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攬著沈莫晚的腰身,面色沉凝如水,動作稍嫌僵硬,就像他摟得不是個女人,而是自己的仇人一樣!
「赫連先生,我實在是有些摸不清你的路數,能不能按常理出牌?」沈莫晚十分無奈地說。
突然冒冒失失地把她拉過來跳舞,也不看看沈若雲的臉都黑成什麼樣了,雖然她是想氣氣沈若雲,但也不想這麼快把她激怒,然後對自己下狠手啊!
赫連夜瞇起眼,瞪著她,問:「跟簫慎跳的時候,你可沒這麼不情願!」
「赫連先生,我能理解為你在吃醋麼?呵呵……男人真是令人頭疼的生物,你不是對我不屑一顧,又管我跟誰跳舞?」沈莫晚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赫連夜捏著她腰的手一用力,沈莫晚就痛呼一聲,加上腳上的傷,讓她不得不靠進了赫連夜的懷裡。
赫連夜冷哼一聲:「吃醋?吃你的醋?哼!」
不屑之意溢於言表,聽在沈莫晚的耳朵裡,又挑動了她那根敏感又脆弱的神經,她最恨的就是別人這樣不屑的態度!
沈莫晚用力要推開他,不想繼續和他糾纏。
赫連夜威脅道:「你再敢亂動,我保證你的腿以後再也不會好!」
沈莫晚微微閉了閉眼睛,努力忍下腳踝處的刺痛感,已經心頭的憤怒,盡量露出一抹笑容,問:「赫連先生,那您能解釋一下,您現在的行為麼?我可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跳舞!」
「我喜不喜歡輪不到你管,你只要負責乖乖配合就行!」赫連夜霸道而**地說。
沈莫晚笑著反問:「如果我不呢?」
「我說過,你不會想看到激怒我的後果!」赫連夜冷冷地說,眼神裡的一抹狠戾一閃而逝。
沈莫晚看了看那邊一直張望著這裡的沈若雲,然後笑著說:「看到沒,沈若雲……她很喜歡你!」
「那又如何?」赫連夜冷哼,有些不屑之意。
喜歡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難道每一個他都得回應麼?只有沈莫晚這個不怕死的才敢這樣招惹他!
沈莫晚甜甜一笑,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糾纏你麼?就是因為她,她喜歡你,而我討厭她!」
赫連夜知道自己該憤怒的,可是看著這個女人毫不避諱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大有一種無恥的坦蕩蕩,又令他氣不起來!
相比於那些習慣性虛偽造作的女人,他或許更喜歡沈莫晚這樣無恥的直率!
赫連夜卻依然不屑地哼了一聲,斥道:「幼稚又無聊,為了這種理由把自己送上男人的床,沈莫晚,你還真夠廉價!」
「的確……現在我後悔了,覺得不該為了這樣的理由糾纏你,所以……請赫連先生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就當我們從未相識!」
這才是沈莫晚的目的,她就是要赫連夜徹底的厭惡她,然後大家各走各的路!
赫連夜卻勾起嘴角,問:「因為你已經找到了更好的金主了?」
沈莫晚下意識地就看一眼坐在那邊端著酒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的簫慎,雖然她並沒有想過要和簫慎做什麼交易,但是……
如果赫連夜非得這麼想才能接受,那她也不介意承認!
「你也覺得簫公子是更好的選擇?嗯……我也正有此意,他比你要有情趣的多!」沈莫晚不怕死地笑著。
赫連夜的掐著沈莫晚的腰大力到讓她覺得自己的腰很快就要斷了。
「放手!」沈莫晚吃痛地喊。
赫連夜卻警告道:「你以為簫慎是真的對你有意思?愚蠢!」
「我要的不是他的心,而是一份相對公平的交易而已,難道赫連先生身在豪門這麼多年,還天真地以為非得互相有意思才能結合麼?」沈莫晚嗤笑。
赫連夜恨不得掐斷沈莫晚的脖子,咬著牙道:「交易?和簫慎交易,你的下場是連骨頭都不剩!」
「婚姻本就是一場豪賭,代價就是自己的一生,要麼輸的體無完膚,要麼贏得瀟灑漂亮,只要不染上感情,其實怎樣都不算太差,您覺得我還能找到比蕭公子更好的對象麼?」
沈莫晚的笑容開始變得迷離起來,帶著一股淒迷的憂傷。
總好過最後死在冰冷而鹹澀的湖水裡,有什麼比那樣的結局更糟糕的?
也許跟了簫慎,至少能保全她這一條性命!
不知道為何,赫連夜聽著沈莫晚這樣的論調,就有一種氣的肺都要炸掉的感覺,想到她很可能會把自己送到簫慎的床上,一如當初對他那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胸腔裡湧起的嗜血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