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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廬 014章 游泳 文 / 木木阿三

    經過余欣潔的這件事,我很自然的和她成為了好朋友,順便王沖也成了她的朋友。

    余欣潔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性格很像男孩子,和我們和合拍,記得是同一年的九月底,本該轉涼的天氣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竟變得出奇的熱,熱得去操場轉一圈回來身上,就會被曬得脫皮。或許這句話有些誇張,不過那的確是一個極不正常的一個九月。

    一個週五放學後,班裡一個很調皮的男生提議去游泳,這個建議很快被同樣頑皮的王沖所答應,很自然的王沖拉上了我,我又拉上幾個小朋友,最後組織成了一個十二人的小游泳隊。這個隊伍當中除了九個男生,還有三個女生,當然余欣潔也在內,是我慫恿她去的。

    不知道余欣潔是出於感恩而不好拒絕我,還是她也真心想去,總之她同意了,而且游泳的地方還是她選的。

    余欣潔選的地方是一個河流積水處,四面沒有人家,河正面一座不高但也並不矮的山,河水從山間傾斜而下,順著我們所站的位置向下流。

    這條河並不寬,河水清澈,依稀可見底,兩岸各有參差不齊的亂石,忽高忽低。然而除此之外,我還看不遠處一個稍平坦的壩子裡有一座墳。這麼個環境優美的地方,竟然有墳,還真是煞風景。

    我們當中有一個個子比胖墩還壯,但並不是胖的男孩子,姓楊名冬,大家都叫他冬子,或冬子哥。一般人只需要念兩三年的幼稚園,他整整念了五年,聽說下年的春節他就九歲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在我們這一群小屁孩裡就是絕對的大哥,因為沒有人敢忤逆他,照他自己的話說,他一個拳頭就能打爆我們的腦袋,他的拳頭就有那麼硬。

    話說這冬子也是個急性子,瞧著這湖光山水,立馬將衣褲拔個精光,也不管後面是否還站著三個女同學,一頭栽進最近的河裡,在水中一個潛水再浮起來,抹一把臉上的水沖我們喊:瓜娃子些,你們快點下來撒。

    熱得快爆炸的我們被冬子已勾引,什麼山墳、羞恥之心通通拋諸腦後,只想著到水裡享受那難得的涼爽。不管怎樣,我是不敢像冬子那般膽大,我為自己留了條褲衩。

    其實小時候的我個子比較矮小,到冬子腰上的水位,到我這就到了胸口,所以我只在河邊上走走坐坐,並不敢往深的地方去,眼見冬子等人歡快地在水裡此起彼伏,我不免有些心癢癢,但終究還是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知道什麼時候,余欣潔幾個女生也脫了鞋襪,坐在一邊的岩石上,雙腳浸在水中,低聲說笑。其中一個女同學像是看到小心翼翼的,於是說:王天易,你怎麼不去和中間游,那邊的水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深。

    我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這句話乍聽起來還像沒什麼,但仔細推敲就覺得不太對了。老子好歹也是純爺們,被你一個小女娃子看不起,怎麼都覺得臉上的面子有些罩不住。我一咬牙,轉身就像往王衝他們的方向去,可是不知道是老天爺故意幫我,還是有心害我,我一腳踩在尖尖凸起的鵝卵石上,痛得我齒牙咧嘴。

    余欣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王天易,你咋了?

    我不想在幾個女同學面前丟面子,想了想說:今天早上出門之前我奶奶算了下,說我今天不能沾水,看嘛,這才剛下水就遭石頭撞了,現在腳上肯定流血了。

    余欣潔的事在同學們之間傳得很開,加上王沖似有似無的吹捧,現在班裡的同學都說我奶奶是神,我奶奶說的話就是『聖旨』,不過奶奶確實告誡過我:切記遠離水深的地方,包括蓄水池、池塘,尤其河流。

    幾個女生一聽我說的話,頓時啞口無言,只有餘欣潔過來拉我的手,說:你奶奶說你今天不能沾水,就快起來。

    我心裡一陣竊喜,但並不露出來,說:沒事,我就跟這邊上走,我奶奶說不去水深的地方就行。

    女人就是好片,竟然沒注意我前後兩句話的矛盾,正在我洋洋得意之時,從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嚇一大跳,回頭看時之間其中一個男生像被踩了狗尾巴,揮著雙手朝岸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結結巴巴地大喊:河……河裡有東西。

    河裡當然有東西了,不然我們上哪捉魚?正游得歡的王沖大笑著說。

    那男生並不理王沖,一股腦們衝上岸,也不管光溜溜的身子,指著前方慌慌張張地:那邊真的有東西,黑色的,還咬我的腿……話音剛落,冬子從水裡冒了出來,舉起右手上一條長長的水草,大喊:哈哈……是不是這個東西在咬你?

    說完雙手叉腰,笑得前俯後仰,其他人也跟著笑,唯有那被嚇的男人氣得臉色發青。

    這冬子最是愛捉弄人,我曾和他念過一年的幼稚園,基本上班裡的男生都被他欺負過,但偏偏沒有人把敢把他怎麼樣。

    冬子笑了好大會才停下來,留下一句:你們這些小垃圾,就躲在這邊邊慢慢耍,我去中間耍會。說完又是一個潛水,不多會只看到他在很遠的地方衝我們揮手,我們只以為他又在同我們開玩笑,大家都沒理他,王沖還衝他喊:冬子,你娃小心點,我聽說水深的地方有水鬼,小心抓你下去當替死鬼。說完惹來大家一陣大笑。

    我坐會岸邊,一看腳上真被劃了條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流下來,忍不住低罵一句:嗎的,還真求痛。

    這時余欣潔坐到了我身邊,關心地問:咋了,受傷了?

    我忙把腳放到水裡面,無所謂地說:沒事,小傷口,過會就好了。

    余欣潔低下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低低說:王天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能不能先答應我,聽完之後不許和我生氣。

    我想她一個女生能有啥事值得我生氣的,一昂頭說:我不生氣,你說嘛。

    余欣潔吞吞吐吐地說:其實……上次王沖在學校後山挖出來那條玉墜子……

    說到這我才想起來那條玉墜子實在王沖手中不小心遺失的,為何會在余欣潔手中?

    想歸想,我沒問出口,聽余欣潔繼續說:其實那條玉墜子是我那天中午來上學的時候撿到的,因為我也很喜歡那條鏈子,所以想先留著玩幾天,過些時候再還給王沖,誰知道……那天晚上就被我……被我一不小心摔壞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和王沖在學校和家之間找了好幾個來回都沒找到,原是被余欣潔撿了去。說來這件事還真是巧,如果玉墜子在王沖手裡被摔壞的,那被『鬼』纏的肯定就是王沖了,換句話說,余欣潔倒是幫了王沖一把。

    我笑笑安慰說:沒事,我奶奶說那條玉墜子是不詳的東西,摔壞了是好事。

    我和余欣潔自顧自地聊著,王沖等人在水裡玩得不亦樂乎,我們都不知道不遠處的河裡正在發生著一件多麼令人膽戰心驚的事情。

    大概好幾分鐘後,我突然聽同學喊:冬子去哪了,你們哪個看到他了?

    我怕這才想起的確好大一會沒聽到冬子的聲音,我順著河的方向往往,也確實沒瞧見他的身影。

    不得哦,不會真被王沖說准了,被水鬼抓去了吧?有同學如此說。

    王沖依然傻兮兮地大笑:冬子長得那麼結實,哪個水鬼能抓動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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