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奢華的別墅內,中年男子穿著絲綢睡衣,倚在桌子上看件,不管是從臉型還是身型來看,都是個中規中矩的人,站在人群裡,基本上分不清誰是誰?但沒有人知道,正是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的人物,卻是瓊州近兩年迅速撅起的梟雄人物。作為張家的頭號交椅,掌控著瓊州近乎半個地下世界,足以證明此人的手段與心智,比起張二虎和張三虎,明顯要沉穩和老道不少,否則也不可能讓這兩個人信服。這些年的殺伐和血腥,已經讓他略顯疲憊,尤其是這段時間與楊家的鬥爭,更是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讓張一虎有些力不從心。不過他很明白,只要堅持完這段時間,瓊州自此之後,便會重新進行大洗牌,從原來的半壁江山,真真正正成為他張家的手中之物,江湖從此易主。如果不能趁這個機會將楊家一句打垮,那麼日後想要將其連根拔起,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穿著絲綢睡衣的張一虎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摘下眼睛,將手裡的件放回桌上,準備躺下睡覺。這時候的他,不像是在地下世界叱吒風雲的黑道人物,反之倒像是一個從事職的人員。
「虎爺,二當家的找您?」就在張一虎準備躺下的時候,房門敲響,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
「都快半夜了,二虎找我做什麼?」張一虎皺了皺眉頭,有些疲憊道,「沒什麼重要事,就讓他明天再說吧,我要睡了。」
「可是……。」
還不等管家把話說完,張二虎就從外面闖了進來,直接推開房門,滿臉的怒容道:「大哥,大哥,今晚你必須替我主持公道!」
張一虎臉色一黑,喝斥道:「沒大沒小,不是讓你明天再來嗎?跟你說過多少回,遇事要冷靜,不要頭腦發熱……。」
顯然,張一虎對於這個二弟的表現,十分不滿意。
「大哥,不是我無理取鬧,要是沒什麼大事,我也不回吃了沒事半夜來打擾你啊。」張二虎哭喪著臉,要說他在外面囂張跋扈,不把誰放在眼裡,但是在張一虎這個大哥面前,還是足夠的尊敬。那不是表面的功夫,而是打心底的尊敬,所以只能收起怒容,像個孩子和家長報告一樣,「我敢說,要是你遇到了這種事情,別說是睡覺,你就是坐都坐不住。」
「少拐彎子,說吧,這回又跟誰賭博,惹上什麼人物了?」張一虎對於自己這兩個兄弟瞭解的一清二楚,一個好賭,一個好色,除了這兩樣,基本上也不會惹上什麼問題。更何況這還是瓊州,乃是他們張家的半壁江山。
「大哥,我承認我好賭,但這事跟賭博真沒有關係!」張二虎臉色憋得通紅,同時衝著旁邊的管家看了一眼道,「這事不方便當著外人的面說。」
管家也不是傻子,聞言後立馬退了出去。
張一虎從床上站起來,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哥,這事你要是知道,肯定也坐不住。」張二虎湊過去,氣憤道,「你知道你弟妹是誰麼?」
「廢話!」張一虎一聽就來氣,張二話這話問的,沒一點技術含量。張家三虎是親兄弟,什麼嫂子弟妹,那都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就算是背後有多少個情人,彼此之間都清楚個七七八八的。現在張二虎這麼一問,讓張一虎更美好起道,「我說你到底賣什麼關子?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我不必你們,都四十過半的人了,經不起折騰,有屁就快放!你老婆不就是嫣紅麼?怎麼?跟弟妹鬧彆扭,想要離婚了?」
「呵,好端端的,我離什麼婚?」張二虎冷笑一聲,「那你可知道,三弟現在的情人是誰?」
「這我哪知道?你三弟就是個花天酒地的主,三十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沒有給我明媒正娶一個回來,他身邊的情人幾天換一個,或者換幾個,我也沒時間關注。」張一虎歎了口氣,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猛地一抬頭,眼眸中露出一絲凝重道,「二虎,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
張一虎不是傻子,論智謀,他在幾個兄弟之中是最為聰明得的一個。先前張二虎問他弟妹是誰,他覺得張二摸不著頭腦,以為這傢伙犯渾。但是此時又問三弟張三虎的情人是誰,讓他馬上就聯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沉著臉道:「二虎,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
「大哥,想必你也猜到了是什麼事吧?」張二虎陰著臉道,「三弟他平常在外面隨便怎麼搞我都不會參與,也不會阻止,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搞到我老婆身上來了。自家老婆給我帶綠帽子也就算了,但是這個給我戴綠帽子的男人,卻是我的親弟弟。嫂子和小叔子搞到一起去了,你說我還能忍麼?不要說我還在這個世上,就算死了也不能這麼亂來吧!」
「你從哪聽來這些消息的?」張一虎站起來道,「別忘了這段時間我們正在和楊家對峙,說不定是有什麼人散發謠言,讓你捕風捉影,自己人打自己人。」
「大哥,我要是沒有百分百的確定,我敢上門來找你麼?」張二虎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逕直打開桌上的電腦,然後插上去,一邊點擊播放一邊說道,「人家都把證據發在我這了,千真萬確,哪是什麼捕風捉影,不信你自己看!」
果不其然,儲存盤被打開,一副極其浪蕩的畫面出現在電腦屏幕上面。
看著每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此時在被人身下的嚎叫,張二虎不僅火冒三丈,更有一種深深的恥辱。尤其是那句「你二哥哪能跟你比,他就是個軟傢伙,每次還沒把我弄起來,就已經卸掉了。哪像虎子裡,持久有力——啊!」男人一怕沒錢沒勢,二就是怕床上無能。張二虎由於身體原因,持久力低下,基本上可以說是無能,這種事情只有他老婆嫣紅一個人知道,要是傳出去,他整個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此時被嫣紅和自己的親弟弟親口說出來,張二虎哪裡還能忍得住,脹紅著臉怒罵道:「大哥,你也看到了,這臭婊子哪是我老婆,分明就是個騷貨!還有三弟,他要什麼女人搞不到,偏偏要和我老婆搞在一起,你說這口氣我怎麼能忍?!」
「這……。」張一虎看到這段視頻,也是大為震驚,起先他還以為是張二虎在外面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但現在證據擺在面前,事實證明一切。他啪的一聲把電腦關掉,拍著桌子沉聲道,「現在馬上把他們叫過來,我要當面質問他們。如果真的確有其事,我絕對不會輕饒!」
「大哥,我已經分別通知這兩個人了,就等你替我主持公道。」
張三虎和嫣紅昨夜跑到鏡海去奮戰到今天早上才停下戰火,差點沒把張三虎給搾乾,這讓張三虎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自己會亢奮一夜。反倒是嫣紅十分滿意,以為自己昨晚輸了錢,惹得張三虎一股腦的發洩。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個年齡段恰恰是女人最飢渴的時候。自家男人是個沒用的軟蛋,平常得不到解決,自然十分渴望這種事兒,還對張三虎連連誇讚,巴不得再戰幾百個回合。張三虎自然不幹,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乘坐飛機回到了瓊州,張三虎也沒那偷腥的心思,直接回家裡就睡床上了。殊不知,他之所以能夠如此持久,是因為被杜飛在套套上抹了藥水,他們這對嫂子和叔子的故事,早已被記錄下來,送到了自家兄弟的手上。
張三虎接到張二虎的電話,說是去大哥家有事商量,也沒多想,直接開車就去了。
倒是嫣紅覺得奇怪,她作為家裡的婦人,根本犯不著有什麼事跟她商量,而且還是去大哥家。或許是自家的什麼事情吧?
這樣想著,嫣紅也就沒有過多猜疑,同樣開車前往了張一虎家裡。
當兩輛豪華的奔馳一前一後抵達,張三虎和嫣紅的臉色都是變得古怪和凝重起來。
「嫂子,你怎麼來了?」張三虎驚訝道。
「二哥叫我來,說有事商量。」嫣紅湊過去,聲音帶著一絲害怕道,「三虎,不會是咱倆的……被你二哥發現了吧?」
「怎麼可能?」張三虎吸了口涼氣道,「我和你去鏡海,壓根就沒人知道,況且我昨天已經打探好了,二哥一直在公司呢,怎麼可能會發現咱們倆的事情。別亂猜想,免得自己露出馬腳,說不定是家裡要辦什麼喜事呢。」
「這倒也是。」張三虎的話讓嫣紅稍稍安心,於是兩個人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嫂叔子關係,一起走進了客廳。
但是剛打開門,兩人就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與此同時,張一虎和張二虎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盯著兩人。
張三虎下意識的愣了愣,旋即笑道:「大哥二哥,大半夜的,有什麼要緊事要商量,還非得親自過來。」
「是啊,大哥,二虎,要是公司的事情就沒必要叫了我吧,我才剛剛做完面膜準備睡覺呢。」嫣紅聲音糯糯,透露著幾絲風騷的味道,走過去就靠在張二虎身邊,挽著他的手臂,不斷的用那對鼓鼓的胸摩擦著。
張二虎心裡早就憋著火,本來人沒在還無處發洩,但是人一來,看到嫣紅那副賣騷的樣子,他就火山爆發,蹭的一下站起來,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