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啊,脫離了聖衣教廷也就算了,竟然還學我們血族想要喝人血,搞的非人非鬼,名聲惡臭,也不知道有什麼顏面存在。」另一個男子也跟著嘲諷起來。
血族是一個延續傳承了近千年的隱晦家族,在他們看來,擁有底蘊實力和化傳承的人才能稱作是正統,就如聖衣教廷一樣,也是延續了多年的教廷,所以才得到承認。他們的骨子裡,是高貴而又高傲的,所以當然不會把血衣教廷這種不入流的教會看在眼裡。
扎克裡卡莉被羞辱,氣得臉色猙獰道:「血族很了不起嗎?你們憑什麼對我們血衣教廷鄙夷?論實力,我們也不差於你們!」
眼看著雙方就要打起來,要是換做平常,一葉很樂意看好戲,但現在他們是統一戰線,對付天龍組和無道大師,要是窩裡反的話搞不好就會出現麻煩,於是連忙勸說道:「扎克,卡莉,你們不要衝動。我想,黃河副隊長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對麼?」
「一葉,你總是這麼狡猾,怪不得連少林寺的一幫禿驢被你騙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黃河陰惻惻的笑道,「你們別擔心,這兩位血族的朋友的確是我請來的,不過別擔心,他們對少林絕學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這位天龍一號。」
「我可不喜歡男人。」杜飛聳了聳肩膀道。
兩名血族的男子根本不屑於理會一葉和血衣教廷的人,他們看向了杜飛,神態略顯恭敬道:「幽冥閣下,我們這次過來,並沒有惡意,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希望您能將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僅此而已。」
杜飛皺了皺眉頭,不是因為血族的出現讓他感到麻煩,而是他們索要的東西。
自從上次島國天忍石的成員出現,威脅自己要東西,他就十分疑惑。他身上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這些教團動手的東西,但眼下連血族的人都過來索要。
到底是什麼?
杜飛壓根不清楚。
看來回去以後,一定要找葉天明問個清楚,這些人到底在找什麼?
杜飛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怎麼?要拿我的東西,還說並無惡意。你們血族的人自稱世襲貴族,就是這麼巧取豪奪的?」
「幽冥閣下……。」一名男子臉色一僵,道,「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希望把您能把東西拿出來,讓我們帶回去參考一下,隔日便會奉還的。」
「你們血族的人,拿走的東西還會還回來,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啊。」杜飛嗤笑道,「要不要我跟你們一起走一趟?」
「幽冥閣下願意,我們自然樂意。」男子面色一喜,但是另一名男子分明看到杜飛帶著玩味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他是在耍人,當即怒罵道,「屑克,不識好歹,就讓我們親自帶你回去!」
刷的一聲,兩道血紅色的影子衝了過去。
杜飛面不改色,將錢韻護在身後,臉上也是多了一份嗜血,似乎很久沒有殺過人,這一次,到能夠過把癮。
血族和血衣教廷的人合不來,兩名男子動手,血衣教廷的一男一女也懶得動手,將目標轉向了乘風,目前來看,就以他的實力最為強悍。決絕了乘風,一切都好辦。
眾人再次陷入了混戰。
無道大師強忍著劇痛,揮舞權杖,趁著一葉沒有反應過來,猛然掄了過去。
「老禿驢,我要你死!」一葉面色慍怒,一雙金剛般的手掌迎了上去。
正是少林絕學之一,大力金剛掌。
而黃河則是身形一躍,衝向了乘風。
鷹眼和錢韻連忙衝過去幫忙。
天龍組裡面,除了乘風以外,就屬黃河實力最強。眼下乘風中毒,不僅要面對昔日的戰友,還要面對血衣教廷的扎克和卡莉,即便錢韻和鷹眼來幫忙,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拳頭鐵砣,剛猛無比,大喊道:「錢韻鷹眼,你們別管我,快離開這裡,我拖住他們!」
「不行,我們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鷹眼大喝一聲,加入了戰團。
「哼哼,不自量力。」黃河欲要動手,卻被錢韻攔住,「想傷他們,先把我殺了。」
「韻兒,你別逼我。」黃河神色變了變道,「我說過,我會帶你走。」
「不用多說,就算你能帶走我,也將是一具屍體。」錢韻二話不說,對於黃河早就失望透頂,拉開拳頭打了過去。
黃河既是心痛又是不忍,錢韻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把她殺了。
但錢韻拼盡了全力,雙手撐地,一個翻身踢腿,兩把鋒利的匕首頓時從軍靴的腳尖出突刺出來,在黃河的手臂上留下兩道血痕。
「你……。」對於錢韻的不留情面,黃河也是怒了,他振臂一揮,「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來吧。」
多年的戰友,彼此間最為熟悉不過,錢韻的套路,黃河一清二楚,況且她現在還受了傷,就算咬著牙在堅持,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一拳之下,轟在了錢韻的胸口。
錢韻雙拳交錯,雖然擋住了,但卻倒退如流,一口鮮血從嘴唇中溢出來。
「你這又是何苦?」黃河心裡又是一痛,想要上去攙扶,卻被錢韻冷不伶仃的匕首給刺破。
一而再再而三,泥人也有三分氣,黃河就算再容忍錢韻,也被激起了怒去,劈掌就要把她打暈。就在此時,一道疾風從背後傳來,黃河臉色一變,轉身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噗哧!
猩紅的血液炸開。
赫然是一具屍體,血族一名男子的屍體!
「動我的女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杜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錢韻身邊,將他抱緊。
錢韻面色動容,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傢伙說自己是她的女人。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黃河面色猙獰,發現那兩名血族的屍體,已經悄無聲息的躺在了地上,沒了半點氣息,當即怒喝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天龍一號,到底有什麼本事,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滿含著怨氣和怒意的黃河,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掄拳砸去。
砰!
只是輕輕一擺手,黃河整個人的氣息好像被打斷,沉重的軍靴在地面蹬蹬蹬的倒退。
怎麼可能?
黃河難以置信的盯著杜飛,眼裡儘是驚訝和恐怖:「你……你竟然是半步天元!」
「現在看出來,似乎有些晚了。」杜飛搖搖頭,滿是不在意。
打死黃河也不知道,杜飛的實力竟然是半步天元,當即臉色大變,想都沒想就轉身往外跑。但杜飛的速度快到讓人匪夷所思,黃河的腳步還沒踏出門檻,就感覺喉嚨被一隻大手被死死的扼制住,竟然愣是將他給提了起來。
黃河抓著杜飛的手臂,雙腿拚命的亂蹬,但那隻手臂如同鐵爪,根本無法撼動,他感覺喉結似乎都要被捏爆,一陣窒息的感覺,讓他腦袋迅速產生暈厥。
眼看著他要被活生生的掐死,錢韻忽然喊道:「不要,不要殺他……。」
畢竟這是曾經的戰友,畢竟他是個軍人,犯了錯,就該受到應有的處罰,但處罰的人,不該是杜飛,他已經不是天龍組的領隊了。於是飛腳一踹,將黃河踢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臉色煞白無比的躺在地上顫抖:「我的丹田,我的丹田……。」
沒錯,他的丹田被杜飛踢爆,以後都是個廢人。
其餘人聽到半步天元幾個字眼,當即嚇得臉色大變,哪裡還有心思作戰。曾經有人做過比喻,一個半步天元的高手,可以抵擋十名化勁巔峰的全力轟殺。可見這兩個層次之間巨大的差別。血衣教廷的人哪裡還敢多留,抽身就要退走。
但杜飛豈會放過?
只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一男一女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扎克和卡莉只感覺頭皮發麻,天龍組的隊伍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個變態的存在?殺化勁巔峰的高手,就如同踩死螞蟻一樣,簡單,迅速!
然而不等他們逃脫,後領就被兩隻大有力的手掌抓住,然後輕輕一捏,便直接死去。
至於*僧一葉,老早就發現情況不對,想要拔腿就跑,奈何無道這老禿驢即使中了毒也在咬牙硬撐,愣是把他給死死纏住。本以為血衣教廷的人可以撐個一時半會兒,沒想到瞬間就被杜飛給秒殺了。這等恐怖的實力,放在他身上也是一樣的結果。
「無道大師,你還是歇歇吧。」杜飛輕笑一聲,轉頭盯向了一葉。
一葉渾身一哆嗦,大吼一聲震開無道大師,奪過他手裡的禪杖,對準了無道大師的胸口道:「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杜飛搖搖頭:「這種威脅是沒有用的。」
「我不信你會放著這老禿驢的性命不管。」一葉似乎有了依仗,叫道,「有種你就動手,我立馬就刺破他的心臟。」
「我又沒說丟下無道大師的性命不管。」杜飛白癡似的看著一葉道,「我只是說,你根本沒有威脅我的資格。」
「你少裝模作……。」就算半步天元的人再強悍,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逼退他成功救下無道大師,也是十分危險的事,一葉篤定杜飛是在故意放話,轉移他的視線。然而不等他說話,一股強大的氣勁就迸射而出,穿過了他拿著禪杖的手腕。
「卡嚓!」
血霧炸開,氾濫著腥味。
那道氣勁好似一支繃緊在弦上,放射出來的箭矢,悄無聲息,而又穿透力強大,竟然直接穿透了一葉的手腕。禪杖掉落,一葉連最後一點依仗都沒有,瞳孔皺縮的看著那道鬼魅般的影子來到跟前,緊接著緩緩倒下……
「這就是半步天元的境界麼?」乘風目光有些呆滯,嘴角呢喃的低聲自語。本以為杜飛是轉移一葉的注意力,然後趁機救下無道大師,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手法,悄無聲息的就迸出一道氣勁,將一葉的手腕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