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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收徒比拚 文 / 蘇門小七

    「不用我接你十招,你接我十招,如果都能接住,徒弟讓給你!」柒瑾諾站在擂台上,目光灼灼地看向韓楠茹,顯然對這場比賽很有自信。

    台下的觀眾立刻炸開了鍋,紛紛一輪了起來。有的人認為這段時間柒瑾諾一定偷偷去練習了什麼絕招,有的人則認為柒瑾諾只是虛張聲勢。而眾位師兄師姐也琢磨不透這個柒瑾諾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都屏息凝視台上的兩個人。

    而台上的和韓楠茹也被柒瑾諾的這種自信弄得迷惑起來,她寧願相信柒瑾諾是虛張聲勢,也不願意向其他方面想。比賽是自己提出來的,如果再輸掉比賽豈不是丟人?

    她抬頭看向柒瑾諾,冷靜了一下,點頭示意柒瑾諾可以開始發動進攻了。她默念口訣,提前進行防備。

    柒瑾諾將自己從《玲瓏語》上學習的仙法琢磨了一下,便發動起了攻擊。她的招數又快又準,但韓楠茹卻還是很穩的接了下來。柒瑾諾一邊將招數做到標準,可還是在韓楠茹一招招穩穩地接下來後,心裡產生了迷惑。在第七招出手的時候竟打偏到了台下。

    她停下招數開始喘氣,果然學這些皮毛是不夠的,這次看來真的沒辦法勝過韓楠茹了。她轉頭看著夕蕪,不甘心將剛收到手的徒弟拱手讓人。突然,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柒瑾諾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睜開眼睛看向韓楠茹。她默唸了一聲口訣,天空中突然刮起了大風,四周漸漸黑了起來。韓楠茹暗叫不好,跟著也念了一句口訣,四周的黑暗又慢慢散了開去。在她剛放鬆下來,一道劍影劃過她的身邊。她向後退了幾步,躲過劍的攻擊。只是這劍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又向她過來。

    柒瑾諾趁著她躲避劍的攻擊的時候,將兩隻手的食指放在嘴裡咬破,默念口訣將手上的血凝成血珠,兩隻手同時在空中畫出兩個十字。仙法發動,四周都被十字發出的光芒照亮,照的人完全睜不開眼睛。

    韓楠茹身邊的劍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由血珠凝結成的小飛鏢直刺她的腳踝。她想要念口訣防禦,發現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一般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飛鏢飛過來,知道這一次是自己輸了。

    飛鏢在快要刺中自己腳踝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就調轉方向飛回到柒瑾諾的血珠十字裡,和血珠十字融合在了一起。

    韓楠茹發楞地看著這一切,然後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術,看來自己是輸了……

    冰灼月也有一點點吃驚,對柒瑾諾短短時間就掌握了如此複雜的幻術感到震驚。柒瑾諾對其他招數的運用也許只是掌握了皮毛,但是對幻術的掌握遠遠超過了熟練的地步,反而像是天生就會一般。

    夕蕪顯然對自己師父有這麼厲害的幻術也是很意外,忙跑過去拜倒在地,大喊了一聲:「師父!」

    柒瑾諾因為剛才的戰鬥體力還沒有恢復,但是聽到夕蕪叫自己師父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而笑了起來。她看著面前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夕蕪,蹲下腰將她扶了起來,說道:「你比我小不了幾歲,不要叫我師父,稱呼我一聲姐姐就好了。」

    夕蕪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柒瑾諾,試探著開口道:「瑾姐姐……」

    柒瑾諾抿著嘴唇忍住笑,點了點頭。

    韓楠茹不甘心在眾人面前這麼丟臉,又看到柒瑾諾這麼得意的樣子,壓抑不住心中的嫉妒。她動了一下嘴唇,發現可以發動仙法了,於是默念口訣,手掌漸漸展開,手上立刻出現一把冰劍直向柒瑾諾的後背刺去。

    冰灼月一個翻身躍了過去,白色衣袖輕輕一揮就將冰劍化成了水汽。柒瑾諾感到身後有異樣,轉頭便看到了師父站在自己的身後正冰冷地注視著韓楠茹。那種冰冷同平時的漠不關心不同,而是含著一絲憤怒。韓楠茹顯然第一次看到師父這樣,嚇得忙跪下,聲音顫抖道:「我,我剛才只是想給小師妹開個玩笑……師,師父,原諒弟子吧……」

    冰灼月冷冷地開口道:「你違抗師命和瑾兒為了一個徒弟大打出手,輸了比賽還想暗算,我怎麼原諒你?」

    「為什麼師妹犯了錯誤就可以從輕發落,我們其他眾弟子犯了錯誤從來就不能寬恕?」韓楠茹不服地辯解道,頭也不敢抬。

    冰灼月的目光又冷了幾分,眾弟子看了都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韓楠茹是除了柒瑾諾以外第一個敢這樣責怪師父的。而冰灼月也沒有說話,一直就這樣冷冷地看著她,周圍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誰也不敢說句話。

    坐在不遠處觀武台的楚黎卻「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一個縱身躍到了冰灼月的身邊,冰灼月卻看也不看他。楚黎也意料到了,於是開口道:「你就把這個弟子關上一個月的禁閉好了,幹嘛這麼生氣?難道被說中痛處了?」

    冰灼月轉頭冰冷地看著他,想要打斷他,他卻輕輕地在他耳邊道:「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能這麼袒護吧。」

    楚黎的話讓冰灼月渾身一震,吃驚地看著他。他則是聳聳肩,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他保持著微笑,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半晌,冰灼月歎了口氣,對還跪在自己面前的韓楠茹道:「就關一個月的禁閉好了。」說完又看向楚黎,冷冷道,「你不准去人間!」

    「不去人間,誰保護你的弟子啊?」說著指了指站在一邊莫名其妙的柒瑾諾,「我的弟子可是落在鬼翰宮的手裡啊,我師父都被鬼翰宮宮主殺死了。而且,聽說鬼翰宮宮主的兒子也是個嗜血狂徒,人稱血公子。你就這麼放心她去?」

    冰灼月皺起了眉頭,想要發怒忍了下去。過了很久才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如果瑾兒回來少了一根汗毛,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去不了人間。」

    「是是是,聖仙大人。」楚黎瞇著眼繼續笑。

    「這次將由三個人跟著仙界其他四個門派下山去救傲雪閣的段迪歌和白芷宮的蘇顏。」冰灼月坐在聖颭教大殿的椅子上,俯視著跪在大殿的眾弟子們,「星渡,柒瑾諾,魂初,你們三個七天後出發。」

    話音剛落,跪在柒瑾諾身後的夕蕪突然開口道:「我也要去!」

    冰灼月冷冷地看著夕蕪,夕蕪也並不害怕,看著冰灼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剛拜了瑾姐姐做師父,不想和師父分開。」

    柒瑾諾聽到夕蕪這麼說,也不由得想要這個一直很黏自己的徒弟一起去人間,便開口懇求冰灼月道:「請師父允許我帶著夕蕪一起去人間,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歷練。」

    冰灼月沉默著,盯著夕蕪看了一會兒,終於緩緩點頭答應。

    柒瑾諾開心的馬上扣頭謝恩,而一旁的夕蕪也跟著一起叩謝了冰灼月,只是在低下頭的瞬間,嘴角揚起一個邪邪的笑容,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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