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可要替我討回公道啊?」此時眼淚滴下的鳳舞楚楚可憐,相比平時更是添加了淒涼婉轉。
慢慢啜飲了一口熱茶,咂了咂舌,周國對這大蘇北城主剛送來的新茶及其滿意。閉眼仔細體味了一番茶的味道,周國才看向鳳舞:「莫要如此失態,發生了什麼啊?」
周國的反應顯然不在鳳舞的猜測範圍內,「據幾位師兄所說的周國學長是挺看好我跟鳳飛的呀。」收起好不容易才擠下的眼淚,鳳舞將石仲在黑暗森林的所作所為娓娓道來。
當然了,這事情的經過肯定是會經過刪減增添,有些地方再稍微誇張一下。比如危機時刻是石仲救了黃巖,此事鳳舞自是一點沒提,相反石仲偷襲自己還如何扇自己巴掌羞辱自己,鳳舞生動形象的描述了一番,在其訴說下,石仲完全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低賤下流的惡棍。
「嗯」聽完了鳳舞的話,周國又飲了一口茶水。
「這麼說,你們一群人都沒打過石仲與肖磊兩人的組合了?」
「學長,事情不是這樣的,他作為學院的士者我完全沒想到他會喪心病狂的偷襲我,這才讓他的陰謀偷襲得逞,而韓少和遲子那幫人的法力又都消耗盡了,這才讓這人如此的囂張。」
「你為什麼不防備他?不是說過即使是自己學院的士者也不可全無防備嘛,我們離宮學院的學風是『能相信的人只有正式組隊的隊友和,自己!』,這次你算長經驗了,以後要牢記這一點。」
「可是···」
「另外,石仲已經晉級到中級荒士了,他贏得了和黃巖的賭注,你回去告訴黃巖讓他及時把賭注交予石仲。」
「什麼!!!」
萬萬沒想到,石仲竟然能夠這麼快就晉級到中級,鳳舞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只要願意付出一切的去做,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回去吧,石仲的做法不對,不應該襲擊自己學院的士者,等他歷練回來,我會教訓他的。」
找周國學長為自己出氣一事受挫,鳳舞失神的走出。
「我說為什麼突然對石仲這麼寬容,是因為他晉級到中級看到他的潛力了,哼,這只是他走狗屎運罷了,晉級到中級又怎麼了,還不是為了躲我連忙躲出去歷練了,周國,我會提著石仲的頭顱讓你知道什麼是天才,誰才是最具潛力的士者!」
······
「阿嚏!」
「你怎麼了石仲?感冒了?」
「沒有,可能有人在想我吧。」
「有人想你?應該是家人吧,家裡還有哪些親人?」
拿根木棍戳了戳篝火,讓火堆燃燒的更旺些,石仲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灰袍,紫巖森林的夜晚還是有著一絲涼意的,尤其是這種明月高掛,冷風吹拂的夜晚。
「家裡還有我的父母,我家就住在紫巖森林旁邊一個離城鎮很近的小村,因為小村旁邊有條名叫卜河的小溪,所以那個村叫做卜河村。據我父親說,我家是從很遠的別的地方搬到卜河村的,具體是從哪我也不知道,反正出生就一直生活在卜河村。」
回憶著家中情況的石仲比平常更有人情味了,更加像一個才十八的孩子,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孩子。肖磊這樣想著。
「今晚的月亮格外圓,格外大,你說還有多少人也在看著這輪明月呢?」石仲不等肖磊回答,便自言自語的接著說:「肯定有很多的人在欣賞明,要是我在思念著一個人,我思念的人也在想著我,我們同時都在望著這明月,這不就等於我們在相互望著對方嗎」
「你在思念誰啊?」
「我母親,雖常言道是父母雙親,但我最敬愛的還是我的母親。」
「為什麼?」
「難說,我母親教導我關心的我的時間可能更多點,我父親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為這家的衣食住行而忙碌,而且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山中農民,大字不識幾個,相反我的母親卻是讀過不少書,所以也教導了我不少的知識,像是一些思維方式我也受她的影響很深,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像一顆楊樹般筆直堅強的女人,我很敬愛她。」
不再望著明月,石仲將頭扭向背對著肖磊的一面,不讓他看到自己眼角處隱約的濕潤。
「毋庸置疑,我是她最愛的人。在最貧窮的時候,第一個吃飯的是我,我吃完剩下的她才會吃;有段時間生活很艱苦,父親遠遠不能提供整個家庭衣食用度。母親便親自去下苦力討口飯吃,晚上回家的時候還會再做飯給我吃,縫縫補補做些家務,那段時間我是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睡著的。我敢肯定,母親是愛我的,母親愛我更勝過愛她自己;我也愛我的母親,我不敢肯定我能像母親愛我那樣深情的去愛她,但我目前只愛母親一個人,以我自私的性格,我很可能這輩子只愛母親一個人,連對父親的感情也比對母親的差之深遠『
我很怕死,為什麼怕死我想有三個原因;一是害怕死時的疼痛;二是死了之後就不能享受活著的種種樂趣,沒有了未來的無限可能;三是,我死了我的母親會很傷心的,為了讓她不傷心,我就不能死去,而且還要活的好好的』
但如果說在某種情況下我與母親只能存活一個人,我希望活著的是她,我願意為了母親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以及其它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因為我愛她,至於其他重要的人與我自己只能活一個,那我只能說我會盡一切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這也是我對『愛』這個字的定義,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而為了對方,這就是愛,做不到這一點則不能稱之為愛,只能說成喜歡。」
「我記得你上次就想回家看看,不過被紫巖蜈蚣王的事給阻礙了,這次咱們探完礦洞就去你家探望吧,正好這裡離你家很近。」
「恩」
「啊!···啊!···」烏鴉的叫聲破壞了某種莫名的氣氛,肖磊感覺好像從一種壓抑中掙脫出來了,而石仲也似是喝醉了之後清醒過來了一般,不再說話,只是逗弄著篝火。
涼颼颼的冷風吹過,吹著樹枝咯吱吱的作響,鳴聲又起,烏鴉的叫聲在寂靜的夜晚很是寂寥,被鳥鳴聲驚饒的猿也發出了小孩哭聲般的啼叫,聲音在整個森林裡飄蕩。
一夜寂寞。
第二日,石仲與肖磊站在了發生過很多事的礦洞洞口。
「走吧,這次咱們有備而來,一定要探清這礦洞的究竟。」說完石仲一馬當先進入礦洞。才一進入,耳邊立刻傳來破空聲,一不明物體轉瞬即至,瞬間就要射中石仲。