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先生,兵不厭詐,雖然是我耍了一點小手段,但我已經兵臨城下,你如何不服?」蘭蘭歪了歪腦袋,疑惑道。
「哈哈,說得好,兵不厭詐。」卻見張一虎仰頭一笑,「所以,我要和楊小姐賭上最後一局,成王敗寇,也無話可說。」
話一說完,杜飛猛地轉身,皺著眉頭看著天台門口的地方。
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正押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
不是井田桃澤還能是誰?
她穿著校服,嬌小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狼狽,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委屈和掙扎。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穿著桃紅色和服的女人,鬼魅般的出現在身後。
「小澤!」蘭蘭瞳孔皺縮,氣憤不已道:「張一虎,這就是你的賭局?!」
「沒錯。」張一虎笑著站了起來,「如何?你說,這一局,是我贏,還是你輸?她雖然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據我所知,你對她可是比親妹妹還好。」
「張一虎,你卑鄙無恥!」蘭蘭氣得破口大罵道,「這是我楊家和你張家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到一個小女孩身上!她還只是個孩子,連十八歲都不到,你不能這麼做。如果你敢傷他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楊小姐,你不要弄錯了,現在話語權在我手裡。只要我一句話,你妹妹生死都在瞬間。」張一虎負手而立,似乎勝券在握道,「我跟你做個交易,我把你妹妹送還給你,但是你,必須把我張家的地盤連同你們楊家的一起送上來,並且,在我面前自己了結。」
「姐,你快走,不要管我!」先前不能說話的井田桃澤,不知道是被下了什麼禁制,只見那個和服女人輕輕一點,她就開口大喊道,「壞女人,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為什麼要跟我套近乎還說要做我的好朋友,騙子,都是騙子!」
「小澤,你不要激動,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蘭蘭心裡急切無比,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了身後的杜飛,雖然這貨不靠譜,但手段多的很,所以只能指望他了。
卻見杜飛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玩味,盯著那個和服女人道:「天忍石。」
「幽冥閣下,好久不見。」穿著桃紅色和服的女人,面若桃花,白中帶紅,梳著特別的長髮,看上去就如同妖媚一樣,散發著蠱惑的味道。又如同一朵成熟綻放的艷花,隨時都可以讓人勾魂奪魄。
所謂天忍石,並非一個人的名字,而是島國最高級別的殺手組織,他們掌控著別人的生死,防禦者外界的危機,將整個島國維護在安全之中,乃是島國的國安核心團隊。
正當蘭蘭驚訝他們之間怎麼會認識的時候,和服女人撫媚的笑道:「幽冥閣下,其實我們昨天已經見過面了。只是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再見,而且還是這種方式。」
「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放了你手裡的女孩。」杜飛冷冷道。
「咯咯,看來你對小澤很是在意,她身上可是擁有我大日本帝國一半的血脈,我怎麼忍心傷害她呢?」和服女人做了一個純潔的表情,隨後道,「只要你交出東西,我們不僅不會傷害小澤,還會代表大日本帝國表示對您的敬意和感謝。」
「什麼東西?」杜飛皺眉問道。
「什麼東西,幽冥大人應該很清楚。」和服女人笑道。
「他媽的,少在這裡繞彎子,老子沒興趣跟你玩。」杜飛張口罵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幽冥大人,你不用裝了,我們早就打探到消息,那東西就在你身上。」和服女人依舊雲裡霧裡。
杜飛忍不住一陣躁火,他壓根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他身上兩袖清風,啥都沒有,他真的不知道天忍石的人來這裡要挾他,求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冷笑道:「是不是我曾經滅掉了你們天忍石近乎一半的成員,拔毛綠那傢伙派人你們來找我算賬?他曾經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就憑你們幾個,就想對付我?」
和服女人的神色中閃現一絲惱怒,但很快就稍縱即逝,一隻手緩緩放在井田桃澤的喉嚨位置:「幽冥大人,我們自然不會這麼無趣來找你算賬。你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東西,可惜你不夠配合,所以……。」
「哼,你們真的以為,這樣就能遏制住我?」杜飛先前不動手,並不是畏懼她們,害怕傷害到井田桃澤。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保證她的安全,說了半天,不過是想要知道天忍石來到這裡的目的。但是目的沒套出來,反倒在這裡繞順口溜。既然說不清,就沒什麼好說的。
刷的一聲,只看到黑色的影子一閃,杜飛幾乎就在瞬間欺身近前,揮拳就打了出去。拳頭夾帶的勁風,讓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爆破的聲音,本以為如此快的速度,和服女人必定會遭受重擊,但就在瞬間,她竟然連同井田桃澤一同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拉開了距離,竟然再次出現在了天台的邊緣位置。
「哼,爛到渣的忍術,不過是些障眼法而已。」杜飛不屑的冷哼一聲,對於出現的狀況好像早就已經知道,沒有絲毫的驚訝,再次衝了過去,但後面的兩名和服女人卻是衝了上面,鋒芒暴露,迎面飛來兩把刀子,擦著杜飛的臉頰飛過。
「什麼時候,你們這種島國人也學會放暗器了?」杜飛嘴角挽起一絲鬼魅的笑容,但正是這一絲笑容,讓讓感覺到一絲森寒。
其中一個和服女人滿含煞氣的喊道:「什麼狗屁幽冥大人,我要宰了你。」
「哎喲,豺狗,不要這麼激動嘛。」另一個和服女人卻是滿含蠱惑,一顰一笑,都充滿著誘惑「其實我早就聽聞幽冥大人的大名,自小就想見您一面,然後為您服務。您看,我的皮膚是不是很白很滑,胸是不是很大很飽滿?」
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摸著自己的胸口捏了幾下。
被叫做豺狗的女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騷狼狗,能不能收起你無恥的笑容?」
「豺狗,你給我閉嘴,沒看見這傢伙已經被我給迷惑住了嗎?」被叫做狼狗的蠱惑女人,很是滿意自己的成果,「看來所謂的幽冥大人,也不過如此啊。」
「就是。」豺狗撇撇嘴,但卻還是忍不住鄙視道,「你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如果是我,三招之內必定能把他殺了。虧天忍石的人把他傳的神乎其神,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說話之間,兩個女人已經速度飛快的衝了上去,反觀杜飛,兩眼呆滯的站在原地不懂。
蘭蘭雖然實力沒有杜飛那麼強,但是在聽到天忍石,以及杜飛現在的狀況後,就知道他被迷失了神智,連忙喊道:「杜飛小心!」
本以為該吃驚的是蘭蘭,卻沒想天台旁邊的和服女人忽然嬌喝道:「你們兩個小心!」
兩人神情中閃現著驚訝,抬眼就見,此時的杜飛竟然邪魅的盯著她們,壓根沒有半點被迷惑的樣子。
「不好,中計了!」
「這傢伙是裝的。」
豺狗和狼狗大吃一驚,就要後退,但哪裡來得及,杜飛已然上前,兩拳放出,飽滿剛勁的力道,逕直砸向了兩人。
「刷——」
兩人憑空消失。
又是忍術!
但杜飛卻風輕雲淡,身體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收回,然後雙拳朝著兩處空蕩蕩的地方轟了過去。
「撲哧!」
痛呼聲伴隨著兩道身影,剎那間從空氣中倒了出來,嘴角吐血,捂著胸口跌倒在地上。
「呵呵,地忍級別,想當初你們天忍石在這種級別的成員,實戰能力都不錯。但是這兩條母狗能力不行也就算了,居然連腦子也不好使。」杜飛嘲笑不已,顯然豺狗和狼狗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地級忍者就相當於華夏武者的化勁高手,但對於一身殺伐之術精通的杜飛,以及步入化勁巔峰層次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若是他開啟某個模式的話,別說是他們,整個天忍石他都可以滅掉。
「幽冥閣下,我知道你的本領,但就算你再厲害,速度再快,也沒辦法阻止我這一瞬間的動手。」抓著井田桃澤的和服女人,手指間豁然多了一抹鋒芒。杜飛臉色一凜,剎那間就出現在她的側身,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向前一拉,然後飛腳踹去。
僅僅需要一瞬間的功夫,就可以殺死井田桃澤,但卻愣是被杜飛給制止了。這一腳踹在和服女人的腹部,讓她倒退了幾步,口中咳出幾縷鮮血,跳到天台便伸手就把井田桃澤給放了下去:「幽冥閣下,你要是在不把東西叫出來,我就把她放下去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天狐姐姐,你為什麼要抓,還要傷害我。」井田桃澤早已被眼前的狀況弄迷糊了,原本以為她結交了幾個好朋友,但沒想到,卻是利用她的。雖然她古靈精怪,但是個心思純潔的小女孩,這種狀況,無疑讓井田桃澤的心裡蒙上了陰影和傷心。她眼眸泛著淚花,不斷的呢喃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本來天狐就要把她丟下去,但就在這一瞬間,天狐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動容,又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一個轉身,把井田桃澤給扔了出去,隨後跳下了天台:「幽冥閣下,下次再見。」
而受傷的豺狗和狼狗兩人,也不敢多留,消失在原地。
杜飛伸手接住,將井田桃澤抱在懷裡。
張一虎怎麼都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人質會被送回到杜飛手裡頭,而且還直接掉頭走人,於是大喊道:「你們幾個,怎麼可以這麼不守信用!」
蘭蘭冷笑道:「張一虎,看來你賭輸了。」
張一虎渾身一陣,眼裡儘是失望,這一局,他輸了。他唯一指望的人質被解救,根本就沒有什麼王牌拿在手裡,於是默默的轉身,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扣下了機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