裡面的人的品味。自開元後,百姓生活轉好,天下名妓輩出,最著名的「北顏南徐」中得北顏顏令賓就在南曲平康裡。

    於斷壁當然還沒面子可以帶許義巡幸平康裡。顏令賓這種級別的妓女,基本都是不會接客了。只有入了她法眼才有機會一見。不過據於斷壁講,京中能夠入顏令賓法眼的人不過十人之數。這讓許義感慨不已,唐朝的妓女都還有職業操守,賣藝不賣身,就算賣身也算真情所致。後來的妓女竟全是賣身不賣藝,就算賣藝那也是山寨的月亮之上!

    北曲的路上燈火輝煌,道路兩旁妓館林立。鶯聲笑語不斷的從裡面傳出來。於斷壁於斷壁將他帶到了燈火最輝煌的一處妓館來,笑道

    「許先生,你別以為兄弟不仗義,今天我們雖是到的北曲,但是見的人兒卻不比南曲差,待會你見到就知道了!而且這位人兒可是專門托我帶你一去!」

    「見我?」許義失笑道。

    「許先生還不知道吧,自從你的曲詞流傳開來後,你現在在妓館的地位可比人家祖師爺還要高,我敢擔保,若是你要****,不知道多少人兒願意自動送上門來呢!」於斷壁哈哈笑道。

    而媽媽早就迎了出來,

    「兩位公子快裡面請,這大冬天的還是逛妓院對身體最好,兩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

    「媽媽,我們是專程來拜見紫荊姑娘的!」於斷壁笑道,說著遞上五十兩銀子。

    老鴇熟練的揣進荷包,卻是面露難色:「其他的姑娘還好說,紫荊今天晚上有客人了!要不老身陪你們一晚上吧,包爽!」

    於斷壁一笑,又是掏出一封銀子,笑道

    「媽媽不要取笑,紫荊姑娘的規矩我們又不是不懂,只要她願意見,並不在乎多兩個,請你進去給她說聲吧,就說曲仙許義親自拜訪!」

    「曲仙許義?」媽媽一聲驚呼,她看看於斷壁,再看許義,最後笑道

    「既然是曲仙親至,就是太子殿下在上面我也要稟報聲,兩位稍等!」

    不一會兒,老鴇就滿臉堆笑的從樓上下來,

    「可巧,可巧,不僅紫荊願意,連客人都願意,說是和曲仙相熟!」說罷嬌媚的看許義一眼道

    「許公子要是紫荊侍候的不周到,待會找老身,包爽!」

    許義臉部肌肉都癱掉了,忙忙拉著於斷壁上樓去,於斷壁卻是看了看老鴇,舔一舔嘴唇

    「許先生,我試過,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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