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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42 文 / 游家大少

    甘方也看出來了,古信是他們的頭。說道:「小兔崽子,來吧,恨我甘方沒有把你們古煌家的古京踩在腳底,我愧對君主的信任啊。」

    古信眼裡一道寒芒閃過,心中對甘方的話很是厭惡,提起龍紋劍,沒有說話。一個跨步,向前跳出了幾米,手中的龍紋劍狠狠的刺向甘方的心臟。

    甘方順勢提刀想擋住來勢兇猛的利劍,可是晚了。手中的刀還沒有碰到古信手中的龍紋劍,便覺得胸口一涼,嘴裡吐出一口血。雙眼睜的大大的看著古信,到死他都不敢相信,古信出劍的速度既然如此之快。

    古信看著死不瞑目的甘方,抽在了刺進甘方心口的龍紋劍,把甘方的頭給砍了下來。手抓著頭髮,提著甘方的頭說道:「我們贏了!」

    「贏了!」士兵們也高呼道。

    這時,古信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幾個跨步衝出了大帳,跳向了戰馬。

    士兵們緊緊跟上,他們在後面只聽到古信在高聲呼喊:「甘方已死!柳家軍速速投降!甘方已死!柳家軍速速投降!」

    後面的士兵們也跟著古信高聲呼喊起來:「甘方已死!柳家軍速速投降!」

    剛開始,沒有多少士兵聽見,但是古信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們紛紛看向古信,看見了古信的手裡提著甘方血淋淋的人頭。

    看見的人越來越多,一個柳家士兵突然哀嚎起來:「甘將軍死了!快跑啊!」說完,丟下了武器,向後跑去。

    這句話很快的蔓延在柳家軍隊裡:「甘將軍死了!快跑啊!快跑啊!」由原先的幾個、十幾個士兵的逃跑,到後來如瘟疫般蔓延的速度在整個戰場上響起來。

    不管是柳家軍還是古煌軍,都只知道甘方被殺了。敗軍像蝗蟲一般退去,可是很多人才剛轉身就被後面的古煌軍斬於刀下。很多柳家軍直接丟下了武器,雙手抱頭的蹲在了地上,以示投降。

    在雲何城外的焦慶克也得到了手下的匯報,說甘方已經被殺了。柳家軍正在撤退。焦慶克雖然心裡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也看見了柳家軍在慌亂的逃離戰場。他果斷的下達命令,讓部隊追,能殺就殺,能俘虜就俘虜。

    看著慘敗逃跑的柳家軍,焦慶克丟下了手中早已捲刃的戰刀,靠著城牆坐在了地上,他的體力喪失的差不多了。加上身上傷口不停流血的緣故。他重重的喘著粗氣。

    他叫身邊的一個士兵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心裡不明白為什麼甘方會死?

    沒過多久,那士兵帶著古信來到了他的面前。看著古信手裡拎著的人頭,焦慶克知道面前之人就是殺掉甘方的人。

    古信把甘方的人頭扔在了地上,鞠躬道:「屬下古信,參見焦統領。」

    焦慶克看了古信肩上的三顆銅星一眼問道:「百長,你是那支部隊的人?」

    古信抬起了頭,說道:「屬下在黑旗軍第一師團第三旗第八大隊任中隊百長。」

    焦慶克皺眉想了想,說道:「我不是下令讓你們看守留下的物資嗎?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大隊長呢?」

    古信聽出了焦慶克中的語氣說有些不滿,尊敬的說道:「統領恕罪,是這樣的……」古信把為什麼來的原因到如何決策去柳家軍中軍大營殺掉甘方的過程說了一遍。

    焦慶克聽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你小子有種,等過後老子一定升你的官,哎喲。」由於太高興,動作太大扯痛了傷口,焦慶克哀嚎了一聲。不過他卻依然低聲笑著,眼睛卻一直打量著古信。心想,此子定是不凡之人。

    兩天後,後續的輜重部隊也到達了雲何城和大軍會合,當輜重部隊來了之後,看見這到處是殘肢斷體的戰場上,看著古煌軍士兵的屍體,都默默的留下了眼淚。勇敢的戰士,永遠是人們所尊敬的。

    第三天,部隊休整完畢,給養也得到了補充,焦慶克下令一個師團的人留下打掃戰場,其餘的人繼續追擊柳家軍,把他們逐出古煌家境內。

    而古信,他被焦慶克升職為了千人騎兵大隊長,千長。他下面的手下是當時跟他一起殺進敵軍中軍大營那些士兵,剩下的都是在雲何戰場上被打殘了的部隊整編給他的。

    大敗的柳家軍,在雲何留下了十幾萬屍體後,一個軍團長的帶著剩下沒被俘虜的幾萬人退到了他們佔領的東南大營。

    位於鳴風大陸東南部的柳家都城詠明城,柳家高層收到了軍隊大敗,甘方戰死的消息,調遣和古煌家中央軍實力相當的柳家精銳軍紅衫軍迅速進入柳家邊境大城克蘭城,防止古煌軍隊反撲。並且派斥候通知留守東南大營的幾萬殘軍,放棄東南大營,迅速退回克蘭城防守。

    這一連串的消息來來去去的傳送著,用了幾天的時間,當收到撤退的消息後,柳家軍團長田休滿是欣喜,馬上下令全軍不作停留,迅速撤退。

    可是晚了,焦慶克料到柳家軍會撤退,他下令兵分兩路,他帶領的這一路六萬步兵,已經距東南大營北門不到兩公里路。

    另一路,兩個師團的兩萬輕重騎兵,一天前已經迂迴了東南大營東側,兩萬騎兵部隊埋伏在了東南大營到克蘭城唯一通道。堵截從這裡逃跑的柳家殘軍,焦慶克下的命令是讓侵略者們全部都留在古煌家境內,讓大陸上的人都知道,想侵略古煌家的人都是有來無回。

    田休收到斥候的報告,焦慶克的大軍已經距離他們不到兩公里,不到三個時辰,就會到達東南大營。

    收到這一消息的田休更是慌了,他下令部隊只帶上三天的口糧和輕武器,所有重物資全部丟掉,迅速撤離。

    兩個時辰後,焦慶克的軍隊進入了東南大營,身經百戰的焦慶克統領一眼就看出了柳家軍事倉惶撤退的,下令部隊全速出擊,不能讓柳家賊軍逃跑了。

    另一邊,古信肩上原來的三顆銅星已經變成了代表千長職位的一顆銀星,右手拿著草料餵著自己的戰馬,左手撫摸這戰馬的頭。

    「千長,我們在這兒等了一天了,為什麼還沒看見柳家軍啊?」古信旁邊的一個士兵問道。

    「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會來了,讓弟兄們把馬餵飽,別到殺敵的時候全給老子焉了。」古信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那士兵聽後雖然不知道古信怎麼會知道柳家軍就要來了,但還是允諾著去叫人餵馬去了。

    一個小時候,傳令兵們穿梭在各個隊伍之間:「準備戰鬥!準備戰鬥!」

    還在坐在樹根上想事情的古信聽後,迅速戴上了插著黑色羽毛代表六旗軍的頭盔。

    「集合!上馬!」說完,便翻上了戰馬。他手下的十個百長吩咐著士兵們上馬,準備戰鬥。

    柳家軍敗退的速度比他們進攻時的速度還快,所有人都只想著逃命,只要退回看克蘭城,自己就安全了。不只是普通士兵,連軍團長田休都是這樣想的。騎著馬不停的奔跑。

    他們還不知道,前方已經有兩萬收割他們生命的古煌騎兵在等候著他們。

    古信隊伍所在的位置,是一塊高地,這時,他已經聽見了稀稀落落的盔甲撞響的聲音。

    果然,已經可以用肉眼看見前方柳家軍敗退的身影。

    黑影越來越多,已經可以看見千瘡百孔的柳家軍旗在某個疲憊士兵的肩上扛著。

    「出擊!」指揮官一聲令下,身後的騎兵們用馬鐙刺在了馬的肚子上。

    「普斯勒!」兩萬騎兵呼喊著口號,手持馬刀長槍向柳家軍衝去。

    柳家軍隊聽見了那讓人絕望的口號,在看著那黑壓壓的騎兵,隊伍瞬間亂了。「跑啊!快跑啊!古煌軍來了!」幾萬人瞬間亂成了一團,軍旗掉在了地上沒人去管,被踩成了幾大塊。

    「別慌!列陣!準備迎敵!別跑!」田休高聲的嘶喊著,可是任憑他怎麼喊都無濟於事。現在活著成為了士兵們最大的奢望,只想著逃跑。

    「別跑!給我上去!」田休殺掉了幾個人還是不管用,他們全被古煌軍的騎兵給嚇住了,已經喪失了鬥志。

    古煌騎兵的前鋒隊伍已經殺進了敗軍裡面,田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即使逃掉回到了柳家,迎接自己的是軍事法庭。

    他把自己的頭盔和盔甲整理好,對著柳家的方向,手中的劍慢慢的舉到了自己的脖子處。使勁一拉,一條血線從他的脖子處列開,然後裡面的血瞬間噴出來,灑在了地上。田休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在也回不去家鄉。

    古信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血,手中的龍紋劍更是不知道抹過了多少人的脖子。雖然統領的命令是一個不留,但是他殺的全是抵抗的柳家軍,那些放棄抵抗的士兵他都一律放過了。

    不僅是他,他還吩咐自己的手下不准殺沒有還手能力的人。

    「啪!」他手中的龍紋劍挑過一把他,他看著眼前的人,滿眼都是火氣。罵道:「你還是不是人!連這種傷兵都不放過?」

    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個古煌家的千長,在那千長的馬下,是一個沒有雙手的柳家軍。身體顫抖著看著古信和那千長,眼裡滿是恐懼。

    那千長回頭看著古信,說道:「他是柳家的兵!就該殺!古信!你還是不是古煌家的軍人了?」說完,手中的刀再次劈向那人。」

    可是他的刀在剛剛舉起,古信把劍橫過來,用劍背抽在那千長的手腕上。千長突然感覺右手腕吃痛,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回頭來看著古信:「你到底是哪邊的?難道我們的兄弟就白死了嗎?」

    古信沒有理他,說道:「我說過,他只是一個傷兵,已經沒有能力在對我軍造成威脅。」說完,手中的龍紋劍指著那千長。

    那千長心裡知道自己不是古信的對手,冷哼一聲說道:「哼,我會向上面反映的。」

    「請便。」古信淡淡道。

    「哼。」千長掉轉了馬頭想後方而去,想必是向高層報告去了。

    古信看著地上的柳家傷兵,突然感覺背後一涼,動作很快的彎下腰,只聽噗的一聲。彎著腰的古信知道那是兵器刺入身體的聲音。可是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受傷,他抬頭一看。剛才那柳家上兵的胸前插著一根標槍,傷兵雙眼瞪的大大了看著古信,可是人已經死去。

    古信心中忽然出現一絲悲涼之情,戰爭時殘酷的,士兵本沒有罪,有罪的都是那些野心家們。為了自己的一絲權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古信低歎了一口氣,回頭向那標槍飛來的地方,可是後面只有在扮演屠夫角色古煌騎兵。

    這是單方面的屠殺,柳家軍毫無還手之力,幾萬人就死在了這山坳間。據後來統計,第一次東南戰爭,三十萬柳家軍逃回克蘭城不過數百人而已。

    當初古信的老師給他說,戰場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殺與被殺,為了活下去,必須殺掉對方。

    當時古信還反駁了老師說的這句話,他說人類之間是有感情的,我們完全可以好好的交談。為什麼不能和平共處下去?可是現在,他心裡的這個想法正一點點的動搖。

    漫山遍野的都是屍體,夕陽照在被鮮血染紅的大地上,別有一方風味。現在大部的柳家軍已經被殲滅,只有少數的人還在樹林中逃跑。古煌騎兵們三三兩兩的在周圍的樹林中搜索著,遇見落單的柳家軍就殺。

    古信坐在山包上,在主要堵截的任務過後,他沒有率部進去屠殺,他不想做這種劊子手。

    樹林裡不時的出現一聲古煌騎兵的呼喊聲,隱隱間還有些興奮,可是伴隨著他們呼喚聲的後面,卻是痛徹心扉的慘叫。古信知道,那是古煌兵在無情的屠殺。

    他覺得,這場戰役已經取得了堵截的效果,他不懂為什麼長官們還要下令殺掉那些投降的人。

    夜晚,由於在樹林裡沒有多少光亮,為了防止柳家軍偷襲。長官終於下令樹林裡的軍隊全部撤出來集合。

    看著撤退的古煌騎兵,躲在暗處的柳家軍僥倖的吐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被騎兵追到,還在慶幸的同時,還是不忘記逃跑,他們不知道古煌家軍隊會不會突然發瘋再次在樹林裡尋找屠殺他們。

    第二天,古信傳令兵叫去,說是統領要見他。到了焦慶克的帳篷後,古信看見了一個人,就是昨天他阻止殺掉傷兵的那個千長。

    那人也看見了他,嘴角微微的翹起,眼神中有些輕蔑,意思是你死定了。

    「屬下拜見統領。」古信來到帳中,對著在前面的焦慶克鞠躬道。

    「古信,我聽說,昨天你阻礙我軍勇士殺掉柳家賊子,有沒有這回事?」焦慶克淡淡的說道。

    雖然古信沒有抬頭看焦慶克,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了不滿。他沒有抬起頭。說道:「回稟統領,是有這回事兒,不過那柳家士兵已經沒有了雙手,對我軍造不成威脅。如果我們連這種手無寸鐵的士兵都殺,那我們和西邊的魔族有什麼不一樣?」

    「哼!古信!你好大膽!你是不是以為你把甘方殺掉了你就立了大功,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是不是!」焦慶克拍案而起,滿臉憤怒的看著古信。

    帳中的人都被焦慶克這突然間的發怒給震懾到了,紛紛跪下說道:「統領息怒。」

    可是古信卻沒有動容,依舊鞠躬說道:「統領,我認為我所做的並沒有錯,我是為了保住古煌家的名聲,不讓其他家族的人把我們看為是沒有人性的人,那麼我軍以何服人?如果統領怪罪,我也無話可說。」

    焦慶克心裡很是驚訝,剛才自己發怒暗中用了內力,就是想讓古信服軟,自己也會給他一個台階下,可是他居然還這麼淡定,心中不由得佩服古信,要是軍中各個是古信這樣的人,家族統一大陸指日可待。

    帳篷裡安靜的只有呼吸聲,沉寂了幾秒後,焦慶克說道:「古信,你下去吧。」

    「是。」古信恭敬的說到,彎著腰退了幾步後轉身向帳門走去。

    古信剛走到門口時,焦慶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記住,沒有人天生下來就是冷酷嗜血的,當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親人、戰友慢慢的變少了的時候,也許就明白了。」

    古信的身體停滯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出了帳門。在回自己部隊駐地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想著焦慶克給他說的話。是吧,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變得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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