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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搶救 文 / 青公子

    葉連圓迅速把車費交給了司機,開門下了車,向賓館內衝去,兩個持槍特警直接攔住了她,並道:「對不起,這裡被我們」話還沒有說完,葉連圓一個閃身就衝進去了,這兩位特警甚至都沒看清楚她是怎麼進去的。

    就在兩位特警打算鳴槍示警的時候,只見林風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了一份證件。儘管證件上是什麼名字兩位特警沒有看清,但是那上邊兩槓一星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當下向林風敬了個軍禮。

    林風指著焦急萬分的葉連方對兩位特警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沒有惡意,請放心。你們繼續執行你們的任務。」

    「是,長官!」兩位特警異口同聲的答道。心底卻是想,這麼年輕的少校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啊。

    葉連圓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是抓著林風的手著急的問道:「現在我哥哥在哪裡?」

    林風並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帶著葉連圓上了4樓。在上樓的過程中,林風的表情很嚴肅,葉連圓看在眼裡,心中不免對哥哥又多了幾分擔憂。

    當葉連圓進入房間的時候,當場就愣住了。因為她看到此時的葉連方滿臉煞白,光著上半身俯趴在床上。一旁的松觀正在用細如牛毛的金針刺中他身體的各個穴道。

    葉連方後背大大小小的淤青就有多處,不過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這些,而是後背中央的那道恐怖傷口。儘管松觀已經用金針封住了穴道,但是傷口處還是在不斷的溢出血液。

    葉連圓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上前看著大大小小的傷,淚水如決堤一般流了出來。她想要抱住自己的哥哥,可是在看到葉連方渾身的金針之後,她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得轉身問林風道:「我哥哥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林風看到葉連圓梨花帶淚的模樣,心中也很是自責為什麼自己半路回賓館了,如果自己沒有回賓館,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他罕見的低沉著聲音說道:「他是得罪了別人,別人雇黑社會的人找他麻煩,結果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葉小姐,請您不要傷心,我們已經派來了最好的救援隊過來」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這時,從房間門口進來了四位身著白衣的醫療隊員。松觀趕緊拉起還趴在葉連方身上的葉連圓,帶著她站到了一旁給醫療隊員讓開了位置。

    四位醫療隊員隊員手法嫻熟地檢查了葉連方的脈搏、瞳孔以及傷口,然後其中一名隊員從醫療箱中掏出了腎上腺素強心針管直接插到了葉連方的心臟當中,伴隨著針管的推動,葉連方的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看得葉連圓是忐忑不安。

    接著,另外一位隊員從懷中掏出了一劑不明的綠色液體針管,直接插進了葉連方的脖子,猛推下去。

    葉連圓剛要上前,就被林風攔了下來。林風死死攥住她的手勸道:「放心吧,他們是我們總部最好的醫療隊,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療隊。他們可以代表著這個世界的巔峰醫療水平,你就不要擔心了。」

    葉連圓此時此刻也只能六神無主的點了點頭,對她來說,哥哥就是他的一切。

    房間內,四位醫療隊員正迅速而又有序的做著各自的工作:其中一位在給葉連方縫合傷口,另一位在給葉連方消毒,還有一位在給葉連方打各種各樣的針劑,最後一位則是拿出了用血型鑒定卡來鑒定葉連方的血型。此時,房間裡只有四位醫療隊員衣服摩擦的聲音,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這一切。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松觀、林風和葉連圓三人齊齊向後望去,發現原來是蕭遙和一個盤著髮髻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松觀倒是沒有太大驚訝,而林風的目光都呆滯了,因為來者居然是

    終於,林風忍不住好奇,向來人問道:「孫旬陽長老,您怎麼來了?」

    「唉,這次葉連方受重傷的消息都讓整個大長老會以及格魯姆學院的中央校區為之震動,上邊要求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活這小子啊,所以我就被分配過來了。」孫旬陽一臉無奈道。

    林風的詫異不是沒有道理,孫旬陽是醫療隊的隊長,也是隱退的長老,雖然看起來只有中年的樣子,但真實年紀已經過了古稀之年,一般已經很少有麻煩得了他的事情。上一次他出手救人還是有大長老受傷的時候呢,而那次出手距今也有十餘年了。這是否暗示著葉連方的地位和五大長老同等呢?林風在心底暗自思索。

    就在林風胡思亂想的時候,孫旬陽已經上前和四位醫療隊員進行交流了。

    「他的傷勢怎麼樣?」孫旬陽嚴肅地問道。

    其中一位剛才給葉連方打綠色針劑的醫療隊員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容。竟然是一位清新單純的東方美女,她也盤著一頭的髮髻。

    美女隊員道:「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剛到的時候他的心跳已經十分微弱,幾乎感受不到;呼吸也已經停止,肺功能停止運作;脈搏輕到接近消失,就連瞳孔都放大了。他主要的傷口是在背部,被銳器直接刺中了內臟,肺部和心臟全部受損,但是他竟然能撐到現在,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我們給他打了強心針和延命針,由於他是普通人,這樣只能延續一小會兒他的生命,剩下的只能交給您了。」

    「什麼???」孫旬陽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松觀、蕭遙、林風三人全部張大了嘴巴。不是因為葉連方被刺穿了內臟的嚴重傷勢,也不是因為他頑強的生命力,而是因為那個美女醫生的最後一句話。

    竟然還用了延命針?這下驅魔會東方校區可真是下了血本兒了。松觀經驗豐富,蕭遙、林風也受過系統學習,知曉延命藥的珍貴。只有一旁的葉連圓不清楚這個延命藥是什麼,忙在旁邊詢問。

    蕭遙解釋道:「延命藥是千年前從仙界傳下來的,據古書記載,它是用龍之逆鱗、鳳凰尾羽、麒麟尖角、白虎銳爪做主要材料,千年參王為藥引,至於其他的用藥及放藥順序更是不詳。據傳言仙界也是少有,人間更是少見。

    這個延命藥正是源於千年前某一仙人降世所遺留下來的續命丹。我東方道門在幾百年前無意中得到,在分析其中的所有藥材及放藥順序無果後,只能將它分解,練成了三顆延命丹,每顆都可以使一個重病之人痊癒,使身體健康的正常人增添三十年壽元。

    第一顆丹藥是某位道門前輩因斬妖除魔而受創,重傷不治時服用了;第二顆則是被佛教和尚搶去,至今也不知所蹤;僅剩的一顆在一甲子前被人煉製成了針劑混在幾萬普通針劑當中,除了東方道門的大長老之外,無人知曉其準確位置。」這當今世上唯一的延命針都給葉連方使用了,足可見東方道門對其的重視。

    此時葉連方一臉平穩的神色,面容也彷彿紅潤了很多。但是孫旬陽清楚,這只是表面現象,因為葉連方毫無修行功底,只是一個普通人受到重傷。即便是使用了延命藥也只能輕微延續一下生命而已,並不能像道行高深的修道人可以自行煉化藥性,修復身體。

    當下孫旬陽並食指中指為劍訣,連點葉連方背部四大穴道,葉連方身上的金針瞬間彈出,好在衝擊力不強,不然就會誤傷到別人了。

    接著,孫旬陽一隻手摀住了葉連方背部的傷口,另一隻手搭在了葉連方的丹田處,一邊慢慢的用自己體內的真元來凝固傷口,另一方面化解延命針藥性,使藥力充分進入到葉連方受損的內臟當中,修補著已經被刺穿的心臟和肺臟。

    儘管葉連方的身體在不斷的修復,但是生機卻還是在不斷的流逝。葉連方的呼吸逐漸的消失了,心跳也慢慢的停止了。孫旬陽此時累的是滿頭的大汗,拼了老命竭盡全力的把真元灌輸到葉連方的體內。可惜他不是神仙,怎麼能扭轉生死呢?

    孫旬陽在把真氣灌輸給葉連方一個小時之後,終於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籌莫展地對旁邊的人說道:「我已經竭盡全力了,唉,恐怕是天命吧!」說著,轉向了葉連圓的方向道:「節哀順變。」

    葉連圓泣不成聲的哽咽道:「注定要承受的折磨,我用眼淚一次次地詮釋,塵封的記憶,殘留著邂逅的美麗,不管結局是否完美,我的世界不允許你消失。」

    在白雲皚皚的天際之上,有二人於空中端坐。其中一人身著青衣道服,笏帶輕揚,衣擺飄飄,面目清秀,盤腿端坐在一頭白矖靈獸的背上,膝間置有一張伏羲琴,指尖輕劃,琴弦微顫,樂音激盪,悠悠回轉,頗有一副神仙風範。琴音伴隨著雲幕之下的流水之聲,一切是那樣的安靜恬然。

    另一人卻是頭戴玉質月牙冠,身著黑金八卦紫金法衣,落腮銀鬚,手執一柄龍鬚拂塵,騎坐在玉麒麟之上欣賞著逍遙的琴音,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而麒麟更是連響鼻兒都不敢打,生怕驚擾了這奇妙的意境。

    細看之下,那飄逸俊灑身著道服,坐於白矖之上的人正是葉連方,而旁邊的微鬚道人則是不識。

    當葉連方恢復意識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處於雲端之上,腳踏一隻奇怪的異獸,懷中還有一把古色古香的琴。身邊幾隻飛鳥在嘰嘰喳喳的歌唱,而自己身邊則有一位道長,跨坐在玉麒麟之上。自己卻不知道為何絲毫不覺得驚訝和害怕,反倒是倍感親切的對旁邊的道長說道:「仲孫道友,我這一曲『列子御風』不知如何啊?」

    旁邊的仲孫道友輕撚鬚髯微笑道:「呵呵,道友的琴藝又進步了,怕是境界也提升了呢?道友又走在在我前面一步啊!「說著便又感慨道:」我們雖然共列仙班,可是跟這沖虛真人一樣,只能『猶有所待也』啊,真是人道渺渺,仙道茫茫!天仙之境,何時可期?」說著,便長歎了一口氣。

    (註釋:沖虛明德真君,即是列禦寇仙師,據《南華經》所載,列子御風而行,猶有所待也。意思是說沖虛真人雖然能駕風而行,但始終就還有所憑借,不是最高的境界。)

    「欸,此言差矣!」葉連方自己的嘴突然就說出了話來,而且手還擺了擺,似乎是不贊同這位「仲孫道友」的意見。「我們修道之人,本就非同世俗。豈能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呢?我們要向前走,自己親自修過的才是道,自己走過的才是道啊。」

    「呵呵,好一句走過的路便是道!雖然有些不敬,但是倒也有幾分道理,多謝道友點悟,仲孫至誠在這裡拜謝了!」

    「哪裡哪裡!道友多禮了!」說著便用手一扶,卻突然沒有坐穩,身形一偏從高空墜了下來,只聽得仲孫至誠遙遠的一聲叫喊:「連方通玄!連方通玄!莫失道果,千年後仍有機緣!」剛才胯下的異獸白矖也追隨自己而來,強大的失重感覺衝擊著心臟,自己的呼吸彷彿都停止了。

    「啊——!」葉連方突然驚醒!

    原來剛才都是一場夢,葉連方緩緩的起身,卻是覺得後背疼痛不已,只得重新趴在了床上。一邊思考剛才的夢境,好真實,並不像夢,而且那個人說自己叫什麼連方通玄?好像自己和他都是故交,而且大家都是神仙,好奇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旁邊有幾位身著白衣、面帶口罩醫生打扮的人驚呼出聲!倒是把葉連方嚇了一大跳。

    再說葉連圓這邊,葉連方在孫旬陽的多次檢查後確定死亡無誤,葉連圓淚流滿面地抱著哥哥那慢慢冰冷的屍體,喃喃自語道:「注定要承受的折磨,我用眼淚一次次地詮釋,塵封的記憶,殘留著邂逅的美麗,不管結局是否完美,我的世界不允許你消失。」

    旁邊松觀、蕭遙和林風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傷心過度,先要自尋短見?

    葉連圓並沒有在意旁邊人詫異的眼神,而是自顧自的憂傷著、悲泣著。這個場景任誰看到都為之心傷。正道是: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最終蕭遙和林風還是強把葉連圓拉了出去,葉連圓一邊哭著一邊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自己哥哥的屍體。到了門口,蕭遙對葉連圓道:「葉小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不願意看到,但是希望你節哀。」

    葉連圓邊哭邊錘著蕭遙的胸口道:「你們把哥哥還給我!你們把哥哥還給我!」

    蕭遙很尷尬的看著葉連圓,又看了看林風,林風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沒辦法;蕭遙又向松觀看去,松觀裝作沒看見,轉身跟孫旬陽聊天去了。蕭遙沒辦法,只能讓葉連圓靠在自己身上哭泣,而自己則在一旁安慰道:「節哀順變。逝者已去,活著的人」

    蕭遙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只聽房間內「啊」的一聲尖叫,隨後又是先後幾聲「媽呀!」「不好啦,詐屍啦!」的聲音傳了出來,葉連圓擦了擦哭得紅腫的眼睛,疑惑地望著屋內;蕭遙皺了皺眉,趁機甩開了葉連圓,向屋中走去;林風則是一個箭步,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鎮屍符,拿在手上也衝進了房間;松觀恨不得立刻擺脫這尷尬的場景,也向門內衝去;孫老爺子雖然當了一輩子的醫師,但是詐屍也僅僅是聽過沒見過,當下,也向門內衝去。最後,一群人全部擠在門口,誰也沒進去,但是屋內的場景大家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屋內,四個呆滯的醫療員正望著一個方向,那就是床上。而床上的葉連方正看著門口這邊呢!林風第一個反應過來,手中擎著鎮屍符對著葉連方就是一喝:「妖孽,看招!急急如律令,敕!」說著,手中的符向葉連方打去。

    松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林風打出去的符,敲著林風的腦袋對著林風喝道:「看清楚,他是人,不是詐屍!你見過這樣的詐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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