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老婆和小老婆的問題。」林婉兒爭著說道,「小天說以後媚姨是大老婆,我媽媽是小老婆。哼哼,我才不信呢,我就得我媽媽是大老婆,媚姨才是小老婆,因為你是和我媽媽先好的,肯定是我媽媽當大老婆啊。杜爸爸你快說,到底誰是大老婆,誰是小老婆?」
杜飛嘴角抽搐,這倆熊孩子,爭了半天原來爭了這麼個蛋疼無比的問題。
而何玉媚也頗為感興趣,似笑非笑的盯著杜飛,也很想要聽聽答案。
杜飛橫眼一瞪:「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你們少管,趕緊自個去玩。」
「哼,杜爸爸你這是在故意逃避問題。」林婉兒生氣的哼哼道。
「就是,以後叫我媽還有韻姨不要理你了。」何小天也跟著說道。
「嘿,造反了還,信不信我當著大家的面打你們的屁屁!」杜飛揚起手臂,作勢就要打過去,嚇得林婉兒和何小天捂著屁股連忙跑來,邊跑還邊爭論道,「反正我媽才是大老婆,你媽肯定是小老婆。」
「為什麼?」林婉兒問道。
「你沒看到嗎,剛才我師父和我媽上樓去了一個多小時,你說能幹嘛,我師父肯定更喜歡我媽,不喜歡你媽。」何小天頗為得意道。
「哼,才不是呢,我這就回去讓我媽媽和杜爸爸上窗。」
聽到這話,杜飛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去,熊孩子不打,真是要造反啊!
何玉媚湊上去,一臉似笑非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我是大老婆,還是林柔韻是大老婆,或者我們兩個都不是?」
杜飛捏了不冷汗,正準備找個借口忽悠過去,酒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一個穿著正裝的青年,身後跟隨了兩名保鏢,在眾人的議論和驚訝聲中走進了酒店。
「這不是李家的二公子麼?」
「據說虎堂現在進軍一線,已經隱隱威脅到了華南三大勢力的地位,按說雙方應該是劍拔弩張,怎麼李星成還親自過來?」
「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逢場作戲,或者故意來個下馬威什麼的。論底蘊,李家在華南接近百年的歷史,而虎堂是新冒出來的新秀,難免鋒芒畢露,等著好戲吧。」
李星成的到來,讓原本融洽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和詭異起來。
黑狗的臉色變了變,他壓根就沒有和李家的人有聯繫,就更不要說是請李家的人過來喝酒。
虎子作為虎堂的領導人,自然不會讓人在兄弟的婚禮上撒野,於是皺了皺眉頭走上去道:「李公子,今天是我兄弟的大喜日子,不知道你有何貴幹?」
「哈哈,虎兄弟,你們別誤會,首先給你們道個歉,我不請自來,的確有些唐突。」李星成比起李星耀,可謂少了很多鋒利和菱角,整個人看上去都是笑瞇瞇的沒有什麼殺氣,就好像一個浮誇的世家子弟一般,倒是讓人生不出什麼厭惡的情緒。他衝著身後打了個眼色,兩名保鏢立即退了下去,旋即拱手笑道,「我厚臉皮,聽說虎堂的兄弟今日大喜之日,就自己過來討杯酒喝,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如此的態度,讓虎子等人都有些愣住了,李家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這是有意過來結交討好關係,還是另有目的。
畢竟以李家的情況,完全用不著來討好虎堂。
「哈哈,李二公子能夠來慶祝,我們虎堂自然歡迎。」杜飛哈哈笑著走過去,把一杯香檳遞了過去道,「這杯酒,自然要請你喝。」
「杜飛兄弟就是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李星成接過酒杯,衝著黑狗道,「兄弟,祝你新婚大喜。」
黑狗點點頭,也跟著喝了一杯。
只是他們不明白,杜飛什麼時候和李星成有關係了?
李星成喝完酒後,便放下了酒杯笑道:「在下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多留了,以後大家有時間就去我府上作客,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尤其是杜飛兄弟你,有時間可一定要來敘一敘。」
「這是自然。」目送著李星成離開以後,杜飛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讓先前一些幸災樂禍的人都是大跌眼睛,本以為李星成今天過來就是故意刁難,畢竟虎堂的撅起太過迅速和鋒利,已經影響到了李家的地位,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家根本沒有友好相處的理由。而李星成卻一副和善的樣子,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何玉媚也是微微驚訝,蹙眉道:「都說李家族長隱隱退居二線,把位置交給了長子李星耀,而二子李星成就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紈褲子弟一個,怎麼會跑過來跟我們結交?」
「這個人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杜飛呵呵笑道,「別看他一副笑瞇瞇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其實城府很深,並且很能忍耐,比起李星耀,我覺得他更勝一籌。」
「何以見得?」何玉媚柳眉一挑。
「時間一到,自然會見真章。」
虎子這時候也是走過去,滿臉疑惑道:「杜哥,你什麼時候和李星成有交集了?」
「談不上交集,只是見過一面而已。」杜飛搖搖頭道,「放心,他的目的不是威脅虎堂,而是向我們示好。」
「為什麼?」虎子更加奇怪。
「我也不知道。」杜飛聳了聳肩膀,「或許另有原因,改天找他聊聊,自然就知道了,總之這段時間內不要輕舉妄動,出頭鳥不好當。」
「明白。」
「對了,幫我查一個叫做鄭紅的人。」杜飛忽然道。
「鄭紅?」虎子皺了皺眉頭,「道上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不是什麼角色,只是個潑皮悍婦,你幫我查查她的底子。」
「杜哥,悍婦也玩,口味夠重的啊。」虎子嚥了口唾沫道。
「滾!」
婚禮一直持續到晚上,等到眾多賓客都散去,留下的都是虎堂的幾把交椅,黑狗結婚,大家自然高興,所以又在一起喝了幾圈,到後來實在把黑狗灌的不行了,才被夏蘭幽怨不已的扶了回去。何玉媚本不想喝酒,但是在虎子等人的慫恿下,也喝了不少,此時面頰飛鴻,面若桃花,明顯帶著一絲醉意。
杜飛開車把她送到樓底下,何玉媚美艷如戲,似挑逗似蠱惑道:「不送我上去?」
「還是算了吧,免得我又忍不住。」杜飛強忍著心裡的**,都說女人有兩個狀態最為迷人,一個是剛剛出浴,一個則是醉酒,本來就妖嬈無比的何玉媚,罕見的顯出醉酒的狀態,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考慮到昨晚沒有回去,今晚要是再折騰恐怕又回不去了,於是只能忍痛割愛。
何玉媚嬌嗔的白了一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沒良心的!」
說完也沒有過多的糾纏,打開車門就上樓,頭也不回。
看著那張包裹在旗袍下,如同水蜜桃一樣的臀蛋兒,杜飛嚥了口唾沫,心裡暗罵白骨精,便腳踩油門,回到了桃花源。
「王八蛋,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你又上哪鬼混去了?」一進門,蘭蘭就大罵起來。
「咳咳,一哥們結婚,我當主持呢。」杜飛連忙道。
「就你這不靠譜的,還有人讓你主持?」蘭蘭一臉鄙夷道,「不是缺心眼就是缺根筋。」
「嘿,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把你摁在沙發上一百遍。」杜飛狠狠瞪著蘭蘭白領襯衫下的胸夠,威脅道。
「來啊來啊,我看你有沒有膽子?」蘭蘭不僅不怕,反而挺了挺胸。
杜飛剛剛被何玉媚勾起了邪火,正想走上去好好蹂躪一番,但是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可是在家裡,葉傾城的家裡,蘭蘭今個怎麼這麼大膽,當即奇怪道:「你家葉總呢?」
「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做夫妻的,居然都徹夜不歸。」蘭蘭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
「什麼?她沒回來?」杜飛臉色頓時一緊。
「別緊張,這回不是被人綁架,只是在公司通宵加班,沒有回來,直接在公司睡了。」蘭蘭說道,「也不知道傾城最近幾天是怎麼了,就算這次有一個大型的策劃案,也用不著這麼拚命吧,連休息都不會,真怕她把身體給弄垮了。」
「該死的,這特麼就是個工作狂。」杜飛暗罵一句,轉身又走了出去道,「我去把她拉回來。」
「喂,喂喂,我可警告你,傾城的脾氣就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她要加班,除非你把她綁回來,否則壓根就沒用。」蘭蘭本想好好叮囑幾句,卻發現杜飛已經離開了,當下有些失落和酸楚,「不就是通宵加班麼,你就這麼著急,哎,第三者真難做啊……。」
傾城國際。
已經是夜半時分,幾十層的寫字樓,除了樓梯間偶爾亮起的聲控燈,基本上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唯獨只有一個窗戶裡面,投射出昏黃的燈光。
杜飛把車停在樓下,提著剛剛到夜宵店裡面買的吃的,便乘坐電梯上去。
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果然看到葉傾城眉頭緊鎖,正專心致志的看著手裡的件,連杜飛進來了都不知道。
杜飛索性也沒有打擾,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葉傾城。
這個女人平時很高傲,很冷淡,也很無情,但此時卻讓杜飛不禁升起一絲憐惜。似乎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一個人,專注著自己的事業,獨自在深夜裡努力,除了工作,似乎就沒有其他的樂趣可言。
直到葉傾城把手裡的一份溫暖看,嗓子有點乾渴,便抬起頭端茶被,眼角正好瞥見沙發上坐著的黑影,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道:「你是誰?!」
「嘿嘿,是我,老婆。」杜飛收回眼神,連忙站起來走過去道。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葉傾城皺著眉道,「難道你就不會先敲門?」
「我明明敲過了,是你自己太專注,沒有聽到而已。再說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老公來看老婆,有什麼不行的。」杜飛把手裡的夜宵放在桌子上道,「聽蘭蘭說你昨晚沒回家,在公司通宵工作?難道你不知道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家在寫字樓很危險,而且不注意休息身體會垮掉嗎?」
葉傾城沒有回話,冷冷的盯著杜飛道:「我昨晚沒回家,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