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見到杜飛和周潤玉進來,周蒼海原本有些憂慮的立即變得欣喜,「陳金水這次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肯定沒安好心,杜飛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什麼時候開始?」杜飛問道。
「現在就去。」周蒼海道,「你就裝成我身邊的秘書,免得別人起了猜疑。」
杜飛簡單的裝扮了一下,便和周潤玉跟隨周蒼海上車,朝目的地出發。
三聯幫的組成,分別是香江的陳家,鏡海的周家和夷州的羅家為重要成員,歷史悠久,近乎有百年的歷史,在這三地之中可謂根深蒂固,沒人可以撼動得了,從而使得其他的小勢力也只能附庸,否則就只有被消滅或者吞併。
其中以香江陳家為首,現任掌舵人乃是陳家陳金水,做事狠辣,自高自傲,張狂的很。這次突然把周蒼海這些各地的大佬們召喚過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但無風不起浪,好端端的讓所有人去他家裡開會,難免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惻隱之心。
不得不說,香江由於歷史遺留和資本主義經濟特區的原因,加上本身面積就小,讓這一塊地域顯得尤為繁華,不管是經濟還是居民生活,都要遠遠高於大陸人民。
這也是無數人想要移居香江的緣故。
車子急速前行,穿過了市區,便駛入了郊外的獅子山上。
獅子山是香江的一個特殊旅遊景點,因為形似一隻獅子,所以就有了這個名字。蔥蔥的熱帶樹林中間,一條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看不到盡頭。
一直行駛到半山腰的時候,車子陡然轉向,開進了密林之中,穿過一條羊腸小道,一個山間甬道出現在眼前,就和火車過山道一樣,呼呼的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嘩啦一聲重見光明。
只是眼前的景象,從原來的茂密叢林,變成了一座巨大的豪宅別墅。
四周種滿了風景樹,那棟別墅就坐落在中央的位置,地面鋪滿了青瀝,裝飾奢華,透露著嚴密的氣息。
周潤玉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當下不由得瞪大了眼眸道:「爺爺,這是什麼地方?難道陳金水的家裡住在這座山裡面?」
「沒錯。」周蒼海似乎有些感慨,「雖然我周家佔了三聯幫三分之一,但不得不承認,論整體實力,還是陳家最有底蘊,畢竟香江可是一塊富得流油的地方。作為香江的地頭蛇,想沒錢都難。這裡就是陳家的老巢了。」
「漬漬,居然把宅子建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難不成這陳金水要過世外桃源的生活?」杜飛摸著下巴,一路走過來,他就判斷出了這裡的地形,是獅子山的一處盆地,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同。而那道地下甬道,肯定是花了大工程所建造起來的,除非主人同意,否則一般情況下不會開啟。
把宅子做的如此隱蔽,就算遇到仇家追殺,只要他不出來,仇家除非掘地三尺,否則恐怕都找不到他陳金水的蹤影。
別墅的外面停了好幾輛豪車,裡面亮著燈光,周蒼海瞇著雙眼道:「看來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我們進去吧。」
奢華的大廳內,一張長方形的檀木桌子上,早就坐滿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三地具有代表性的勢力掌舵人。
而坐在最上面的,是一個滿口黃牙,叼著雪茄,手指上戴滿了黃金戒指,包括脖子上,掛著如同拴狗般的粗項鏈,好像巴不得告訴別人他很有錢一樣,一副囂張狂妄的態度,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但是在座的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滿表情或者情緒,畢竟他可是三聯幫的掌舵人,最具權利的說話人。誰要是敢有什麼意義,下場多半會很慘。
見到周蒼海進來,陳金水操著一口香江粵語,咧嘴笑道:「周老哥,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窩在家裡,不捨得出門呢。」
「陳老弟說笑了,只是事出突然,我也是匆匆忙忙敢來的。」周蒼海擺著笑臉,正要走上去,卻發現居然沒有他的位置!
頓時,周蒼海的臉色變得尷尬而又惱怒。
三聯幫的掌舵人裡面,就要屬周蒼海的資歷最高,雖然最終的說話人是陳金水,但誰敢給他周蒼海臉色看?
現在卻連一個坐的位置都沒有。
正要說話,卻見杜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搬了一張大椅子走了上去,按照身份地位,周蒼海的位置就在陳金水的下面,此時被一個光頭坐著,他咧咧嘴喊道:「麻煩讓讓,我要放凳子。」
光頭男子壓根就沒把杜飛放在眼裡,一個小小的根本敢對他這樣說話,真當他好欺負?不過畢竟周滄海在場,他既沒有發飆,也沒有說話,只是撇過頭,抽著煙,一副懶得鳥人,直接無視的樣子。
「嘿,原來是個聾子,聽不見我講話。」
「馬拉個幣,你罵誰……卡嚓!」被杜飛一口一句罵聾子,光頭男子哪裡坐得住,一拍桌子就罵起來,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一道卡嚓聲音,只見杜飛飛腳一踹,把他坐的椅子直接踹斷了,即便是結實的檀木,在這一腳之下,也發出慘烈的卡嚓聲,頓時斷了兩隻腳。
光頭男子始料未及,隨著椅子踉蹌的倒在地上,噗哧一聲,屁股和地面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對對蹦,疼的他直吸涼氣,臉色蒼白,緩了好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火冒三丈的罵道:「麻了噶比,一個小小的跟班,竟敢踹老子,來人,把他給我剁了!」
「我看誰敢?」杜飛的行為,可讓憋屈的周蒼海心裡直呼爽快,見光頭要動手,當即喝道,「我周蒼海的人,看誰敢動?現在的幫會裡還真是亂了套了,長幼不分,自己什麼身份都不知道,混帳東西!」
「你,你……。」光頭男子被喝斥的說不出話來,朝著陳金水那邊瞥了一眼,似乎有了底氣,反過來叫道:「不就是在鏡海有點能耐麼,真以為你了不得啊,了不得就別來我們香江啊。我看你這把老骨頭,還不趕緊退休,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麼?」周蒼海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有資格跟我說話?」
周蒼海眼裡儘是不屑,他雖然算不上什麼舉世聞名的大人物,但好歹也是鏡海的巔峰人物,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要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蚱蜢就跟他鬥氣,豈不是自降身價?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蔑視。
他負手而立,一臉平淡的走過去,坐在了杜飛放好的那張凳子上面。
「你……。」光頭男子再次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金水終於開口,他擺擺手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幫會的人,沒必要吵來吵去。光頭,周老哥可是我們三聯幫的元老,你資歷還淺,才剛剛掌管了尖沙咀的盤子,做事要懂分寸。」
光頭男子也不敢亂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便重新找了張凳子坐在下面,一臉的冷怨。
陳金水說完,話鋒又是一轉:「不過周老哥啊,光頭雖然有點過分,不過你的手下這麼做事,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好歹都是一家人啊。好長時間不見,老哥你火氣倒是依舊不小啊。」
「呵呵,一個不懂身份的小弟衝我吆喝,難不成我還要親自動手?這樣豈不是在告訴其他人,我三聯幫沒人了?」周蒼海皮笑肉不笑的反駁道。
陳金水一時語塞,眼眸一閃,擠出一絲笑容道:「好了好了,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說起來這都怪我,倒是少準備了一張椅子。這次把大家召集過來開會,是有要緊事要和大家商量的。」
周蒼海面無表情,什麼叫少準備了一張椅子,這分明是故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他到想知道,陳金水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是這樣的,最近的新聞大家都應該知道,華南的**重新洗牌,掌舵人竟然換了個黃毛丫頭做董事長,並且還一個叫什麼狗屁的虎堂掌舵人成婚。」陳金水吸了一口雪茄,長長的吐出來道,「江湖事都說華南有三大頂級勢力,第一就是我們三聯幫,還有就是大陸的**和伍月兒商盟。哼哼,其實在我看來,什麼三大勢力,他們那些大陸的窮渣洅,豈能和我們三聯幫相提並論。」
「陳哥說的是。」
「那是我們三聯幫低調,沒有吭聲罷了。否則哪有什麼**和伍月兒商盟?」
「就是,我們三聯幫才是最厲害的。」
當即就有人呼應起來。
陳金水滿意的點點頭:「但是現在世道不同了,國家政策經濟改治,我們雖然是特別行政區,但是沒有了以前的優勢,難免一些人會向外看齊,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我們三聯幫的前景會越走越難,所以我決定,趁著**這次洗牌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們要對他們來一次重重的打擊。」
「太好了陳哥,我們早就該這麼做了。」光頭男子立即拍著馬屁道。
「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確定我們的人是不是一條心,一條船,所以,我才召集大家,來開了這麼個會議。」陳金水掃了一眼眾人,接著道,「據說最近我們三聯幫有些人可**那邊走的很近,當然,不得不排除只是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所以,為了整個幫會的未來,想請大家自行表明站位,或者知道什麼我不知道東西,可以向大家舉報說明,免得有些害群之馬,把大家脫下說,羅老弟,你說是不是?」
坐在周蒼海對面的,是一個穿著中山服的男子,長的人畜無害,身邊還跟了個姿色頗為不錯的小蜜。他就是三聯幫的另一個重要成員,夷州的掌舵人羅門生。
:免費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