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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廬 091章 養小鬼 文 / 木木阿三

    余霜拽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問:趙叔叔,石師傅,現在我們我們還有沒有辦法救周越?

    趙叔叔歎了口氣,緩緩地說:要救周越,只能找出衝撞他的是什麼東西,但是……

    石老頭指著擇拉一家的方向,厲聲說:不用找,那東西就在那邊的小屋子裡邊,但是有人故意不讓我們去找,趙老弟,你說有什麼辦法?

    趙叔叔順著石老頭的方向望過去,驚訝問:你說衝撞周越的那個東西就在那邊那個小屋子裡?

    趙叔叔這一句話,與他夜色下他驚訝的表情,讓我突然明白他剛剛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那是趙叔叔說謊時才會有的表情。是的,沒錯,趙叔叔在說謊!

    你自己看,羅盤的指針就指著那個方向。石老頭說。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趙叔叔說謊的事情,不過他表情認真地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將羅盤遞給趙叔叔看,末了還補充一句:我敢肯定那個小屋子裡有東西,但是他們一家人不願意讓路。趙老弟,我們二人可以算的上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吧,難道他們彝族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恩人的?他們不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啣草結環,也不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流江,你也是彝族人,你給我好好說說這個理。

    石老頭的性格原本就如石頭一般硬,如此一段話說得流江一愣一愣的,過了會才回神,忙說『不是,不是』。

    不是那你麻煩你好好給擇拉一家子說說,問他們是不是對恩人見死不救?石老頭說。

    流江點了點頭,走到擇拉一家面前開始一段至少長達五分鐘的議論,也不知道他們說了寫什麼,反正到後來擇拉一家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除了他們的二兒子。

    從流江說話開始,他注意力一直沒在流江身上,而是不停在我們幾個人身上遊走,偶爾還望望周越房間的方向,而他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變過,一直是冷冰冰的,似乎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到他的心情,這一點很讓人起疑。

    思考了半會,我向趙叔叔說出我觀察的結果,並將下午擇拉二兒子扔掉我們給他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趙叔叔聽了沒什麼反映,只叫我不要出聲,靜靜等著流江給我們結果。

    然而流江雖是彝族人,但他對擇拉一家人而言始終是外人,每個家庭都有一些不能向外人說的秘密,那個小房間就是擇拉一家人的秘密。在我們不停要求擇拉打開小房間的門時,擇拉一甩衣袖,竟冷冷拋下一句:我很感謝你們送我回來,答應給你們的報酬我也一分不少的給了你們,不過你們朋友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覺得你們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趕緊把你們帶來的收拾,我送你們下山!

    這是**裸地趕我們走啊!有句話叫什麼……出爾反爾,翻臉不認人是不是?

    那時候我覺得擇拉就是這樣的人,想當初他為了能回自己的家鄉,對趙叔叔和石老頭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如今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已完成,我們便成了他絆腳石,只怕多看我們一眼都會令他無比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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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遇這種情況,以趙叔叔平日性子,一定會立馬收拾東西走人,但是今天他沒有,他衝著擇拉的背影喊:我朋友的事不解決清楚,我們一定不會離開。

    不知道擇拉有沒有聽到趙叔叔的話,反正聽起來流江是向他翻譯了的,但擇拉聽著沒有半點反映,抹黑往院子外走了出去,我以為他要去幹什麼,不想沒多久他竟拉了輛牛車回來,告訴我們說:他現在就送我們下山,周越無法行走,就用牛車拉。

    我想在場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後都被震驚了,一個人若是事出有因而見死不救,並無什麼可說的,可是如果那人因他而受的傷,他不僅不救,反而落井下石,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被譴責?好比我們在路上瞧見一個落水的人,我們因不會游泳不能救他,我們沒有什麼錯,但如果是某人推人下水,見有人去救還拿石頭砸救的人,這人恐怕算病入膏肓了吧。

    擇拉現在就是那個病入膏肓的人!趙叔叔和石老頭已經說得很清楚,周越的病是因他家一樣『東西』而起,他現在要做的難道不是先救周越嗎?

    有什麼事情,比救人性命還要緊?

    我們和擇拉一家又在院子裡僵持了數十分鐘,縱然好話說盡,只差給擇拉一家跪下,可擇拉絲還是毫沒有動容,堅持要送我們走,以至於後來鬧得越來越僵,擇拉竟使出他的流氓氣質,衝進廚房拿出一把鋤頭不停地揮舞,說我們誰不走,他就用鋤頭挖誰的腦袋。

    如此流氓氣質,我真是聞所未聞,後來連石老頭也忍不住感歎: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此一次見如此蠻橫不講理之人,若是早知道他性格如此,當初就該將他丟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讓他嘗一嘗人間真正的疾苦。

    有句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如此對我們,我們若是再與他客氣,不就顯得我們真的很懦弱?

    在澤拉不停揮舞鋤頭的時候,趙叔叔將一把米灑在他身上,同時石老頭點燃三張黃紙同樣朝他扔了過去,擇拉忍不住後退兩步,趙叔叔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緊緊將擇拉包住,石老頭則拿出兩根很長的紅繩,一根扔給我和余霜,將我們將擇拉的雙手捆住,而他拿著另一根拴在擇拉的雙腳的腳踝上,當然,這個期間擇拉的妻子和孩子有衝我們衝過來,但被一臉鬍鬚,身體強健的流江勉強攔住。

    擇拉的魂魄如今雖然附身在周嫻父親的身體上,在平日生活中可能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但他的魂魄始終不屬於那具身體,若是碰上狗血、趙叔叔的米之類辟邪之物,擇拉的魂魄很自然的會受到影響。

    趙叔叔和石老頭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用米和黃紙叫他暫時分神,又用紅繩將他的魂魄鎖住,如此一來,擇拉很快地停止了掙扎,並慢慢躺倒地上,一動不動,像一具屍體。

    擇拉的老婆孩子頓時嚇得目瞪口呆,等回過神來,趙叔叔已將擇拉搬上牛車。擇拉老婆嚇得不清,忙擋在我們面前,還沒開口,趙叔叔先說話了:擇拉是我們帶回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身體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現在我們要把他帶回去,還給身體原主人……

    擇拉老婆一聽頓時淚流滿面,嘀嘀咕咕說一堆,大多是『你們不能走,你們把擇拉放下,你們不能這麼做』等等的話,說到後來更是不住地流淚,向來人生的哀傷莫過於幸福時突然來一場噩耗,痛過之後噩耗卻又變成了喜,然而最痛的莫過大喜最後再次轉成大悲。

    一下子峰迴路轉,原本我們是弱者,一瞬間倒戈,成了擇拉一家求我們。

    隨著擇拉老婆的大哭,身後跟著的幾個孩子紛紛上來拽著馬車不讓我們走,尤其擇拉的二兒子,哭得極為傷心,還沖趙叔叔跪下求情,求我們將他的父親留下,還說只要不帶走他的父親,讓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我對擇拉的二兒子沒什麼好感,不過他對他父親的孝順倒是讓人感動。石老頭看準時機,將擇拉的二兒子拉進周越的房間,指著周越問:他是怎麼回事,你要是能說清楚,我們就放了你的父親。

    擇拉二兒子起先有些膽怯,目光閃爍,根本不敢看床上的周越,石老頭乾脆將周越血淋淋的傷口翻出來,大聲喝道:你要是不說,回頭我們就在你父親的脖子上劃一條口子,讓他的血也不停往外湧。

    擇拉二兒子畢竟只是個孩子,忍不住一陣哆嗦,小聲告訴我們,他家養了一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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