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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礦區怪談(中) 文 / 岸上漁家

    「魁山礦什麼地方畫鍾馗了?」劉澈一臉不解地問,其他人也都沒聽說過鍾馗畫像這回事,也都是滿臉疑惑地看著張斌。

    張斌就等著有人這麼問吶,只見他一臉的壞笑說,「就是一進魁山礦辦公大樓,正對著大門,照壁上那個,對對對,想起來了嗎?」

    「噗——!」劉澈一口茶葉水噴了出來,「不帶這麼損人的啊!張斌,我們公司雖然跟你們公司是競爭關係,爭資源,爭市場,但咱們是公平競爭。那個畫像畫的是我們王總,雖然畫的抽像了點,但怎麼著也不像鍾馗吧?」

    眾人喝了點酒,腦子還有點遲鈍,有幾個聽張斌說完甚至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劉澈這麼一解釋,才恍然大悟,於是就都開始嚷嚷著灌張斌的酒,「張斌,你這可不像話啊!罰你一杯。」

    「王總一直是我心中偶然和奮鬥目標,你小子怎麼能對我們王總進行人身攻擊。」

    「心中偶像是真的,奮鬥目標你還是免了吧,那奮鬥目標我已經定下了。」

    「行,我喝,只要你們承認你們王總是鍾馗,讓我喝多少我都喝。」張斌二話不說一仰脖子,一大玻璃杯酒就沒了。

    「別喝那麼猛,來,喝口水!」劉澈看張斌大半玻璃杯酒下去,臉色就有點發白,趕緊倒了一杯水給他,說笑而已,誰也沒真準備較這個真,常向東也給張斌夾了塊魚,「吃點菜,吃點菜!」

    去過魁山礦的都知道,一進該礦的辦公大樓,就能看到一樓大廳正對門的照壁上有一幅畫。畫上一個中年男人,一手叉腰,另一手高高擎起指向前方,一副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模樣。如果不是實在不像,兼且還戴著個異常顯眼的礦帽,猛一眼看過去,讓人還以為是一幅「**揮手我前進」的畫像呢。

    據說當年為了畫這幅畫,專門高價去北京,請一位省裡出去,現在在中央美術學院任教的國內著名當代畫家來畫的。那位畫家大老遠的從北京趕過來自然要價不菲,現在看來還真是物有所值,畫上雖然沒寫名字,畫的還有點抽像,但只要是公司裡的職工一眼就可以認出,畫中這個人正是集團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王總。

    「還不像鍾馗?就你們王總那樣,本來長得就磕磣,還整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照張照片掛在牆上絕對能辟邪。」

    「我們王總是整天愁眉苦臉,總比你們公司朱總好吧?挺著個大肚子,一天到晚笑瞇瞇的,指定是什麼事也不愁,才能養那麼好。我們魁山礦有個彌勒佛,你們公司董事長辦公室裡,整天就坐著一個彌勒佛。」

    「我朱總怎麼了?我們朱總那叫領導的派頭,你看胡總、溫總,哪一個不是整天春風拂面似的?真正的領導那都是背後愁,你見過哪個領導整天把愁掛在臉上了?你看看咱們省裡、市裡領導的派頭,再看看你們王總,跟個逃難的似的,哪有個大領導的氣派?直接就把咱們煤業企業的形象拉下了一大截。」

    劉澈覺得張斌這話說的還真是有道理,真正的大領導,走上他們那個崗位前早就磨練的已經成精了,喜怒不行於顏色是基本的要求,誰會還會直接把心事掛在自己的臉上?像國家領導人,除非是追悼會,誰見過他們愁眉苦臉?越是遇到事,真正的大領導就越要表現的自信,否則被人一眼什麼都看穿了,還怎麼玩?

    也許王總是真性情吧,不過這個世界上還真就有人整天把愁掛在臉上,就以為自己是一副領導模樣了,劉澈他爹就是這種奇葩。

    「說起王總那幅畫來,那件事,你們聽說過沒有?」

    「你是說那幅畫像中,有一名職工晚上會變那事?」

    「噓——!」由於事關王總,這件事雖然在公司流傳很廣,但私底下沒有人敢議論,你可以死口牙硬不承認你議論了,但在公司內王總對付你也不需要理由。

    那幅畫中,除了最醒目的王總,王總的下手方還畫了好幾個人做陪襯,白天看著都是跟王總一樣的礦帽、工作服、礦燈齊備的煤礦職工形象,但最末尾的那名職工,據說晚上有時候會變成一名軍人的樣子。最嚇人的是,有人還曾經見那個人跑出來過,就那麼在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跑出那幅畫,在人面前轉一圈,然後又跑回去畫上站好。

    沒人說得清這畫是什麼時候開始鬧鬼的,至於原因有人說是那北京請來的畫家搞的鬼,他嫌公司給錢給的少了,還有人說,那個當兵的其實是當年在王總手底下工作的一名退伍兵,在一次事故中不幸遇難。

    常向東夾了個鴨頭,接著用神神秘秘的語氣說,「說起來王總,你們別看他現在搞得神神叨叨的,你們不知道吧?其實年輕的時候據說那是相當爽利的一個人,百無禁忌,什麼妖魔鬼怪的根本就不信。他現在那麼信那一套,據說那都是後來給嚇得,不信不行。」

    「嚇得?怎麼回事,他還真撞鬼了?」張斌扭頭看了常向東一眼問。

    「撞鬼?那倒沒有,不過也差不了多少。據說那是王總還在魁山礦的時候……」

    「那會王總才剛當上采煤隊隊長,還不到半年,王總所在的采煤隊正在過斷層,這一天正好王總帶班,忙了半天後,采煤隊就開始吃班中餐,就在他們正吃飯的時候,忽然面前的岩石層裡竟然走出了一隊人,無聲無息的,就那麼直直走過,理都不理他們,直到走進另一面巖壁裡消失不見。」

    「職工們都嚇壞了,王總那會剛畢業才沒兩年,什麼都不信,班中餐一結束,就叫職工們繼續挖,出了事他擔著。這一挖才發現前面竟然是空的,王總也沒當回事,還道是碰到了老空巷了吶。既然沒往外透水,那就沒大事,可是洞裡面是個什麼情況,王總得弄清楚,別挖著挖著塌了。王總帶著幾個人從一個破了的洞口鑽進去看了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前面竟然是老大一個空洞,更古怪的是,空洞裡還有一片紅牆黃瓦的古建築。」

    「王總當時都給驚呆了,再也不敢挖了,上報公司。由於擔心是文物古跡,魁山礦就將事情給報了上去,國家很快就派了一群人下來,那些人到工作面後,只看了一眼,現場就宣佈魁山礦無限期封礦,然後就把礦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開始了挖掘。」

    「聽說之後那群人在工作面足足挖了半年,陸陸續續挖出了一堆更離奇恐怖的東西,因為東西實在太多,他們人手不夠,後來王總他們還被叫去,幫忙把一些東西運上地面。」

    「那些東西運的時候,全部都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不讓看裡面是什麼。搬運的時候據說有些東西因為實在太大,最後不得不切成了好幾塊,才運上的地面。所有被挖出來的東西用了二十幾輛大卡車,足足運了半年才運完,最後起運的一批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寶貝,運送那天還專門叫來了軍隊押運。」

    「等那群人走了之後,礦上的人進去一看,煤層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所有的痕跡都被破壞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確實挖走了不少東西,因為工作面足足被向前移動了兩三百米。」

    「常向東,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

    「他還能是從哪聽來的,指定又是聽某人說的,某人又是聽另外一個人說的,另外一個人又是聽另另外一個人……能到他耳朵裡的,都不知道是多少手的消息,小青蛙都被吹成吉普車了。」

    「哎,這回你說錯了,這一次我可是直接聽當事人說的,生產科的老張你們知道吧?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親口說的,當時他就在王總隊裡,後來幫著運東西的人裡就有他,據他說,運輸的時候他偷偷隔著包裝摸過那些東西,大部分東西都說不出是什麼,只有一個東西,圓鼓隆冬的,有一米多寬,將近兩米長,摸上去還能感覺到上面的坑坑窪窪……」劉澈聽常向東這麼說,就想問是不是顆樹啊?劉澈在綜采隊工作的時候,就挖到過整棵的大樹,直徑至少有五六米那麼粗,不過早就已經完全碳化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誰知道常向東卻接著說,「他說,那東西摸著就好像是一個,一個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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